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盛世的影子

李大校没想到自己那句话把自己的“嘴巴”封锁住了,加上三个大学生占据多数,后面他可就头疼了。

长期在军营待着的他,本就不擅长家长里短等方面的闲聊,所以他在大多数时间不能不充当听众。

“江奕、韩刚,你们的票给我一下。”韩菲凡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可以凭票免费领域一些小物件,拿着两人的门票就要去服务中心。

这下子李大校一个人更孤立了。

“韩菲凡,大校的票不能领东西吗?”

江奕一声吼,这才给李大校解了围。韩菲凡做了一个鬼脸,她刚才确实觉得李大校是外人,距离自己太远。

“呵呵,可能是我太严肃了。”李大校这才主动把自己的门票掏了出来,交给了韩菲凡。

或许是为了缓解“生活气息”方面的不足,李大校在后面就活跃多了,眼睛也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炯炯有神,开始到处瞄瞄。结果还真的让他看到了一些神奇的地方。

“复转军人创业,这个店东是转业军人吧?”

“大校眼力就是好。这些开店的都已经获得了地方人武部的许可,并且留了监督电话,让游客们对这些店‘高标准,严要求’,否则就要被通报批评,严重的还会禁止使用这些标识。”

这可是李大校感兴趣的地方,他不知不觉就走了进去。

不用他招呼,店东从他走路和站立的姿势就能猜出七七八八来,热情地打着招呼:“老班长请坐,我给您倒杯水暖暖身子。”

“哦,不急。”李大校迅速地进入了状态,审视着小店里的摆设。

小店只有五六张桌子,提供的是当地的特色小吃,店员其实就是夫妻两人。李大校自己找了一个座位,那里已经坐了一个小伙子加一个姑娘。

“生意还不错吧?你们开店的资金是自筹的,还是地方支持的?”李大校知道这些人创业不易,在景区开店的成本更是他们难以承受的。

“我们都申请了小贷公司的贷款,不贵,景区也鼓励我们到这里来开店。”店主貌似回答了李大校的问题,可是却让听者一头雾水。

“给复转军人的创业资金支持都是信用的、免担保,利率也是商业银行的基准利率,没有上浮。另外他们申请在主题公园开店的时候,在同等条件下都可以加十分。”江奕及时地帮他补充了一下,自家给军方帮了这么多忙,可不能白白地做好人。

“对,一般人可拿不到这么优惠利息的贷款。”店东呵呵一笑,他并不懂这里面的金融术语,可是自己享受了优惠却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时候,李大校对面的一对男女感觉到自己的同桌来头不小,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意见,拿着几根没吃完的烤串就溜了,让李大校还挺不好意思。

“老班长别客气,这里很多人都是边玩边吃的,就跟村里面的流水席一样。”

店东的解释让李大校稍稍安下心来。他又随便问了几个问题,比如在哪里当过兵、兵种和退伍时间等等,不过后面的问题却让店东越来约迷惑:这人来头好像不小啊!

“你们创业的话,还有什么困难吗?”李大校绕老绕去,还是觉得这个模式不能推广,也很难成为一个亮点和模式。

“其实这个技术的话倒是也简单,跟着政府培训就行了。可能大部分就是没有起步资金。”店东也没瞒着,或许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嗯,好好干,争取先进带后进。”李大校大概了解了一下,最后习惯性地作了总结、提出希望。

店东这下子确定了,这个“老班长”就是个“首长”级别的存在啊。

他立刻“啪”地一个敬礼:“我保证:退役不退志,退伍不褪色。绝不给军人丢脸!”

后来李大校可就没那么轻松了,貌似刚才那个店东的话还一直在萦绕着他。

“这个棉花糖归我了,另外还有一串糖葫芦,江奕你要不要?”韩菲凡举着一串五颜六色的棉花糖,上面已经被她消化吸收了一些,估计也没想过跟他人分享。

“不是四张票吗?”

“每人免费领一串糖葫芦,还有两根荧光棒。要是不选这个的话,三张票凑在一起才可以申领一个棉花糖。”

“我和韩刚都长大了,你把糖葫芦给李大校分享吧。”江奕看着李大校一脸沉思的表情,担心他破坏了今晚的年气。

“哈哈哈,都给韩美女好了。”李大校的思路被江奕打断,目光终于也瞄了过来:“这些小礼品是李秀文她们想出来的吧,倒是···也挺可爱的。”

主题公园是李秀文在负责,可惜现在她却来不来。

“等会儿跟他们的负责人聊聊,李大校多给指导指导!”

江奕也不知道今晚是谁当值,他通知了值班室以后,几人就在附近等着。

“江奕,你们不是成立了一些投资基金嘛,地方也有一些军创资金,是不是也可以这么操作一下?”李大校的思绪大概是被刚才的事情缠住了,一有空闲就要想着它。

再加上江奕帮他们投资的记录非常好,比如任城寻呼台就给他们赚了很多,解决了他们的不少燃眉之急。

“这些夫妻店很难确认收入,投资基金要是参与进来,没有什么办法进行监督。”江奕一句话把李大校的热情浇灭了。

李大校回头又看了看不远处那个小店,这时候他的眼光有了变化。人还是那两个人,可是温馨的“夫妻组合”现在变成了难以监督、投资人无法分润。

发票问题都解决不了,外人怎么能知道他们媒体到底卖了多少烤串?

“江奕,你可是点金手,可别藏着掖着啊。”

话说到这份上,也真是太那个了。

江奕也笑了笑。李大校是个实诚人,连提要求都不知道提什么,也只能无理耍赖了。

“其实可以投资的地方有很多,比如军转民企业,很多在理顺了机制以后,就会触底反弹。多了我不敢说,10年10倍收益还是没问题的。”

“能有这么高的收益率?”江奕说得轻巧,让李大校都有些不信任他了。

十年后就是华国互联网泡沫期,在此之前只要及时退出,收益率何止十倍?这时的人到底还是工业思维,无法想象资本市场的威力。

“李大校要是不信,我可以给你保证,怎么样?大不了把你的股份转为主题公园的股份。”江奕知道李大校对那些企业没信心,真要有信心的话,也不会这么急着把他们体系的企业推出来跟江奕家合资了。

“主题公园哪儿能赚得到钱?我这个票都是我爱人的朋友送的,听说是打了6折,平常时候人也不多吧?”

“这里不赚钱?”江奕这才明白李大校的顾虑,原来还不知道主题公园的盈利模式呢:“我们这里是变废为宝,就拿电影道具来说吧,大部分都是使用一次就没有多少价值了。到了这里以后可就是能长期赚钱了。”

“你花了多少钱,我哪儿知道?”李大校这次没有轻信江奕。以前可以随便夸,现在可是要他们真实出资了,不敢轻信。

“李大校,你们军区一些报废的舰船、武器、飞机和大炮之类的,要是能放到我们这里来,节假日再给小朋友们做一些国防培训,你觉得怎么样?”

“现在也有一些军事主题公园,不过大部分在几个直辖市,而且涉及武器管理···”

江奕越来越感觉像是接受投资者质询了。看来李大校是动心了,现在只是在硬撑着不肯服输。

既然你心服口不服,那就再来点儿硬料。

“如果设计一些3D类参与性节目,小朋友会不会感兴趣?”

华国对武器管理很严格,哪怕是破旧的老式装备也不例外。真正能让公众看到的都是完全失去功能、只剩下一个坚强的外壳,跟看历史课本的插图差不多。

真要是有体验型项目,加上九十年代华国周边纠纷不断,肯定能有很大的市场空间。

更不用说还有这么庞大的主题公园作为载体、引流了。

“嘿嘿,这个好,我们也可以派出一些专业人员参与管理。要不然你们可拿不到那么多退役的武器装备。”李大校终于不再硬撑了,要是把江奕惹火了,说不定真的没有他们参与的份。

“可以是可以,不过先要说清楚:你们的资金要以投资基金的方式进来,委托民营管理,我们可以答应每年给你们报送年报,但是你们不能干涉经营、不能公开宣传,只能选择合作或者退出。”

“那是肯定的,现在我们就是想投资经营也没机会了,各个军区都在退出企业经营呢。”

李大校这次提醒了江奕:1993年11月刚颁布的军转民的规则,军转民大年可就是今年了。

就在这时,整点的“歌舞巡逻队”过来了。让江奕遗憾的是这些歌舞都是华国传统的扭秧歌、大头娃娃等,不像迪士尼等公园的“治愈系表演”那么给力。

不过,这种民族风还是引起很多人跟风。比如韩菲凡就已经情不自禁地也跳了起来,虽然她跳的不是传统舞蹈。

进入大学对一个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是一个重大节点。可是韩菲凡的变化尤其大,从原来那个含苞未放的花骨朵,变成了花园里最绚烂的一朵花。

“韩菲凡越来越漂亮了,身材也不错,你是不是挑花眼了?”韩刚凑近了江奕,很多事情他也都听说了。

“从来都没有挑的机会,也没有人给我这个权利。”

江奕一句话惹得韩刚想打人。可是仔细想想可不就是这样么?别说挑选了,江奕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刚才见面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你,可是我一看到她就知道另一个大熊是你。她这么找人爱,你以后可要小心了。”

江奕本想否认,可是还没开口却感觉到语言的空乏无力。

尤其是这个女生,从不畏惧世俗的眼光,每个春节都在制造机会跟江奕一起,就像宁刚每个春节都要制造机会分开江奕和宁岩一样。

等到歌舞结束、人群散去,江奕才看到了一个焦急的身影。

“王思忠,你愣在那里干嘛呢?”

“刚才不是你说贵客来了,让这边的负责人过来见见吗?”

“贵人就是那个,你看着办吧。”

“大校,怎么是您?”王思忠这才发现刚刚那个似曾相识,穿着便装、脸色比较严肃的人竟然是李大校。

李大校貌似还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小王啊,李秀文今晚没来看焰火?”

“秀文她···在看孩子呢,她让我帮她盯着点儿,要不然江奕可不会放过她。”

李秀文的女儿出生以后,一直身体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冬天更是脆弱,王思忠只能多劳。

“生孩子了?男娃女娃?几月份生的?”李大校去年元旦才吃了两人的喜酒,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下一代,这下子看向王思忠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女孩,出生是在···国庆节前。”王思忠打死也不说到底是几月,要不然李大校稍微一算就知道两人抢跑了。

“你女儿是叫王夕吧?”

“没叫王夕,叫王多多。你姑不同意你起的名,觉得到了除夕就难过去。”

原来,由于江奕是王思忠的伴郎,所以他女儿出生时非要让江奕帮忙起名。那时候江奕在外面看到了夕阳无限好,就随意起了个“夕”,爱用就用吧。

可是江奕的小姑一听不答应了,老人的原话是:是不是我家孙女到了‘除夕’就要被人除掉?不行!

“王思忠,这个‘除’是‘除了’的意思,就是还差一天,不是你们当兵的动刀动枪那种暴力行为。”江奕好不容易灵机一动,没想到还被人专政了,气就不打一处来。

江奕这么强势,李秀文的老领导就看不过去了:“江奕,大部分老百姓还真就是这个水平了,你这个名字起的不就是给别人叫的嘛。”

“”对呀,一个‘多’就是两个‘夕’,现在女儿叫‘王多多’,带了四个‘夕’呢。”有了李大校撑腰,王思忠的胆子大多了。

“王多多,嘻嘻,确实不错,既能照顾到江奕的小清新,又能考虑到老人的大众化需求。”韩菲凡也加入了江奕的敌对阵营,这下子三个人联手,总算把江奕的气焰打压下去了。

“王思忠,你去忙你的吧,有江奕陪着我到处逛逛就行了。”李大校看着王思忠有点儿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有些心疼自己老部下的家人。

“没事儿,待会儿还要带你们去看焰火呢,我给你们安排个好位子。”

焰火晚会是在晚上八点,即使算上提前入座,还有接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这个人怎么是个秃瓢,还有个小胡子,这么像一个历史人物呀?”

江奕顺着女生的手指看去,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看到了“列宁导师”。

“这个是苏联电视剧的特型演员,有时候也到这里来跟大家一起拍照。”

“列宁”坐在一个大大的苏联徽章雕塑前,在没人跟他合影的时候,就右拳抵着腮部,做出了他那个标志性的沉思状。

看着女生跃跃欲试的神情,王思忠挥了挥手:“可以跟他合影,不要钱,摄影师那里我去打招呼。”

韩菲凡雀跃地赶了过去,作出了几个POSE。

“不给他钱的话,他怎么拿到收入?”江奕倒是觉得奇怪,这个特型演员的积极性这么高,不像是免费该有的积极性。

“最好还是给他一两元小费,我给就是了。他有时候还会去苏联小镇,那里有一个十月广场,也是他的一个基地。你可被小看他,他已经参与了几部话剧、室内电视剧的拍摄,在苏联小镇是一个名人呢。”

“江奕,我们一起合个影吧。”今天非常难得的是,李大校竟然破天荒地跟这个特型演员一起合影,还把江奕也拉过来一起。

“我也想参加,行吗?”韩菲凡刚才拍了几张,还是有些不过瘾,这个特型演员可是国内独一无二的资源。

江奕一边做着手势,一边看了看李大校:今晚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不寻常?

焰火晚会终于要开场了。

这次焰火要持续20分钟,在这个时候比较少见,主题公园可以说是下了血本。

江奕等五人的座位比较好,不前不后。前面还坐着两个小朋友,背上绑着的荧光棒围成了一个圆形。当灯光熄灭时,圆形显得尤其扎眼。

“小朋友,这里还有几个荧光棒,送给你?”有李大校在场,韩菲凡的玩性就有些施展不开,不如送给小朋友好好地发挥一下。

“谢谢姐姐!”一个小朋友一下子就抓了过去,一把六个都给了他。

“我也要!”小朋友的同伴一看也急了,两个人很快就开始动手打架。

“我这里还有几个,送给你了,先答应我不能打架好不好?”江奕把自己口袋里那几个也贡献了出来,终于摆平了这两个闹腾的小家伙。

两个小朋友这下子可开心了。在家长的帮助下,很快就用别针把新到手的六个荧光棒别在了双腿上、屁股下。

“嘭”地一声,一阵鞭炮声响起,预示着焰火表演开始了。

短暂地几秒钟沉默后,一道刺眼的光亮让人不敢直视,伴随着而来的是轰隆隆的一声巨响。礼炮声还没结束,空中炸开了一朵朵璀璨的花,蔷薇、牡丹、芍药、月季等等,似乎都像,却似乎又都不是。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一生未曾如此地看见过烟花盛放。有时是有一刹那的辉煌,夜空亮如白昼,随之而来的却又是迎面而来的无数星辰,间或明亮华丽谢幕后的暗黑。

突然,一朵朵绽放的烟花腾空而起,大美的夜空展现在人们眼前。这些烟花久久未散,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瀑布”,带着满身光焰洒向人间,把整个公园映照得光彩夺目。

江奕忽然打了一个冷战。那一刻,他忽然觉得一瞬间的光华已足矣,即使燃烧为灰烬,亦可不朽于泥土。

他不敢看韩菲凡,从后者座椅的颤抖中就能知道她的情绪。他担心韩菲凡会情不自禁地做出点啥来。

这个时代还是能够原谅小女生,却不会为男生开脱的。

所幸,一点儿意外出现了。

前排的两个小朋友没有这种忍耐力,一阵欢呼声后,两个小家伙“腾”地站了起来,手舞足蹈地释放着自己的喜悦。

可是,江奕却觉得哪儿不对劲。

“哈哈哈哈”,一阵阵笑声传来。

“大乌龟,哈哈哈”,后面稍远处看得更真切,一个不大的孩子直接揭开了谜底。

原来,两个小朋友背后背着的荧光棒在作怪:他们原来背着的只是一个圆,现在多了江奕和韩菲凡的荧光棒之后,在下半身又形成了一个圆,只是稍微小一些。

上下两个圆合在一起,就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乌龟。

“嘻嘻嘻”,韩菲凡捂着嘴巴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李大校更是一边笑着一边抹着什么,还不停地摇着头。

众人终于笑完了,焰火晚会也结束了。李大校感觉到了江奕不停地看着自己:“江奕,你不说点啥?”

“还能说啥?火树银花不夜天,烟花飞舞迎新年,拿回去当对联,够不够我给你的新年礼物?”

众人逐渐离开,江奕才发现鲁视派出了专门的摄影师来采访这个不同的春节“守夜仪式”,公园管理方也给了他们最好的机位,一定要把这次焰火晚会的效果拍出来。

王思忠终于走了,李大校也松了口气。老是被人关注着也不自在,还是跟江奕这种没大没小的人在一起最轻松。

“江奕,还记得去年元旦参加王思忠和李秀文的婚礼,那时候你指着大运河说了一段话。我看很快就能实现了。”

那时候江奕说:“大校,过不了十年,这些湖边都会布满建筑,那时候三个地市基本上就没有穷人了。”

江奕的设想并不用政府出钱,吸引民间资金在离岸边20公里的环湖区域每三十公里建设一个中心区,进行商业开发,湖边大概300公里,每10公里一个广场,这些广场由三地市的大型企业建设和命名。

那时李大校还有些将信将疑,可是现在一年多的时间,主题公园这边就已经看得到湖边了。

“主题公园现在就已经成为一个镇,等到二期工程结束后,就到湖边了。三期工程就能把湖边十公里占了,自成一个风光带。这样的小镇多了,再以小镇为次中心,分散人员和产业布局。”

在江奕的计划种,三期主题公园放在了彭城,因为三期是野生动物园,彭城那里有一座矮山。四期包括了淡水和海洋动物园,正好给淮海经济区填了空。

“但是这样开发对公共交通的压力太大了。”李大校今晚不知道怎么了,非要江奕说明白一些。

“才不会造成严重拥堵。大校以为我们国家会一直这样使用公共汽车?”

“还能用什么公共交通工具?最多也就是地铁,那样也不能太分散。”

“就不能用私家车、城际快速交通?洛杉矶就是由很多小镇组成的,这些城市各有独立的市中心,每天几百万辆车并没有向心或辐射般地通过一个城市的中心点。”江奕参观过洛杉矶那个平均分布的大都市,国内或许只有姑苏那个“县比城大”的“华国第一地级市”才有些形似。

洛杉矶是一个很有名的同核城市群,由接近100个同核城市组成大都市。这些城市紧凑有序地排列在接近1万平方公里的长方形地块,轮廓鲜明。与华国的管理体制不同,洛杉矶没有一个起支配作用的市中心。

江奕从来也不喜欢一个环形分布的城市,那样的一环或者内环太拥堵,大大抵消了经济发达带来的舒适度。正是由于对后世“大城市病”的亲身体会,所以他才会这么热切地帮助三地市建立一个星罗棋布的大湖城。

焰火表演的高潮过后,几个人安静了很多。等到韩菲凡和韩刚两人忙着猜谜语的时间,江奕小声问了一句:“大校,你今晚没什么事情吧?”

“没什么,可能是今晚太不寻常了吧。”李大校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好几年了都是这个德行,江奕也没抱多大希望,干脆放任他一个人平复一下心情。

“江奕,我感觉今晚看到了盛世的影子。”没想到李大校自己主动说了出来,这句话从他口里说出来真是不容易。

这几年是军队企业最艰难的时期,也是军队经费最紧张地时期。或许是过惯了苦日子,所以一旦有了眼前的好日子,情绪就会油然而生。

这句话江奕没敢接。他扭头再去看看喧闹的人群,以及身后的公园内建筑。

歌舞升平,可不就是预示着盛世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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