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哎三堂会审呀岳父上门

再次分开时,乐果儿轻快的跳下床榻,随手拉起一件袍子围在身上,言道“妾先去沐浴,待会儿服侍三郎沐浴”,然后就像一只鸟儿似的飞走了。

宁尘依旧是跟不上节奏的木纳着点点头,待她出去,宁尘才发现此时自己已经恢复没了前番兴致和窘迫。这不正常啊,刚才的热辣,已然动了情,自己的情欲是那样的强烈,可为什么这般索然,这样颓然倒下。还有刚刚果儿那轻抚为什么那么舒服,此刻好像浑身充满力量。最大的疑问是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吗?生病又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一连串的疑问在宁尘的脑海里闪过,无法解答,宁尘只能什么也不做的躺在那,被动的等待着果儿接下来的行动。

当果儿穿着月白轻纱的罗衫为宁尘沐浴时,宁尘问出心中的疑问,她却恬然笑道“想要知道为什么那么舒服,那就娶了我吖,这样就能每天都这般服侍三郎咯”。至于昨日是否真的发生了什么,自然无法问,但宁尘看到果儿那满目春情的样子,也就信了八分了,然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真有种憋屈的感觉,以至于宁尘开始怀疑自己精神分裂。

宁尘回到自己的小院时已是午后,在风华楼和果儿相处了一上午,听她讲自己,讲姐姐,讲趣闻见解,然后吃过她亲手做的午食后才不甘心的离去。虽说自己和她只是这两日才相见,但她那份爽朗与炽烈确实让人难以忘怀,更重要的是宁尘能够清晰感觉到一切并不简单,他极力的想去探求真相,想要应证心底的那份不安与猜测,所以也就更有种魂牵梦绕的感觉。但宁尘无论怎么套话,打听,最终都被果儿那款款情深消磨了。

当踏进小院的门时,宁尘就感到了气氛不对。走近中堂,才看清地上跪着四个丫头,赫然就是四影,中堂上矮几后端坐着老太公,下首坐着雨昔,对面是二娘,二娘身后站着的是许久未见的潼儿。

宁尘快步走了上去,身后跟着的锁儿二话不说立马一个扑倒,重重的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言语。宁尘暗想“这货也太怂了吧,是怎么跟在武阳身边混了这么久的!”

不待多想,快速的巡视一圈,打量着每个人的神色,老太公自然是怒容满面,雨昔还是那副脱尘的恬淡,二娘在微笑,似是幸灾乐祸的微笑。至于潼儿,那还用说,小老虎要发威的表情。还有那回过头的四个丫头是满脸的担忧。宁尘暗想“这次好像有点麻烦了,老太公肯定得有惩罚了,至于那小老虎可就更麻烦了,一不小心可是要被她吃了去”

宁尘不敢多想,马上学锁儿,扑腾一下跪了下去,心想“大丈夫能屈能伸,能怂就怂,当然我可不像锁儿那样的怂,这叫智取”,想到这宁尘双腿擦着地,扑到老太公面前道“老祖宗,孙儿差点就见不到您了。孙儿在病痛中梦到了太公,梦到您教育我为人要正直,要有所为有所不为,一想到孙儿若是不能听老太公的教诲了是该多么可怜,一想到若是孙儿就这样去了,那老太公您该多伤心啊!怎么能让老太公伤心难过呢!想到咱们武家的门楣还要孙儿来振兴,诺大的家业也等着孙儿扛起呢,那孙儿怎么能去了呢,然后就拼命跑,拼命喊,最后孙儿胜了,所以这阴司才没带了孙儿去”

宁尘边说边暗自掐掐自己,再想着自己小时候贪玩被几只大狗围攻的场景,情绪瞬时就上来了,眼泪也跟着喷涌而来。在这声泪俱下的哭诉中,宁尘眼角瞥到了一双双惊诧的眼神,只有雨昔比较淡定,只一副恬然的笑。

老太公也有些不知所措,正准备说些什么,宁尘忙又道“孙儿本是受了那乐芙儿相邀,探慰前些日受伤是否好了,却不曾想孙儿身子弱,竟得了风寒,就被安置在那诊治。孙儿谨遵老祖宗的教诲,要正直,要明辨是非,是孙儿身子弱,怪不得人家,还奈人家照料”

老太公愣了愣,又要开口,宁尘赶忙道“孙儿知错了,孙儿不该不静思,不研读经史诗书,不该在外游荡,不该不怜惜自己的身子,不该招惹是非”

宁尘依旧没给太公说话的机会,接口道“孙儿知道错了,孙儿一定静思己过,一定规范言行,一定牢记老祖宗的教诲,就让我禁足三日牢牢记着这个错误吧!”宁尘诚恳的说道。

看着宁尘眼角未干的泪痕,老太公呆了半晌,最后叹息一声道“记住自己说的话,好好的静思己过”然后站起来,拂袖而去。

宁尘扭过头看着四个丫头狡黠的一笑。然后回过头来转身面向雨昔道“大人,我…”宁尘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此时的自己正跪着,而雨昔坐在蒲团上,四目平视,眼里都是温柔。“起来吧,伤寒可好了?不打紧吧?”

宁尘道“不打紧,劳大人挂心”总觉得这样客气很不舒服,宁尘接着道“两日未曾见,很是记挂大人,大人安好?”

“一切都好,你需调养身子才是”雨昔缓慢站起来道,然后施礼,转身离去。

宁尘目送雨昔离去,刚转身一阵香风飘来,一身间色齐胸襦裙的二娘走近,永远都是华丽妖艳,那半露的浑圆,颤颤巍巍。宁尘哪敢细看,连忙施礼“二娘,安好,劳您牵挂了”

二娘并未回礼,只是袅袅娜娜的走近了,咬耳朵,哈气如兰的低声道“那三郎可有牵挂奴家”宁尘慌忙偏了偏头,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听得一阵银铃般的声响“呵呵…呵…呵呵呵”抬头时,二娘的身影已经远去,只留下一阵幽香。

宁尘还未细瞧那婀娜的背影,就觉身后似有杀气,不好,小老虎。宁尘想也不想的赶忙做头晕欲倒状,只听得“少来,你们都出去”

待五人都出去了宁尘赶忙转过来温柔的道“潼儿,好久没见到你了,最近可好?”

“别给我扯其他的,你最好编一套更好的说辞,夜里我再过来”然后就是一跺脚,转身离去了。只剩下宁尘一副点头哈腰状。

宁尘还在那痴楞,反应过来时,发现身后又跪下了几个人儿,宁尘赶忙叫几人起来,打发了锁儿出去,宁尘又是一通解释。解释自己并没多大的病,现已是生龙活虎。但还是被探额,再三确认。宁尘对于这样的关怀除了感动更多的是归属感,这个小院就是家,一个温暖的家,是港湾,是暖炉,更是永夜里的曙光。

宁尘觉得,很幸福。

但幸福很快被一声高呼打破了“不好啦!不好啦!阿郎,出事了!”刚刚出门没多久的锁儿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四女齐问。

“姚崇姚公找上门来了,说…说三郎你…你…”

“姚崇?姚崇是谁?”宁尘疑惑的问。而后突然想到莫不是名相姚崇,哦,此时他可能还不是宰相,他来找我吗?好像不认识啊。姚崇,姚崇,姚,姚芯,对了姚芯就是姚崇的女儿啊,这好像是月儿说过的,那他来…不会是上门算账的吧…宁尘愣在那,思绪早已飞到了天边。

“三郎果然是病糊涂了,姚崇是姚芯之父,现任兵部侍郎啊”月儿在一旁焦急说道。

“你说清楚些,姚侍郎上门,可有什么不妥?”鹊儿焦急问。

“姚侍郎气呼呼的进了中堂,我悄悄听到…听到…他说…三郎他…他…坏了姚家小娘子的身子”锁儿怯怯的说。

“啊?”宁尘一声惊呼,却看得其他几女好像并没有什么惊奇,好像是早就知道此事,或者说对宁尘能干出这种事儿有着充足的自信,宁尘臊眉搭眼道“说清楚些?”

“不清楚了,我听到这里就赶来报信儿了,不过我让杏儿在那边留意着,待会儿会来报信的。

杏儿是锁儿的相好,宁尘早就知道,好像这事还是武阳鼓励的,似乎还有些许波折,其中情由不得而知。宁尘也曾开玩笑的问过锁儿,锁儿却总是支支吾吾。

但杏儿也是个极其机灵的婢子,想来探听些消息应当不难。几人或行,或坐,或踱步,焦急情绪弥漫满屋。而宁尘却是独坐钓鱼台,这并不是宁尘心大,因为宁尘想来这种事情定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男未娶女未嫁的,姚崇定也不能怎么样。

“不好啦,不好啦?”听得这一声,宁尘只能心中一叹“岳父上门,准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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