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你的东西不错，我自然愿意跟你合作。”似乎是看出了楚悠悠眼里的疑惑。
戴华解释道。
“好，那我过几日就在工厂等你。”楚悠悠点了点头。
饭局结束了以后，楚悠悠没有回厂里，离着家近就让顾明均直接送她到了村口。
“行了，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走进去就可以了。”
村口的老槐树下亮着一盏昏暗的灯光，灯下还扑闪几只飞蛾，微风卷积着树叶沙沙作响，一片寂静。
“真的不用我送你进去？”顾明均望着黑漆漆的道路，有些犹豫。
“不用了。”这不是县城，镇上已经传了不好她跟顾明均的话，她虽然不怕但也不愿意自己成为他们随意交谈的对象。
再者，话要说传到了楚香兰和张大勇的耳朵里，也不好。
“那行吧，我看着你进去，我再走。”顾明均知道楚悠悠的担忧，装作不在意的看了她一样，然后说道。
楚悠悠解开了安全带，然后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一路抹黑的往里头走，没回头看，直到引擎声在身后响起，才转过头冲着村头的位置看了一样。
顾明均的车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了泥泞路上的车轮印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无端扬起了一阵失落。
楚悠悠自嘲的笑了一下，裹紧了衣服往家里头走。
楚香兰对于她突然回来很是惊讶，楚悠悠说是到镇上谈合作的，楚香兰点点头，也没多问。
给楚悠悠准备了一点热水让她去洗澡，又给她换上了一个新的褥子，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楚悠悠没在家里停留，回县城去了工厂。
戴华的人很快就到了，粗粗的看了一遍工厂内的情况和生产的规模。
“差不多行了，你现在有空吗？去找我们老板一趟，我们把合同签了，明天就能生产了。”
楚悠悠没想到这么快，盘算了一下今天也没什么事情，于是点了点头。
“行，那你等我换身衣服，我和你一起去。”
“好，没事您慢慢来。”
说话的人相当客气。
楚悠悠回家收拾了一下自己，想了想还是没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顾明均。
岂不说对方等着，顾明均已经帮了很多了，只是签个合同而已，她一个人也可以。
于是换了衣服之后，就带着戴华的人上了车。
楚悠悠没想到戴华竟然还在镇上，车一路开出了县城往镇上的方向去。
一路上，楚悠悠简单了解了一下戴华现在的情况。
新的饭店确实是开在县城里头没错，只不过早些时候戴华在镇上也有一些小饭馆的投资，昨天便是其中一家。
因为还有些事情所以最近就一直留在镇上。
等今天合同签了以后，生产出来的饮料也是先在小饭馆里头卖，等饭店都装修好了在大量进去。
经过了大半个小时，车停在了昨天那家饭馆的门口。
人一路带了楚悠悠进去，在最后面的一小间办公室见到了戴华。
楚悠悠友好的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走了进去。
等推开门之后楚悠悠才发现里面根本不止戴华一个人，还有不少的人。
他们的手上都拿着跟自己昨天同样的东西，样品和合同书。
想了想，原来今天才是戴华选饮料商的日子。
只是她以为自己昨天已经拿下的生意，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
所有人看见楚悠悠进来，除了戴华其他人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好。
比较谁见了竞争对手心情会好呢。
“这是？”
楚悠悠有些不明就里。
“我昨天喝过了你的饮料觉得很不错，但我也只是喝过了你一家而已，生意嘛，总是要货比三家，所以今天其他人也来了，我们一起谈谈。”
戴华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始终充满了友好和善意，仿佛不觉得是戏耍了楚悠悠，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抱歉。
楚悠悠这才明白，自己并非拿下了这笔生意，不过是获得一个入场券而已。
比起这里的其他人，多了一点优势。
而这层优势，是顾明均带给他的。
心里有些不爽，但楚悠悠并没有表现出来，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那么拿下生意才是最关键的事情。
所有前来的供应商都将自己的饮料拿了上去，而楚悠悠原本以为是来签约的，什么都没有带。
只能空手站在一旁。
尝过之后，便是报价。
两轮之后，只剩下楚悠悠和另外一个供应商。
对方的饮料牌子楚悠悠并没有听过，只是包装和味道都神似自己的饮料。
一个长着一脸凶相的男人，手腕处还有一条隐晦的纹身，楚悠悠有些担心如果今天自己抢了他的生意的话，明天会不会被灭口。
但还来不及细想，戴华提出一起去吃饭。
本来就是在饭店里，因此戴华直接开了一个包厢，房间里坐着戴华身边的一些人，还有楚悠悠和另外一个竞争的男人。
只有楚悠悠一个女的。
吃了半响，便开始喝酒，楚悠悠心里有数，知道今天喝酒是在所难免的，因此也没扭捏什么，学着顾明均的样子开了酒，然后敬了戴华一杯。
暗黄色的液体一杯杯的下肚，楚悠悠并不是什么三杯就倒的人，但喝的多了难免有些头晕。
喝到后头整个世界都开始眩晕了，戴华说的话，那个男人说的话都快速的在眼前划过。
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喝了多少的酒，最后只记得戴华在她的合同书上签了字，然后一只手揽上了她的腰。
楚悠悠用的仅有的一点清醒，甩了戴华一巴掌。
楚悠悠也不记的走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看到了楚香兰家的大门。
踉跄走了上去，用力一推没想到屋子竟然锁了。
想着楚香兰可能是睡了。
于是费力拉着门口的拉环，扣了好几下，可院子里头一点光亮都没有，也没有传出什么生意。
楚悠悠又敲了好几下的门，还费力的喊了一声，许久才确定楚香兰和张大勇都没有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