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景爷,你犯错了

众人看傻了眼睛,涂恩不是出了名的脾气火爆?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脾气竟然这么好了?

两部电影一起拍,他得有多喜欢这个小丫头?

换成任何人都得觉得自己祖坟冒青烟,那得对涂恩感恩戴德吧?

哪知——

宫漓歌一脸为难的神色,“我怕精力不够,没那么多时间。”

毕竟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到时候一开学,她哪有那么多时间花费在电影上。

围观的编剧都撸起了袖子,“她是故意的吧?我想揍人怎么办?”

“真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

“你不拍给我啊!我做梦都想要和涂导合作。”

金玉颜已经在旁边气得咬牙切齿,宫漓歌是故意气她的吧?

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涂恩还能容下她?敢这么摆谱的只有宫漓歌一人。

涂恩的脸上不但没有半点生气,反而十分迫切的样子,“丫头,编剧和演员不同,你的本子已经写好了,就算是要修改的部分也不多。

你要是忙可以不来现场,我们在网上沟通就是,办法总是比困难多嘛你说是不是?”

“也行吧。”宫漓歌回答得勉强,对于拍摄,她有自己的想法,“那我们私下详谈。”

涂导开心至极,“好,你空了随时联系我,我们再好好聊聊电影的想法。”

众人没想到主导权竟然是在宫漓歌手上,涂导反而心甘情愿被她牵着鼻子跑。

涂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心情好极了,就连极少参加采访的他还答应了一个专访。

涂恩即将打造两部大电影的消息不胫而走,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

宫漓歌对上金玉颜那张快要气歪了的脸,“景太太说得没错,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希望景太太也能明白这一点。”

说完宫漓歌扬长而去,金玉颜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这该死的宫漓歌处处都压她一头,肖戴是厉害,可要和涂恩比起来仍旧有着一点差距。

偏偏涂恩选择的人是她宫漓歌而不是自己!这口气让她怎么忍?

从未来过编剧宴的宫漓歌体验了一回,和其它圈子没什么两样,不过如此。

最大的收获大概就是找到了一个好朋友,不远处的章小鱼正一脸兴味的吃着小吃。

金玉颜看着宫漓歌趾高气扬离开的背影,手指骨节攥得泛白。

这女人,果真碍事得要命,若是不提前毁了,一旦更多人知道,她会变得更加光芒万丈。

“宫漓歌。”金玉颜追了上来。

“景太太,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宫漓歌回头看着她逐渐走近的身影。

“你东西掉了。”金玉颜手里举着一物,脸上挂着微笑,任谁看都是她主动示好,对于她这样处心积虑的人,宫漓歌心里一清二楚。

果然金玉颜在她耳边道:“蠢货,这次我看谁还能来救你。”

泳池、摔倒,白莲花的标配。

宫漓歌在这见到她就已经见怪不怪,甚至早就有心理准备。

甚至宫漓歌连眉头都没有皱,满脸兴味的看着她表演,接下来又是那一出狗血剧情,贼喊捉贼。

金玉颜佯装被宫漓歌推倒要往泳池里摔,这在宫漓歌和她的意料之中。

哪知道她的手刚刚触碰到宫漓歌的礼服,凌空响起一道女人的怒喝:“你松开她。”

这一幕不知道怎么章小鱼看到,她以为金玉颜要将宫漓歌推下水,嘴里含着块蛋糕,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章小鱼用力一踹,直接将金玉颜踹下了泳池,金玉颜大概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计划。

情急之中,她一把抓住了章小鱼的手。

宫漓歌见状,连忙伸手去拉,“小鱼!”

这一系列发生的事情让人瞠目结舌,以至于连宫漓歌都没有意料到,她没拉住章小鱼,反而被拉到了水里。

游泳池湛蓝的瓷砖将水映得蓝莹莹,像极了大海。

落海前的回忆钻入脑海之中,落水前的一瞬间,宫漓歌的脸上出现了极度恐惧的表情。

“啊!”

她忘不了,海水像是怪物一样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掠夺了她所有的感官。

大片的海水从鼻腔嘴里涌入,胸膛被水压压得喘不过气来,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再度袭来。

不要!

她不要死!

容宴,救我。

宫漓歌的脑海之中只剩下这四个字。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三人落水惊扰了所有人,游泳池距离较远,大家还没有靠过来,两道身影已经窜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响起:“刚刚跳进去的人好像是景爷!”

“景爷?你说的是四大家族那位?”

“除了他,还有谁敢称爷?”

“他是去救谁的?难不成是那个狂妄的丫头?看他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宫漓歌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声音,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水花。

水花飞溅中,她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不是容宴,是景旌戟。

谁都好,救救她,她不想再落入海里,她怕,真的好怕……

景旌戟第一时间是向宫漓歌冲过去,金玉颜却尖叫道:“救命!救救我!我好害怕,呜呜……”

景旌戟准备抓住宫漓歌的手搭上金玉颜的胳膊,他抱歉对宫漓歌道:“等我。”

宫漓歌无奈失笑,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不是景旌戟的女朋友。

她看到金玉颜揽着景旌戟的脖子,两人亲密得像是情侣。

景爷啊,你犯错了……

宫漓歌感觉自己身体在往下沉,黑暗逐渐袭来,熟悉的死亡感包裹着她。

又要死了吗?可是真的好不甘心呢。

先生,容宴,你在哪?

突然,一只修长的手臂荡开了水波,硬生生劈开黑暗,将她拉了回来。

身体落入一具强壮的身躯,紧接着那人的铁臂将她托举出了水面,她的脑袋软软的垂在男人胸口。

透过满是水珠的长睫,她看到男人的西服口插着一方手帕。

啊,不是容宴啊。

意识并不清晰,她听到一道陌生又熟悉的男声:“别怕,丫头。”

视线一点点上移,瞳孔中出现一张俊脸。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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