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窗户通风。房间的空气流通。
冯挽碧感觉自己呼吸也顺畅许多。
李现霓在回自己院子的途中，改了主意，又去元淓院子。
“妹妹！”
在房内的元淓，听到李现霓，赶快出到门外，迎接李现霓：“姐姐来我这里有何事？”
李现霓开门见山说道：“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元淓微笑。
“我们能聊什么？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在密谋什么。你别忘记冯太夫人，还在我们府里。今日不同往日，万事都得小心。”
“你和冯挽碧和陆令萱，谈了那么久。你们都说了什么？”李现霓走近元淓。
元淓坦然。
“冯氏，是你的人，来我面前，耀武扬威。我若是赶冯氏走。就是得罪你。我再不喜欢，还得听冯氏把她的嚣张话说完。陆令萱是主母的人，来敲打我几句。我更得听着。你也是这么过来。何必来为难我？”
“只是聊了这点事吗？”李现霓靠到元淓身侧：“我怎么感觉……你们在密谋什么？”
冯挽碧，确定是找元淓密谋如何对付高氏家族。
不过，这话不能对李现霓讲。
元淓淡然看着李现霓。
“你一定要说密谋，那也算对。你和主母都派人来想拉拢我，支持你们各自的儿子。这事能公开说吗？”
高湛一直不立世子。就是因为顾及皇帝高演的态度。
高演不提为高湛立世子的事。除了高湛本人外，其他人自然也不能随意议论。
就算是身为高湛正妻的胡静之，也只能私下和李现霓较劲。
“……”没看到元淓有异常，李现霓心有不甘。
元淓依旧保持着面色平静。
“姐姐。我劝你，没有重要的事，还是少来我院子为好。”
“你要死了。我也可以不来吗？”李现霓又转回到元淓眼前，眼里带着威胁。
目前，高湛府邸是李现霓当家。
高湛去了邺城，管不到府里的事。
要是元淓生个重病，李现霓借故延迟给元淓请大夫。元淓因医治不及时，有可能会丧命。
元淓轻笑。
“你，不会，做这么愚蠢的决定。”
李现霓自信。
“你知道你怕了。”
元淓抱臂。
“李姐姐。你这种小伎俩，确实能让我吃很多苦头。可你也要明白一点，我姓元。虽说我的出身，没有皇后高贵，但我可以成为让我们王府覆灭的由头。你想想看，到时，陛下会留下你和你儿子的命吗？”
齐国皇帝高演，一直忌惮自己的九弟高湛。
如果真的高演要杀高湛。高湛的儿子妻妾和儿子，高演当然一个都不会放过。
李现霓是来拉拢元淓，却压制不住元淓。
再这样下去，李现霓很难与元淓继续谈判。
“刀光剑影。我见的，不比你少。你躲不开府里的争斗。”
元淓冷冷说道：“谁欠你，你找谁去所债。我不欠你。别什么事都拉上我垫背。”
见元淓不妥协，李现霓发出最后警告。
“胡静之是不会放过你。”
胡静之带着两个丫环，从院外进来：“李氏。你这般放肆，我会写信告知九公子。”
“……”李现霓拂袖而去。
元淓向胡静之问好。
胡静之叫两个丫环守到院门，不许别人进来。
元淓问胡静之：“你会杀我吗？”
胡静之委婉回道：“你不害我。我没必要多此一举，背上你这条人命。李氏对我恶言相加，我自不会放过她。”
元淓担忧。
“也不知道李氏，又会想什么招来对付我们。如今，李氏有了冯氏相助。往后，我们的处境，就会更难。”
胡静之带着元淓，进到元淓房间。
“有一件事……我想向你确定。你必须如实回答我。”
元淓恭敬回道：“夫人。请说。”
胡静之盯着元淓：“之前，小公子和阿敏在府里被人行刺。此事可与你和你的老主子有关系吗？”
元淓急忙说道：“自从我进府，我得你庇护，从来没做出格的事。夫人。怎么又查这事？”
胡静之犯愁。
“这事一直没查出幕后黑手。我想来想去，以防误伤你，所以特来问问。”
“彭氏如何说？”元淓也想打探清楚彭文儿的背景。
胡静之叹气。
“和你得差不多。我是高兴，又害怕。高兴彭氏没参与小公子和阿敏的行刺事件。但也害彭氏说谎。让我误判。”
元淓帮胡静之出主意。
“依我的判断，就算之前行刺小公子阿敏的事，是李氏所为。暂时，李氏是不会伤害你和你的儿子。”
胡静之心里没底。
“你为何，这么肯定？”
“倘若我们府里再出现行刺事件，伤了你和你的儿子。李氏嫌疑最大。不管是不是李氏指使别人所为，陛下都会让李氏担罪。事情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让那些真正想挑事的人，找不到借口攻击陛下。”
胡静之盯着元淓看了许久。
“听你的吧。”
元淓送胡静之出门。
胡静之叫元淓止步，带着两个丫环离开。
元淓松了一口气，抬头望天，心里期盼老天能给她安宁。
胡静之回到自己院子。
在院子等待的和士开，向胡静之行礼。
胡静之的两丫环，退走。
胡静之问和士开：“又有什么事？”
和士开低语。
“我把之前行刺小公子和阿敏的事件，再捋了一遍。可以断定，来行刺之人，在府里有内应。”
听着不耐烦，胡静之责备和士开。
“九公子又不傻。当时没过多深究，那必定是知府里有内应。你应该把调查的重点，放在寻找内应上。”
和士开请求胡静之：“夫人。能否听我把话说完？”
胡静之这才闭嘴。
和士开轻声说：“按理来说，当时九公子在府里。邻国的人刺杀九公子，比阿敏功劳大。刺客为什么不刺杀九公子？小公子和阿敏应该有事瞒着我们。”
胡静之惊恐。
“你要慎言。九公子曾亲自试探过小公子和阿敏。如果你查出九公子不知道的事，就是打了九公子的脸。府里到处都有眼睛。这事传到陛下耳朵里，陛下给九公子定个识人不清的罪名。九公子就不可能再担任朝廷要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