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他终究还是来了

景浅是真的有些无语了,她明明白白的问,时应寒似是而非的回答。

现在她都几乎将对方看成了路人,好不容易将深爱着他的那颗心逼着安稳了下来。

可他确又是这种态度!

景浅笑着笑着,便又笑不出来了,用力将时应寒的手甩开,那笑容瞬间凝固的脸上,有着一抹深深的厌恶。

“时应寒,请你尊重我,我不是你的玩具,你什么时候有了兴趣,我就得乖乖送到你手里。”

没错,景浅紧紧咬着唇瓣的样子,时应寒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除了那厌恶,还有一抹深深的自嘲。

时应寒那骄傲的内心,忽的像是被刀扎了一般沉重而又疼痛了起来。

“的确,你真的帮了我很多。”

看着时应寒凝重起来的表情,景浅调整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缓缓开口。

“包括我妈妈的病,我知道现在和你说这些很不合适,看起来我更像是玩恩负义,但我还是要告诉你。”

“时应寒,我不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管的小女孩了。”

“对不起……”景浅低着头,说完便绕开来了时应寒那高大伟岸的身躯。

走出通道,被阳光笼罩着,景浅却似是脱力般,身子一歪,用力扶着墙壁,这才让自己不至于摔倒,心痛到无以复加。www.qixinyuan.com.cn 米妮小说网

景浅捂着心口,来不及收拾好心情,跌跌撞撞的的往前走。

可她那近乎是狼狈的一幕,却还是落在了紧随而来的时应寒的眼里。

那一刻,时应寒几乎是抬脚就想要冲过去,将景浅所有的倔强撕毁得干干净净。

可最终他还是把抬起来的脚步给收了回来,选择了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自从时应茹嫁进了景家,逼走了景浅和她妈妈后,时应寒便很少再回时家。

至于那别墅没有了景浅,时应寒也就不想在回去触景伤情了,便回到了常年居住的酒店。

而景浅在路上给李悦通过电话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便去了医院。

妈妈的手术,眼下已经成了她最为关心的事儿了。

“景浅,你来啦。”

景浅刚走进通往病房的走廊,陈昊便走了过来。

看他满含笑意的脸上带着一抹紧张后的放松,明显是早就等在了这里,景浅忽的就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来了怎么不进去?”景浅推开了病房,将陈昊让了进去,“妈,我来了。”

妈妈依旧是靠在病床上,但微微有些泛红的脸色,看起来的确是修养的很好。

“陈总,您坐。”景浅招呼着陈昊坐下,妈妈确实有些期待的透过病房还没有合在一起的门缝向外看。

“浅啊,应寒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没见到时应寒,妈妈的眼里明显有着失落,但好似有觉得冷落了陈昊,便对又对他尴尬的笑了笑。

景浅正忙着给陈昊倒水,提到了时应寒这三个字的瞬间,她捧着茶杯的手边几不可见的僵了一下。

即便只是半秒,但景浅那失魂落寞的瞬间,却还是深深的映入了陈昊了眼里。

“那个,我公司还有事儿。”

陈昊抽动着嘴角,就连稍稍的尴尬都是心痛的感觉,“伯母祝您手术成功,早日康复。”

见景浅妈妈笑着点头,陈昊又转身对景浅道,“景浅……”

可纵使有千言万语,即便话已经到了嘴边,陈昊却又忽的一下沉默了。

“陈总,我知道的,您去忙吧,妈妈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好了。”

为了让陈昊离开的安心,景浅笑了笑。

可她又如何知道,陈昊连比赛都没去看,一早就等在病房外,就是为了能陪在景浅身边,和她一起度过这一难关。

那对于陈昊来说,还有什么是更重要的?

“那好,我……先走了。”陈昊抿着唇,弯了一下唇角。

看着他离开的脚步几乎错乱到连路都不会走的样子,景浅心里不免轻轻一叹。

“浅呀,你……”

景浅看着陈昊的背影,妈妈看着她,真的是很想劝她,如果她真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和时应寒在一起,其实陈昊也是不错的选择。

但太了解景浅的妈妈,看她的眼神,便已经知道了她的选择,那话也就变得说不说都无所谓了。

不多时,手术就进入了准备阶段,牧永年亲自带着人来又仔仔细细的给妈妈做了一次检查。

对于牧永年的无微不至,景浅表示了感谢。

牧永年手气听诊器,回头对景浅笑道,“时应寒那小子呢,平时那么积极,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就没来?”

再次听到时应寒,景浅的心里拿到还不曾愈合的伤疤,便又被血淋淋的被接了开来,疼得她全身都好似痉挛的一样在微微颤抖。

“哎?你没事吧景浅,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察觉到景浅的异常,牧永年关心道,“正好这里是医院,有哪里不舒服你就直说,我可以给你安排本院最好的医生。”

“不用了,谢谢,我……很好。”景浅扯了扯嘴角,硬生生的挤出了个自认为很温和的微笑。

可那笑容让牧永年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儿的样子。

“真没事儿?”牧永年又试探着问了一句,见景浅点头,他似是猜到了什么,约莫恍然的笑了笑,回头就开始安排手术事宜。

但在去往手术室的路上,牧永年还是借机给时应寒打去了电话。

“你真不来吗?呵呵,我是真的不懂你是怎么想的,女人嘛,说的和心里想的都是相反的,这么简单地道理,你都不懂?”

“对对对,你说的对,我也没有女朋友,也没结婚,那么懂女人,不过时应寒,你应该知道她现在最缺的是什么,对吧。”

听着电话对面陷入了沉默,牧永年不由笑着摇了摇头,旋即挂上电话,就走进了手术室。

景浅注意力全在妈妈的身上,并不知道牧永年给时应寒打了电话。

但在手术外等着等着,只剩下无助与担忧正抱着双手给自己取暖似的景浅,目光一转,那高高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忽的一下就好似要从嗓子眼里给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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