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是谁

大叔,你是谁?马之焕的这一番嘶吼使得欧阳澈木然了,这种感觉叫什么??

被弃??

他们的记忆!?

呵,他从来都觉得米晓曦全身心都是自己的,而在这一刻,在她心底的深处,还有一段属于她和马之焕的记忆,这个事实,瞬间击垮了他的意志。?

如果可以,他真愿意曦儿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可是-----?

“可是马之焕,你仅仅是她的记忆而已,已经成为了过去,过去的还能重来吗?那她又要将我和她的这段记忆置于何地呢?我对她,纵然有过错,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请你不要再掺和!”?

马之焕看着面前傲气的男人慢慢低下了头,心底的愤怒也消散了许多,是的,他说的对,如果今天他不是在“浅蓝”,而是在医院值班,那么他永远也遇不到这样失魂落魄的曦曦,她的伤痛,好像还没有想在自己面前展露,如果想,她不会不和自己联系!?

两个人同时缄了口,各怀心思的同时走回病房,不知是不是心灵感应,病床上的人竟然有了转醒的迹象。?

欧阳澈一把抱住微微翕动着唇的米晓曦,急切的轻唤着:“老婆,老婆?”?

马之焕听着这么恶心的呼唤,不禁别过脸去,纵使他再想呵护着床上的人,那句老婆也让他不得不止了步,也许欧阳澈说的对,即使他们之间有误会,也是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如果这时自己再去插一杠子,还真是多余的可笑。?

看着床上的人儿慢慢睁开眼睛,懵懂的看到一干人全部都惊喜的盯着她看着,不禁无措了。?

直到看到站的远远的马之焕,她的眸中才现出了一抹异彩。?

“之焕------”?

陈安和林卿听到这一声轻唤,眼角都不由自主的狠狠抽了几抽,偏头看向他们的市长大人,却见后者依旧默然,他们轻轻的退出了病房。?

米晓曦见马之焕只是轻轻答应了她一声,并未靠近,他眼中的关切似乎要满溢出来,这一刻,她的心愧疚的快要死掉。?

“之焕------”?

似乎完全没看到蹲在床边的男人,她又柔软的叫了一声。?

马之焕的脚步已经不听使唤的朝着她迈去,如果可以,如果她还愿意投入他怀抱,那该多好,可是,他就是知道,此时此刻她满脑子都是对自己的歉疚,呵,该死的,她对自己好像只有歉疚而已。?

欧阳澈慢慢站起,呆滞的看着床上的人儿满眼期待的看着另一个男人,这种彻底的漠视让他刺痛,受伤的手仿佛也剧痛起来。?

马之焕微笑着握起米晓曦伸过来的手,柔软温暖的触感让他的心跟着想流泪,他的曦曦,到底吃了多少苦,才会这样彻底漠视痴爱的男人的?!?

当年的自己,现在的欧阳澈,到底她还要受多少罪,等待多长时间,才能等到幸福花开的日子?!?

“曦曦,好点了吗,饿不饿?”?

浅笑浮上唇畔,米晓曦俏皮的说道:“我很好啊,好像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啊,怎么挂上点滴了呢?”?

马之焕呆滞了一下,旋即笑了:“那我们偷偷的把点滴拔掉逃跑吧?”?

清眸中因听到这孩子气的建议而流光溢彩,她嘿嘿一笑,作势就要去拔,吓得边上的欧阳澈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还要不要命了?”?

而被抓住的人不解的掉过头来,看着愤怒的男人,轻轻的问道:“大叔,您这鼻青脸肿,还身负重伤的,可以问一下,我认识你吗?”?

“哈!”?

欧阳澈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居然,居然装作不认识自己1?

疯了!?

气的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就是停不下来的欧阳澈,已经快要跳脚了,这个女人,即使他有过错,也不需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他大叔吧,更可恨的是,居然还装作不认识他!?

“米晓曦,虽然我不再风流倜傥,也不再年轻依旧,但我还是你的老公,我还是你的欧阳澈,你居然这样对待我!气死我了!”?

听了这番话的米晓曦不禁更不解了,呵呵,这个人简直跟街上招摇撞骗的没什么区别啊,人家是到处认舅舅,而他呢,是到处认老婆!?

“之焕,你千万不要介意哦,他是谁啊,怎么在这里呢,我怎么又到了病房里了呢?”?

马之焕一直心里偷乐的看着这一幕,没想到米晓曦居然无辜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再看她的表情,好像真没有刻意,他猛地紧张起来,朝着欧阳澈投去一个担忧的眼神,他慢慢靠近床上的人儿,死死的盯着她的清眸看去…..?

“曦曦,林卿在外面呢,叫她去给你买点吃的,好吗?”?

“好啊,我想吃马槽巷那边的酒酿汤圆,可以吗?”?

马之焕这一下更惊惧了,欧阳澈也如临死般的死死看着床上的独独乐的女孩,呵天,马槽巷?!?

一年前,那儿就拆迁了!?

而她现在居然提起了早就找不到任何踪影的马槽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意识到事态严重的马之焕随即对着门外叫道:“林卿,请你来一下好吗?”?

陈安立即牵着林卿进来了,看着床上独乐乐的米晓曦,还有另外两位脸色凝重的男人,他们一头雾水。?

林卿看着好友脸色红润的盯着她笑,心底一个激动,上前抱住米晓曦就骂道:“米胖子,整天就你能耐,害得我们深更半夜有被窝不睡,在大街上跟疯子似得找你,下次不许搞失踪,知道吗?”?

林卿的泪说着就滴落下来,没想到被骂之人却更是一头雾水,她伸出雪白的柔荑,揪住林卿的脸蛋,傻呼呼的说道:“什么嘛,昨晚你还和我睡在一张床上的呢,我妈妈还开玩笑的呢,哈哈------我们是不是同志啊,之焕,你不知道我妈妈当时的表情真是逗死了,连晓柔还鄙夷过我们的,你现在还在恶人先告状,我怎么会那样孽待你呢?是不是啊亲爱的?”?

林卿的泪水就那么挂在脸上,还来不及擦去,就愕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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