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独属于苏浅的一夜

这一夜注定是个难忘的一夜。

也注定是独属于苏浅的一夜。

汇聚在燕城的人几乎无一都不在讨论苏浅。

有人喜欢他的《丽人行》。

有人喜欢他的那首很不符合当下作诗规则的诗歌。

有人喜欢他不卑不亢的姿态。

有人喜欢他身穿白衣的潇洒自如。

当然。

也有一些喜欢他颜值。

毕竟。

就连楚然这等绝色都被他的风头给遮盖住了。

要知道。

不管在哪个世界,可都遵循颜值即是正义的铁律。

苏浅虽然也算俊朗。

但却还远远达不到逆天颜值的地步。

此番能成为焦点,完全是凭借着惹眼的才华!

这时。

有不少从流云城来的人,纷纷把苏浅在知仁书院和言墨诗会上所说的言论和所作的诗歌讲了出来。

顿时。

让苏浅的名声达到一种新的高度。

俨然有了流云城第一大才的感觉。

各大酒楼。

各个小巷。

各家各户。

无不在言语他。

“今天真是值了,那流云城的苏公子竟有这般才情。”

“不错,能力压燕城乐坊的人又岂会差?”

“力压燕城乐坊哪有什么?我给你说说他之前的作品。”

“哦?将来听听。”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还有,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卧槽!这特么绝了啊!苏公子也太厉害了。”

……

当然。

有人欢喜有人愁。

燕城。

李府。

亭台楼阁。

异石假山。

景致别雅。

回到家中的李夫人面色难堪,越想越气。

自己好歹也是李家的大夫人,在燕城有几人敢如此羞辱自己?

但就是一个愣头青,竟狠狠地打脸?

气不过。

直接出门去。

来到书房,看到扶案办公的丈夫,走过去说道:“老爷,你一天就知道处理这些生意场上的事,别人都蹬鼻子上脸了,你也不管管?”

李长河。

燕城最有名的富商大贾。

以钱庄生意为主。

可以说是燕城乃至周围数城中最有钱的主。

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财,当坊间流传着一句话,那便是:“你再有钱,能比李长河有钱?”

钱庄的声音那做的是一个如日中天。

同时。

李家的地位,在整个燕城不说是绝顶的存在,但也能轻松跻身于那前三甲!

手眼通天的他自然知晓了今日日月湖畔发生的一切。

不过他没有回应夫人的言语,继续该干嘛干嘛。

李夫人见丈夫不应,当下心中郁气暴涨。

直接把那账本夺了去。

“一天就知道算算算,掉钱眼子里了?”

“放肆!”

李长河眉眼一怒:“如果我不算算算,你能有现在的生活?哼!整天出去给我招惹是非,你自己心里最好有点数,若是再敢去招惹那流云城乐坊的人,别怪我翻脸。哼!”

说完,李长河拿着账本就摔门而去。

“……”

李夫人怔在原地,她满以为自己的丈夫会替自己出头,结果不但喝斥了自己,还责骂起来。

满身的委屈无处发泄,只能把这笔账狠狠地记在了苏浅头上。

…….

燕城。

形意门!

孙伯如的面色颇有些阴沉。

弟子们看着他的神色,纷纷不敢说话,生怕被迁怒。

很快。

静室里就传出龙吟虎啸之声。

仿佛那大地、空气都在为之颤抖。

发泄一通。

孙伯如的冷脸稍好了些。

刚走出静室。

一个弟子走上前递来一纸书信。

孙伯如一看,面色瞬间大变。

“王霜!你敢杀我胞弟?还有你苏浅,竟然是帮凶?你们,给我等着!”

言语间。

他的面色狰狞异常。

……

作为今晚焦点的苏浅此时已经回到了客栈,开始新一天的打坐。

正当周天走了大半的时候。

就听见外面一声暴喝:“给我砸!”

随即骚动传出。

客人们惊恐的逃离。

很快。

客栈就因为人们的逃走而安静了。

“苏浅!给我滚出来!”

只见那客栈中一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领着一帮一看便不是什么好货色的地痞在一楼大厅叫嚣。

店小二和账房先生,早已吓的躲在柜台中瑟瑟发抖。

“你是谁?竟如此放肆?”

楚然推开房门,站在二楼看下去。

李希。

燕城有名的公子哥,也是李府的大公子。

平日里嚣张跋扈街坊领居都甚是不喜,现在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着实可恨。

但在看到说话的人是楚然后,他登时眼睛就亮了三分,随后朝身边一人问道:“这女子是谁?本少爷怎么从未见过?”

“回李少的话,这是和那个叫苏浅的是一路的,都是流云城乐坊的人,好像是个舞师,叫楚然。”

“舞师?有意思。”

李希脸上露出些许邪恶的笑意。

当然。

下一秒就切换成了彬彬有礼的模样,一拱手:“楚姑娘是吧?我叫李希,初次见面,甚是心喜。”

回应他的,只有楚然冷冷的一个字。

“滚!”

“……”

李希一滞,眼底瞬间便闪过一丝不爽。

开玩笑。

自己一个纵横燕城的大少,何时遭过这等待遇?

平日里哪次不是招招手就会有无数女子倒贴?

眼前此人竟也如同传闻那般和苏浅一样的不知好歹?

“楚……楚然小姐,我的真心如那九天之上的银河,我的心意似那碎星海上生气的日月,这些你看的到吗?”李希深情款款,一副痴情至极的神情。

“滚!”

“……”

李希深吸一口气,没有直接发火,因为毕竟美女嘛,总有些小脾气是很正常的。

当即眼神变的痴情无比,脑中努力搜刮平时看到的情话,再次深情款款地说道:“花有了水的灌溉,就会盛开;月有了夜的陪伴,就会……呃……洁白;心有了……嗯……对了记起来了,情的所属,就会放开;你有了我的关心,就会开怀!不如楚姑娘赏脸,今夜我带你如沐春风可好?”

“滚!”

“……”

李希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自己能自降身份唯你马首是瞻,已经是很给你颜面了好不好,不还如此不懂风情?

“楚然!”

李希的耐性消磨完成,直接厉声喊道。

楚然转身看着他,眉头一挑:“怎么?怒了?”

李希的面色变的不善,他觉得自己的耐心早已经磨完了:“我给你脸,你不捧着,别以为在这里我就拿你没办法,可别忘了,这里是燕城,燕城之中谁不知道我李家?”

楚然懒的理会,转身欲走。

李希气急,指着楼上破口大骂:“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

楚然只是不屑地回应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古人诚不欺我耶,简直和你娘一样! ”

李希一听哪里还坐得住?

他怒了。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上道。

自己已经都快把面子拉到地上了,她却一点也不接,反而打的啪啪响?

我不要面子的吗?

这个女人说什么都要成为自己的玩物!

要不然这传出去,自己还混不混了?

自己“燕城第一纨绔李大少”的名号还要不要了?

万一被那些好事之人说自己是个女人都搞不定额度李弱鸡怎么办?

“楚然!”

李希威胁道:“很好,你很有个性,但是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自己最好好好琢磨琢磨,要不然你们的人可没有这么容易能从燕城离开!”

说着。

他已经来到了二楼,堵住了楚然的去路。

楚然厌恶至极:“不可理喻!让开!”

“装什么装?你这种女人,大少我瞧见的多了,人前一副贞洁烈女圣洁女神的清纯样,背地里不定干什么龌龊、蝇营狗苟的苟且之事。”李希恶狠狠地说道。

“你你你……”

楚然脸色铁青,她此番的出行算是体验到了父亲的良苦用心,原来这么多年父亲把自己保护的很好,以至于让自己以为的人与人之间大多都是美好的。

可是自己面前的这人是那么毫无遮掩、完全不顾脸面地说着令人作呕、令人厌恶的话,甚至到了以此为傲的地步。

人与人之间,不都是互相谦让?

不都是单纯的在一起相处的吗?

为什么可以这么无底线?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玩这个赤裸裸?

为什么每个人都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善良?

那样彬彬有礼?

那样少些套路?

天呐!

楚然觉得自己三观被狠狠洗刷了一次。

“无耻!”

“哈哈!我无耻?等到了床上,我到要看看谁无耻。”李希情绪已经失控了,就准备上去抱楚然。

“混蛋!滚开!”楚然一把就退开李希。

李希却反而来了兴致,奸笑道:“无耻?劳资今天就不自重,就无耻了,一句话要么从了我,要么就等着报复吧,小小的乐坊哼哼,我还不看在眼里,就算是你们城主亲自到场又如何?”

李希面上轻狂万分,对于李家看来是极为的自豪与自信。

突然!

楚然旁边的房门大开。

随后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楚然一看是苏浅,当下心喜万分,一抹浓厚的安全感涌在心头。

苏浅没有说话,径直往李希面前走去。

随后。

啪!

一声脆响,响彻客栈。

这让围观的人一惊。

因为李希竟然被打了?

那掌掴出来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这一巴掌,是让你记住,嘴贱是要惹祸的。”

“你!”

李希捂着脸正要说话。

啪!

又一巴掌飞来,打在他另一边脸上。

“这一巴掌是告诉你,做人别太嚣张。”

李希暴怒。

但。

啪!

苏浅又是一巴掌拍出,直把李希把懵圈在原地。

“这一巴掌,是要你学会,尊重别人!”

李希有些后怕,忙不迭地往下放怒吼:“你们还不上?老子养你们白吃的?”

到现在这些地痞才反应过来,嘶吼着往二楼冲来。

苏浅嘴角一扬,一把把李希扼住喉咙:“滚开,否则我要他命。”

地痞们这下犯难了,犹豫着要不要继续上。

上吧。

万一这小子是个愣头青真动手了咋办?

不上吧。

又是不是显得自己的很无能,连主子都保护不好?

李希虽然被扼住喉咙,但他似乎因为被打,心中火气喷涌,竟也不怵了:“你就是流云城的苏浅?哼!予你三息给我滚,否则你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三!”

苏浅开口,面上的笑意已经消失,直勾勾盯着李希。

这让李希心中有些发毛。

“二!”

苏浅继续开口,只是这时候声音更加的低沉起来了。

李希感觉这种感觉很不爽,好像自己的命运全在对方的一念之间一般,他向前走一步,挺起胸膛怼在苏浅的身体上,目光中的嚣张挑衅之意愈加明显,说道:“怎么?你敢动我不成?哈哈!”

“一!”

苏浅的声音如炸雷一般,直把李希吓了一跳,一哆嗦,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用身体撞一撞苏浅,喊道:“嚣张什么?劳资嚣张的时候你他妈还在穿开裆裤玩泥巴呢。”

“啪!”

李希只觉得眼前一黑,脸上再次多了一个巴掌印,这一次苏浅力道颇大,让他摇摇晃晃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老子和你拼了!”

李希眼眸通红,自小到大自己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当即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在珠光宝气的剑鞘里放着的匕首,那匕首在街上灯火的照耀下发出寒芒,一看就是削铁如泥的好东西。

噌!

二话不说就朝着苏浅的胸口扎去,不带一丝犹豫。

杀人这种事,他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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