第一章 蛮横抢美

第一章蛮横抢美

表面同样悲伤无比的宝玉却是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及时摆平了鸳鸯之事,否则“噩耗”传来还真有点不好办喜事!嘿嘿……

刚刚走入府门的宝二爷并未与前来接迎的众人过多寒暄,心念佳人的他三两步就冲入了大观园,直奔林荫深处而去。

“唉!”不知道“冤家”回府的鸳鸯独坐老地方,冰凉的石凳敌不过佳人芳心的寒冷,黯然神伤的叹息声让本来生机勃勃的枫叶显得无精打采随风乱晃。

“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呀?难道我们真的有缘无份吗?”少女痴痴的眼神呆望遥远的天空,一如既往每当她苦思之时幻影就会出现在视野之内,可是当惊喜之泪布满玉脸的少女飞扑而上之时,幻影却每次都化为万千光点消散不见,一次又一次将佳人推向绝望的深渊。

如若不是袭人诸女姐妹情深的关怀与无处不在的看护,恐怕钻入牛角尖的美少女早已走上了香消玉殒的悲惨之路!

眼见苦思的幻影再一次越来越近,鸳鸯悲喜交加的泪水冲眸而出,虽然是幻影,但那也是希望!颤抖的娇躯毫不犹豫向阳光掩映下无比光辉的人儿扑去,“宝玉,你回来了!”

双眸微闭的鸳鸯玉手大张,习惯成自然的哀伤已然浮上了心头,只等双手一搂成空就是忧愁弥漫。

“啊!”惊讶的颤音冲口而出,不敢置信的鸳鸯美眸重重一眨,眼前幻影仍未消失,“咚、咚……”少女芳心刹那间犹如万马奔腾势不可挡,忐忑不安之下用出了千百年不变的老套但最为有效验证之法。

“哎呀!”猝不及防的宝二爷被手臂的巨痛弄得龇牙咧嘴,这难道就是女人表达开心的最好方式吗?!

天啦!是真的!宝玉真的回来了!鸳鸯狠心一口咬在自己面前的宝玉身上,涩涩的血腥味终于让少女明白眼前的现实救星回来了、自己苦苦思念的救星回来了!

“唔……”哽咽的呻吟打碎了鸳鸯一向伪装的坚强,外表越是坚强的女人一旦投入爱河,那汹涌的火山必会吞没世间一切锐不可挡!

“我回来了!”宝玉大手轻轻抚动佳人青丝,千言万语都化作这柔情的抚慰,而简单直白的短短一句却蕴含了无尽的深意,好似温暖的春风瞬间抚平了少女芳心的裂痕。

“走,跟我去见老太太!”宝玉大手拉上鸳鸯皓腕,坚定的话语无比自信,张狂的气息在狂野的神色下悄然涌动。

“宝……宝玉,老太太已答应了大老爷,她不会收回成命的!”鸳鸯一时还未适应二人间突变的关系,虽然适才一抱已驱散了她心底长久积压的幽怨、悲怜,但服侍老太太多年的少女却更加明白贾母固执的内心,世家大族虽谈不上金口玉言,但对于大事儿还是不会随便改动有损威严的!

“听着!我要你!”宝玉双眸之内一片郑重,认真的神色让二人身处的空间无比凝重,一字一顿有如雷鸣般直接刻入了坚强少女心海深处,“我带你去不是与老太太商量,只是知会她们一声而已!”

“什么?”宝玉霸道的神色让鸳鸯在极度诧异之中美眸异彩连闪,霸道不等于不讲理!狂野强势虽没有温柔浪漫,但却会给女人带来最为需要的安全塌实、心有所托、情有所系,“宝玉,可是老太太才是当家!”

“哼!”宝玉自信与张狂混杂的笑容让少女更是痴迷,“我宝二爷要做的事儿随也休想阻挡!走!”

话音未落,强健的大手一抄一揽,未待少女反应过来已被宝玉横抱入怀直向老太太居所行去,沿途所遇的丫鬟下人无不目瞪口呆,如若不是宝二爷面色威严仪容平静,他们定会以为主子又犯怪病了!

在美少女反复哀求、娇嗔之下,来到上房大院的宝玉只得放下了亲密的搂抱,不过却依然不让少女离开自己三尺以外,否则就是亲昵的惩罚从天而降。

深知宝二爷胆大包天的鸳鸯吓得娇躯发烫,布满红霞的精致玉脸少有的垂到了挺拔玉峰前,羞涩无比、小心胆怯的跟着蛮横冤家掀帘而入。

“玉儿,你可想死我老人家了!”房内不仅有贾母在,就连刑氏、尤氏,还有凤姐、李纨,以及年龄稍大较有脸面的婆子媳妇均安然在座,可见近日各怀目的的众人在老太太身前是何等热闹,刑氏、尤氏自然是为了自己的相公,而凤姐、李纨不言自明,定是为了他宝二爷忙碌!

“来,让老祖宗好好看看!”老太太一时欢喜无限,并未注意到宝玉身边大异平常的鸳鸯丫头。

“孩儿见过老祖宗!”宝玉挺拔的身影微施一礼,男儿慷慨之风让室内众女忍不住暗自惊叹,尤其是凤姐感受更深,旬日不见想不到爱郎变得更有男人味了!不妙大大的不妙,如此下去日后姐姐妹妹岂不一大堆?!哪还得了!

要说俊美男子,贾家虽是女子秀美冠绝天下,但一干男子也无一不是俊美只辈,至少在外貌上大有人中之龙的俊秀风采,可数遍贾家上下、内外亲疏,独有宝二爷气息与众不同,大病后来自未来的无拘无束令他倍添神秘深邃,病前的纯真与病后的坏笑完美的挂在嘴角,本已引得众女芳心悸动的家伙如今更是奇迹般再次蜕变,在潇洒倜傥之外再加豪迈阳刚,更有“通灵宝玉”为他带来的种种玄异光环在头顶闪耀,难怪刑氏、尤氏这两位中年美妇也会禁不住心弦微颤。

“奴婢参见老太太、大太太、珍大奶奶!”鸳鸯在面临自己一生幸福的关键时刻,终于挺身而出抹去了少女本能的胆怯羞涩,暗自思忖平儿说得对,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既然宝玉都能够无畏无惧,那自己又有何惧之有?!大不了被老太太一怒打死而已!谁说世间女子不如男?她鸳鸯就偏不信这个邪!

“是鸳鸯丫头呀,回来就好!”老太太见负气躲入怡红院的心爱丫头也回来了,误解其意的她顿生喜上加喜的欢欣之意,大方的招呼道:“过来给我老人家捶捶肩,没你服侍还真不自在,放心,老祖宗不会让赦儿亏待你的,以后就是咱贾家的姨奶奶了!”

鸳鸯听到老太太初始慈爱的话语,禁不住双眸一红,委屈的热泪迅疾向眼眶汹涌而来,可是一听到老人家后面自以为是的“安慰”,倔强少女不由冷水淋头,生生止住了涌动的泪花与刚动的脚步。

已然下定决心破釜沉舟的美少女神色一正,就欲再次郑重的回绝老太太好意,朱唇刚启却被宝玉自信坚定的眼神悠然合拢,塌实的意念油然而生有意中人在,自己不用费心多想,他会摆平一切的!

“老太太放心,别说有您发话,就是我也不会让鸳鸯受半点委屈的,何况我家相公也说……”刑氏在此时此刻当然要添枝加柴,自她为贾赦大力撮合此事后,贾赦近日对她的态度已是大为好转,让这老实本份的妇人是喜意满心,更加坚定了出嫁从夫的“先贤”之言!

刑氏话语未完,却被宝二爷突然没有礼貌的中途打断,宝玉出乎意料的冷声道:“大太太此言差矣!鸳鸯已是我房中人,又岂可再许给大老爷,岂不荒唐?!”

“啊!”宝玉一语犹如巨石入水砸起千重浪,老太太与众女那自是惊得目瞪口呆,明白内情的凤姐则是暗自偷笑,爱郎这一招真够厉害的,也只有这坏蛋才敢用这不顾名誉的损招!嘻、嘻……

鸳鸯闻言果然是羞涩横生,不过也仅只刹那而已,滔天的喜意让少女喜上眉梢,意中人堂堂宝二爷都不怕被人说三道四,自己又怕什么呢?!只要能与他在一起,一点“清誉”又算啥?!

“什么?!玉儿你可别胡说,鸳鸯已是配给你大伯的人了!”老太太老脸发白,双目紧盯宝玉面容想看出破绽之处,能在大家族掌权这么多年,她贾母的精明也不是白给的!

“孩儿没有胡说,在进皇宫以前鸳鸯就已是我的人了!”面对众人质疑震惊的眼神,宝玉一把握住少女玉手,温润有力的大手将无尽的勇气传入了鸳鸯心海。

“这……”老太太心思迅疾转动,面对鸳鸯的倔强与乖孙儿突然的“反叛”,精明的老人家在矛盾烦闷之中不可避免的生出了丝丝不快,对于不能一言九鼎的不快,主子威严大受打击的不快,“不行!无论怎样鸳鸯都必须嫁给赦儿,你们胡来之事我就当没听见,下去吧!”

无形的气流急剧翻腾,突生的寒冷让室内众人顿有窒息之感,在老太太几十年积威发作之下,迎来的不是宝玉与鸳鸯的噤若寒蝉、俯首听命,只见宝玉身形一振,张狂的气息刹那间将老太太目中的精光击了个粉碎。

玄异的光彩在宝玉眼底闪动,紧紧笼罩了室内众女的心神,尤其是老太太与刑氏,无边的压力化作莫明的意念深深刻入了她们心海,“摄魂之眼”神魔皆避,别说是区区两个凡尘妇孺了!

“鸳鸯是我的女人,谁敢生歹心就是大逆不道,记住了没有?!”因为老太太的固执让宝玉失去了一向的尊敬,在他心中对于此等固执己见谋害他人幸福的迂腐之人最是痛恨,世间无数爱情的悲剧就是源于此等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所谓大人物,把这等人视作刽子手的宝二爷当然不会“眼”下留情。

“记住了!鸳鸯是宝玉的女人,谁也不能动坏心眼儿!”在众女恍如做梦般感觉下,老太太与刑氏面色自然的同意了宝玉话语。

“那就好!”宝玉见大事已定不由心神放松,柔和的目光向寡嫂李纨送上了暖心的微笑,随即挟带如海的深情投向了同样目光激动的凤姐。

未再多言的他环视众人一圈之后,潇洒无比牵着鸳鸯玉手转身离去,随风传来他不可抗拒的话语,“从今日起,鸳鸯就到怡红院服侍我!”

如是以前,以他“假”宝玉的滔天雄辩再加上超然地位,只要多费心思与时间也绝对能够化解这小小风波,还可以让老太太欢欢喜喜,可是因为贾母的“尊卑”之见触动了他心底的逆鳞竟把自己的女人乱点姻缘!心生岔怒的他就此采取了最为厉害也最为野蛮的方式,这其中“神石之力”时常涌动给他带来的暴戾之气也占了很大的原因!

未想明白也不愿去想明白的宝玉带着幸福的少女像鸟儿般飞出了牢笼,杂念缠绕的他在心生怨怼的同时,强烈的情欲之火开始在心海闪烁万千火星,在神石之力的催动之下更冒出丝丝火苗,心怀激荡的家伙不由自主脚步加快,一手搂住鸳鸯纤腰飞身而去。

“唉!看来是我老人家做错了!”通天的法力轻易打败了老太太心中封建的顽固,莫明的潜意识的让他刹那间展颜而笑老怀大慰道:“好在玉儿及时回来,否则就太对不起鸳鸯这丫头了!”

“老祖宗,是媳妇不对!”刑氏的变化当然也不可避免,心性本就善良老实的中年美妇变得更是彻底,“玉儿真是长大了,我这就回去好好劝劝相公,让他也不要造孽了!”

“嗯!你呀,就是为人太老实,不能不分好歹总是一味顺着贾赦,”老太太感触良多一声叹息,虽然心念已变但对未能实现的诺言还是有点介怀,“回去给贾赦说要美女就在外面买几个吧,钱由我这当母亲的出,至于要想当家主……”

老太太神色一正,随即郑重的对刑氏道:“你回去叫他好好做几件好事给家中上上下下看看,不要整天只知吃喝玩乐不物正业,这样怎能服众?!”

“是,媳妇遵命!”刑氏想不到会有这等意外之喜,原本还有点担心贾赦责怪自己,如今有了老太太这话那自是另当别论了,贾赦要想娶鸳鸯,虽也是贪图美色,但更主要的还是想得到老太太的支持!

“散了吧!我也有点困了!”意外的变故自然让人费神,年岁已高的老太太与宝玉一番“较量”不免心神困倦,懒懒的挥手送走众人之后,在丫鬟婆子不太顺心的服侍下躺在了大炕之上,双目闭合的一刻,老太太忍不住暗自一声叹息,“唉!还是鸳鸯好呀!可是我怎么一时如此糊涂呢?!”

“什么?!”贾赦冲天的怒吼让整个东府猛然一惊。

“这样呀!好、好……哈、哈!”片刻之后,喜怒形之于色的家伙又被好消息弄得开心大笑,

“老爷,我们怎样才能做出大事来呢?!怎样的事情才算得上为家中露脸争光?!”刑氏见成功化解了贾赦怒气,忐忑不安的心思也回复了平静,想及相公平日所为又不由为之忧愁起来。

“大事?!露脸?!”没有几分真材实料的贾赦果然皱起了眉头,凝神苦思片刻后除了吃喝玩乐,他想得起的还是只有斗鸡走狗、眠花宿柳!

“有了!”灵光一闪,老家伙想到了一个自以为高妙的主意,“我不是说过孙贤侄很有办法吗?只要让他相助在京中做上几件大事不就成了,然后我再立刻给自己捐个实缺官职,岂不就成了?!”

正当贾赦得意狂笑之时,宫中报丧的太监终于来到了贾府,毫无预兆的让一干“倚靠”惯了的大人物顿觉天蹋地陷!

万众悲伤之中,愁云惨雾笼罩了贾府上空,但争夺家主的风波非但没有因此而改变,反而变得更加激烈凶猛;随着贾珍父子的提前回归,内斗之势已是一触即发,好在“元妃”殡天让他们必须维持君臣之仪,所有的无形战火均会在贾府又一场葬礼结束之后全部爆发。

尊贵的皇妃遗体当然是葬入皇家陵墓,而贾家则只能用衣冠冢来悼念这位为家族而奉献一生的女人!百日丧礼,鼓乐哀怨;幡旗飞舞,素白裹体!

相对众人或真或假的哀伤悲痛,宝玉不顾世人诧异的眼光依然还是镇定从容、悠然自在,如今的他已然失去了伪装的兴致,天下之大,又有何事能让如今的宝二爷需要伪装呢?!

人心是古怪的!偏偏就是这大异平常人的举止,反而别众人认作是大悲无泪,反而还不停上前相劝丧姐悲痛的好弟弟,让我们外表平静的宝二爷是哭笑不得,更在众人那“好心”的劝说与同情的目光下大生郁闷,只得在夜间偷偷潜回红楼别府,在“罪魁祸首”的绝代尤物玉体上疯狂冲刺,大为报复。

川流不息的人潮涌动之中,立身其间的宝二爷不由暗自慨叹,这贾家还真是多事之秋,年前年后竟然白事连连!

“玉儿,不要因悲伤而坏了身子!”贾赦“好心”的话语将宝玉从神思远扬中惊醒,一脸和蔼笑容的贾赦亲切的笑容没有丝毫长辈的架子,轻拍侄儿肩膀道:“咱们贾家还要靠你光宗耀祖呢!你可千万要打起精神来!”

“大老爷说得哪里话,侄儿我无才无德,家中以后还要靠大伯你老人家!”心如明镜的宝二爷一眼就看穿了贾赦心思,暗自咒骂,“老东西,竟然来探本少爷口风,不过少爷我倒真得对这家主没啥兴趣!”

念及此处的宝玉话锋一转,面露无比诚恳的神色开门见山道:“小侄只喜欢风花雪月,父亲如今重病在身,我自然是希望家中事务以后能由大伯打理,以后也能对我这亲侄儿有更多照应!”

“哈、哈……”不论宝玉所言是真是假,贾赦听着那也是大为顺耳,大力拍胸保证道:“玉儿放心,我与二弟乃是一母同胞,日后必然待你与链儿一般。”

话音未顿,老家伙话锋一变,略带尴尬的低声道:“前些日鸳鸯之事玉儿不要介意,大伯也是不知她早已是你的人了!”

“大老爷说哪里话,应该是侄儿的不是!”拱手还礼的宝玉心中诧异顿生,这贾赦想干什么?这般委曲求全可不像他平日作风!

“玉儿如此说我就放心了!”贾赦笑语不断,随即凝声化去了宝玉心中迷雾,老家伙被酒色弄得浑浊的双目刹那间涌现浓浓的期待,“听说玉儿与如今礼部侍郎石大人是好朋友,是不是确有其事?!”

未待恍然大悟的宝玉开口回应,老家伙又紧接着说出了最后目的,“石大人如今贵为礼部侍郎,必然公务繁忙,那红楼香烟的事物岂不无暇打理?而近日贾蔷正巧空闲想谋个差事,玉儿你是红楼当家,能不能让蔷儿到店里帮帮石大人的忙?”

靠!老东西!宝玉一边脸露自然微笑,一边暗自咒骂,这老家伙还未当上家主就想玩花样儿了!好,爷爷我就陪你玩玩!人生不就是一场游戏吗?我就用人间的游戏规则照样玩死你!嘿嘿……这样日子才是多姿多彩,否则一下就玩完了,还有什么意思?!

不过经贾赦这一提醒,懒散的宝玉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是礼部侍郎,可他好象只有接官印的时候去过一次礼部,除此外就再也没影儿了;整个礼部从上司到下属他是谁也不认识,不过石钰石大人当初是被“忠顺王”与“锦衣卫”联名举荐的,就连尚书大人也对他不敢稍有微词,从未当过一次值的家伙可是如今礼部最为勤快的官员。

“大老爷放心,过几日我就去给石兄弟说说,没问题的!”浑不在意的家伙心中偷乐,幸亏自己当初聪明,只要了侍郎这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即不用天天上朝当龟孙子,又能对自己酝酿已久的计划大派用场,真是两全其美乐在其中!

“好、好……大伯没有看错你!”贾赦见宝玉出乎意料的慷慨,见四下没有太多闲人,老家伙竟然自怀中掏出香烟递了一支给宝玉,“玉儿,这玩意儿真是好东西,真后悔以前没有及时发现,平白浪费了那么多享受时光!”

一番闲聊过后,意兴索然的宝玉在即将失去耐性之前聪明的借故离去,而目的得逞的贾赦也是欢天喜地拱手相送。

唉!离开贾赦骚扰的宝玉望着女眷群中的姐姐妹妹大生感叹,这恐怕算是他完美计划的第二个没有想到的缺陷了,本想回府与众姐妹好好联络感情,不成想因为元春丧事而引来不明真相的众姐妹哀伤悲泣,整日因此而无精打采;就连明白真相的迎春也大受感染失去了活力,自己这大色狼却只能远远观望,丝毫找不出与她们嬉戏玩耍的理由。

唉!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无可奈何的宝二爷最后望了一眼黛玉、宝钗诸女之后,可怜兮兮的返身而去。

“玉儿,你等等!”柔媚的呼唤让宝玉刹那间心神振奋,回身一看果然是薛姨妈在李纨陪同下排众而出,疾步向自己追来。

鸟语悠扬,花香醉人。宝玉只觉自己从地狱来到了天堂,难道是美人儿姨妈知道自己“孤独”,所以要来“安慰”自己?!万事万物有坏必有好,虽然因丧礼之事众姐妹“抛弃”了可怜的宝二爷,可是薛姨妈与宝钗、香菱却因此回到了大观园,当然是天大的好事!

“姨妈,想死玉儿了!”面对来至近前的中年美妇,宝玉强自抑制汹涌的情潮,但出口之言还是充盈了无尽隐晦的激情,被神石之力充斥全身的家伙那本就薄弱的自制力更是不堪一击,情不自禁向美人儿姨妈一步跨近。

“玉儿,‘姨妈’也想你!”薛姨妈虽也是情海激荡,但李纨在旁她可不敢有半点放肆,急忙用加重语气的话语提醒小情郎小心为妙!

“嘻、嘻……”李纨倒未多想,宝玉对姨妈的依赖那是众所周知!对于这与相公大为形似的小叔她是由衷的偏袒,下意识的总是将他往光明崇高的一面猜测,欢声笑语的丰盈少妇调侃戏语道:“姨妈,你看我没说错吧!宝兄弟看到你肯定比见到太太还激动,你早就该搬回来了!”

心虚的薛姨妈强自展颜一笑,含蓄的给了情郎一记白眼秋波后平静的转移了视线,她可不敢在这“敏感”的话题上有所留连,“玉儿,你蟠大哥要到关外去散心,他想在走前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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