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对不起,我很忙

将车门打开,让景浅上了车,时应寒又向小张交代了两句,才自己开车离开。

坐在车上,景浅还有些不放心的向后看了看,却意外的发现,一直都用另一辆车跟着保护自己的保镖,却突然少了两人。

景浅蹙着眉头想了想,不由觉得应该有很多种情况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不如说和时应寒走了,去保护时应寒了。

也可能是临时有事儿,被调到其他地方去了。

或者在不靠谱点,肚子疼去洗手间,因为自己着急离开,其他人责任在身,就不等那两人了,也都是可以解释的,于是景浅就没怎么在意。

可回到工作室,景浅才将被陈昊退回来的设计稿拿在手里,景程的声音,就从办公室外传了进来。

“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门被推开,景程愤怒的样子刚出现在景浅的面前,就被那原本掉队的两名保镖给押解犯人似的,一把推了进来。

“别让我下次见到你们,否则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景程回头继续对那两名保镖怒骂,而回应他的就是有咔嚓一声被关上的木门。

景浅抽了抽嘴角,道,“你这么大年纪,怎么也学会跟踪了,怕不是自己像被打断腿吧。”

景家虽然无法和七大家族相提并论,但在公众面前还是有着相当地位的。

可谁想,景程却不顾身份,选择背地里跟踪,可真是够好笑的。

“景浅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还没有找你麻烦,你还想打断我的腿?”

景程脸色阴沉的厉害,一说话感觉脸上的横肉都在跟着抽动,凶狠的一字一顿,“我是你爸爸!”

他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哪有这样的到底?

景浅被气得没脾气,放下手上的设计稿,冷冷道,“说吧,你跟着我干什么。”

大白天鬼鬼祟祟的跟踪,景程目的恐怕也见不得光。

加上生拉硬拽父女关系,更让景浅不耻!

面对景浅的质问,景程抬脚就在她面前坐了下来,默默不语只是怨恨的瞪着景浅,仿佛真正的受害者是他自己似的。

等了片刻,景浅已经为数不多的耐心全部消磨干净,正要开口下逐客令却听景程忽然问了一句。

“你到底想干什么!”景程咬牙切齿,恨不得从景浅身上咬下一块肉的样子,顿时让景浅就迷惑了。

“你问我?”景浅有些难以置信,微微眯起的明眸,光泽更加冷凝,“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可笑吗?”

被景浅这眼神盯着,景程的心灵忽然没了底气,目光游移的不敢和景浅对视。

景浅冷冷一笑,将双手平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道,“有事儿就说,我现在很忙,没精力浪费在你的身上。”

被自己的女人这样对待,一股屈辱让景程的脸瞬间憋成了猪肝色。

可不知为何,一贯将景浅厌恶到极致的景程,此刻却忽的气势一松,一下子好像苍老了好几岁。

“你就说吧,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放过景家!”

景程垂着头,耷拉着双肩,双手放在膝盖上局促而又不安的搓着。

原本还希望通过景浅巴结张少的他,哪里想到,都还没等他对景浅进行感情攻略,一直和时应寒打得火热的张晨霖,转脸就和时应寒一起开始对景家展开了各方面制裁!

短短一天时间,景家已经濒临崩溃,而时应茹去找时应寒,却连时应寒的面都没见到。

如若有一点其他的可能,景程又怎么会放下尊严,瞧瞧跟着景浅?

景浅闻言,怒极反笑,“我做了什么,泼脏水也没有你这样的吧!”

不可否认,自八年前她和妈妈被眼前这无情无义之人给赶出家门后,景浅就一直想要报复。

可经过了八年的努力,景家在她面前却依旧是庞然大物一样的存在,让她无从下手。

而如今却突然被景程主动找上门求放过,景浅原本应该酣畅淋漓,可眼下却又是一头雾水。

“景浅,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在被自己一直羞辱轻蔑的女儿面前,景程此刻深深的感觉到了无力。

何曾想过,有一天,他景程、景家需要景浅来放过?

深深的羞辱让景程的语气愈发苍老沙哑。

而等景程用几乎枯朽的声音将事情简单的一说,景浅当即站了起来,冷冷的留下一句,“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景浅一口气走出了大厦,任由背后的景程不甘于愤怒在身后传来,她始终连头没有回一下。

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下,或许该感到高兴的景浅,心里却感觉到了丝丝寒意。

如果说时应寒因为她而故意针对景程,这还情有可原。

但张晨霖呢,他又是因为调转矛头,对付景家?

“景小姐!”

捏着拳头,景浅正在努力的思索着,而这时,远远的何奎却跑了过来。

景浅看到了他,不由心中就是一怔,连忙举目向四周看去。

“景小姐不用找了,张少没在这里,他在‘尊享’等您,让我来接您过去。”

“对不起,我很忙,没时间!”

尊享是本市唯一一家七星级酒店,拥有八十八层摩天大厦,依然是本市标志性建筑。

能进出‘尊享’的都是些非富则贵,一般人想进去一次都难!

而景浅闻言,却干脆利落的转身就往大厦里走。

这时,景程也拜托了保镖,从大厦里出来。

见了景浅,他眼前又是一亮,连忙就要追过来。

景浅眼中闪过讥屑,看也懒得去看他一眼。

而同样看见了景程的何奎,却是笑着说道,“景小姐难道就不想知道张少和时少为什么会同时罢手,又为什么同时选择对景家出手吗?”

景浅的脚步一顿,一抹强烈的好奇,快速在心中掠过,但却被她硬生生的给忍了下来!

“我想知道,为什么不可以去直接问时应寒?”

景浅头也不回的嗤笑,道,“张少何等尊贵,他的心思又怎么会是我这样的普通人能揣测的,你就不要让我去冲了他的霉头倒大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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