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姨娘被打半死,要回嫁妆

“爹爹,娘亲生下我,却都不曾见我一面,便离我远去,我如今只是想拿回娘亲的嫁妆而已,难不成为了子女就要贪墨别人的东西?若是娘亲还活着,肯定不会苛待庶子庶女!”沈清如流泪说道。

她难道不冤枉,不委屈?一日都没见过娘,嫡女过得不如庶女,前十多年给欺负各种陷害,上一世更是早早就被杀死!

她心里这口恶气,又如何咽得下去!

沈玉成起身,扶起女儿,“鹤儿,起来,莫哭。爹爹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要回的东西,都是理所应当要回的,爹爹会为你做主!”

他拍拍沈清如的后背,转脸呵斥李婉:“贪墨的银两全部拿出来,饶你不死!一个妾室,我沈某人就可以随时要了你命!”

李家名不见经传,靠着他沈家这几年才发迹!他去无需顾及李家的感受。

“老爷,妾真的没见银子,银子应该都在钱管事和王管事手里!”李婉心里发狠,她是死也不会交出银子的!

胖子王管事浑身都湿透了,他还想活命:“老爷,四万多两银子小的打死也敢一人独吞呀!老爷,只是拿了一万两而已,小的愿意交出银子,求老爷饶小的不死!”

李管事见势不妙,“小的也愿意交出一万两银子,还请老爷饶命呀!欠了佃户们的银子,我会全部都偿还!只求老爷饶小的一命!”

沈大将军威名在外,今日事情被揭穿,他们自然保命要紧。

那么,剩下的就是在李婉手里。

李婉却是不表态。

沈玉成咬牙切齿:“朱全,上家法!”很多年没用过的家法要重现,李婉吓得浑身都在发抖。

沈清如决定再加把火:“爹爹,只要姨娘交出贪墨的银两便是,家法还是算了!”

沈玉成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姑息养奸的错误,我沈某人非要纠正过来的!”

朱全再也不敢等,迅速去请家法!

所谓沈家的家法便是一根棍子,这根棍子是沈家五代人传下来的。

沈家也有族谱,也有家训。

沈家素来以来勤俭持家、仁义有爱、不忘本为祖训。

李婉敢贪墨银两上至数万,三十棍子是要挨着的。

李婉的心腹要偷偷溜出去般救兵,沈清如给景逸递了眼色,景逸立即出去。

沈清如担心弟弟沈清墨闯进来,这家法怕是不好再进行的。

她也已经寻得母亲嫁妆所藏之地,此次,李婉最好能以死谢罪!

朱全来的很快,手里捧着沈家这神圣的家法。

棍子陈旧,但是暗红色却显威严。

李婉吓得当场就要昏厥,沈清如却提醒:“爹爹,姨娘身子骨弱,您还是不要打她了!”

沈玉成捏紧这棍子,“来两个婆子,按住她!沈家的家训便是勤俭持家,你倒好,平时大手大脚,穿金戴银便罢了,竟然还敢贪墨银两!”

孙嬷嬷主动出手,从外面又进来一个婆子,自然把身娇肉贵的李婉轻易按住。

一棍子已经打到李婉的脊背。

李婉吃痛尖叫,浑身都在颤抖。

她咬牙忍痛,嘴角都流出血来。

父亲是军人,力气本来就比寻常人大,一般男子都不能承受,更何况李婉还是细皮嫩肉的后宅妇人!

“银子在哪里?”沈玉成问完,第二棍子便落在李婉身上。

她咬牙切齿,“老爷打死妾吧,妾是交不出的,老爷可以搜查妾的院子!”

沈玉成咬牙给了第三棍子。

沈清如虽然心中愤恨,但也不忍再看,她双手握拳,别过头去。

李婉已经反抗不动,衣衫凌乱,头发沾上泥土,犹如杂草一般。

她这些年一直都是人上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她的心腹们全都跪下来求情。

“姨娘,快些说出银两的下落,性命要紧啊!”

“姨娘,大小姐还未出嫁,二公子还未娶妻,您可不能想不开呀……”

“老爷,求您饶了姨娘,请您饶了姨娘!”

转瞬已经五棍,斑驳的血迹已经若隐若现。

沈清如心中在想,这李婉到底还能挨几棍子?

就算找回嫁妆,但是杀母之仇还没有报呢!

若是李婉今日被爹爹打死,都算是便宜她了!

沈茵茵闻讯而来,她是有些身手的,外面的人拦她,她直接动手冲了进来!

她的春花扇威力无比,直接打晕了好几个下人。

她扑在李婉身上,护住李婉,生生替李婉挨了一棍子,

“爹,不知道娘犯什么错,您要这样打她,爹爹,茵茵愿意为娘受罚,您要打就打茵茵吧!”

沈茵茵护着母亲,泪流满面,一脸乞求的看着沈玉成。

沈玉成气的往后退了一步,便跌倒在椅子里。

沈清如赶紧来扶。

沈茵茵哽咽着说道:“姐姐,你恨我,讨厌我都没关系,你要是喜欢睿王,我便退出!但是姨娘这些年对姐姐你视如己出,不该对她下手呀!姐姐,你有什么不满,请冲着我来!”

沈清如冷笑一瞬:“不要拿睿王说事,今日说的是沈家的家事!茵茵,不要总是把这些儿女情长挂在嘴边,日后你若嫁人,不光是与相公相爱一生,还要持家为主的。爹爹上了家法,你可知事态严重!”

沈玉成手中的棍子狠狠敲地:“交出贪墨银两,交出鹤儿母亲的嫁妆!否则,你今日只有死路一条!”

沈茵茵故作不知,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爹爹,娘亲怎么可能拿母亲的嫁妆,此事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沈清如淡然:“证据都摆在眼前,怎么可能会出错!”

沈茵茵暗恨,但是又不敢发作,她今日若是敢骂沈清如一句,这些年积攒的好口碑就会全然毁于一旦。

她只能嗫嚅着说道,“娘,是真的吗?”

沈清如道:“姨娘,你口口声声把妹妹和弟弟挂在嘴上,你如此爱她们,关心他们,那为何不为他们将来考虑呢?若是日后茵茵嫁人,听闻她的姨娘是个贪墨府中银子的妇人,茵茵怎么还能抬得起头做人?弟弟日后娶妻,谁家的姑娘又愿意嫁过来呢?”

沈玉成几乎失去耐心,“连鹤儿都懂的道理,你不懂嘛!看来,你是一点儿都不为子女的将来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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