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211
“谁呀？”竟然敢不要命的勾搭夏末。
王妃道：“臣妾也不认识，夏末你说吧。”
夏末笑道：“没有这个人。”
王妃道：“你这孩子，干嘛撒谎，有喜欢的人不丢人。”
她当然知道。
只是皇帝可是认识齐瑄的，说出齐瑄，不是让齐瑄跟着倒霉吗？
“真没有，娘误会了。我嫁就是了。”
王妃眼前一黑，昏过去了。她已经能想象夏末不得好死的模样。
夏王爷始终不发一言，就像孔子的画像。
皇帝嘴角带着胜利的笑意，相信很快就能收到夏末死掉的消息，真是太好了，借助别人的手，把这个女人撕碎。
事后，王妃有机会单独跟夏末谈谈。她不解，“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为何还要答应皇上的无理要求？”
夏末淡淡道：“娘真的以为拒绝就有用了吗？皇上的性格是那种你一求就会心软的类型吗？”
“说不定……”王妃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或许他知道实情，会有所包容……”
“这种话连娘自己都不相信，为何还要我相信呢？好了，这件事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如此。既然娘已经知道我有了心上人，您如果能给我一点儿自由，让我常常能去看看她，我心愿足矣，别无他求。”
王妃默许了，但想到女儿这一远嫁，可能遭遇的不良后果，眼泪簌簌而下。
到是夏末的坦荡，更叫她自愧弗如。
“去吧！孩子。”这是王妃最后的纵容，以后或许再无见面的机会。
秦楼。
这里再次热闹了起来，那位名动京城的舞娘又回来了，带着特别的舞蹈，那摇曳的身姿，就像一条蛇一样。
肚皮舞。
衣服上的银片，因为身姿的每一次扭动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簌簌的就像风吹过的树叶会发出的声音。
客人们大叫着‘来一壶酒’，一面静静的欣赏着夏末带来的新舞蹈，一边喝，不时身子也要跟上节奏扭几下。
齐瑄见了，脸上带着宠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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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冲着她飞吻则个。
齐瑄跳上台去，跟着一起扭，扭的乱七八糟，被客人哄笑。
“下来，快点下来，太难看了。”
齐瑄毫无自知之明，在喝倒彩上，也自得其乐，还陪着夏末跳了一段恰恰。她以前陪着夏末练过，动作还记得。扭起来挺像个样子。
之前还有伴舞，见齐瑄跟夏末进退默契，各个都停在舞台边上鼓掌呐喊了。
夏末道：“过不了多久，我就要离开京城了，来见见你。”
“你去哪？”动作不停。
“远嫁他国。”
“是吗？”
“做一次远别。”夏末吸吸鼻子，颇多伤感。
“一路顺风。”齐瑄脸上没有异样，心中早就翻江倒海。一种叫做‘舍不得’的情绪弥漫在心里，她想，夏末或许也很难过，到底身不由己，这是剧情需要。
她知道夏末不会有事，但具体的事，谁会知道发生什么？书中寥寥几笔，早就把现实里的人折腾的死去活来。
一支舞结束了。
夏末下台换装。
入了后台，齐瑄跟上来，“我请你喝点东西？”
“喝酒吗？”
“我酒量不好。”
“醉人就行。”
两人上了二楼的厢房，喝起了茶，顺便在二楼看着一楼舞台上的表演。
齐瑄拿瓜子往嘴里一咬，瓜子开了口，她便剥开取出瓜子肉，放在一边。
“你要嫁去哪？”
夏末神色黯然，“大不列疯癫国。”
“疯癫？这什么烂国名。”齐瑄皱眉。
“那里的大汗刚死了老婆，想到我们这里娶一个，皇上很快就会下旨让我去和亲。”
“关你什么屁事。”
“他说我命硬，可以克敌制胜。大不列疯癫国每天都要骚扰边境的百姓，不断的抢夺我们的百姓跟物资，搞的边境的百姓不堪其苦，人口凋零。如果我能用烂命克死他，那再好不过。”
“屁咧，一个大汗死掉，不会有新的大汗吗？而且我还听说，像这种少数民族，一般上小辈会享用长辈的妻妾，真的超级不要脸的，他死掉了，他儿子继位，还是要娶你，你再克死他儿子，他侄子还是会娶你啊！如果你把皇室都克死了，你就是妖怪，早晚会被烧死。打仗的时候，拿你祭旗，你会死的很惨，会很壮烈……”齐瑄想象着那样的场面。“真惨。”
“我知道。”
“不如你装死，暴病而亡。”齐瑄鼓掌，她简直就是个天才，她自恋的模样，让夏末着实好好的欣赏了一下，然后浇上一盆凉水。
“就算死了，我也得运过去，皇帝可见不得我死在境内。齐瑄，我不求更多，只希望看在我们两人运动的友谊上，你陪我一段日子，往后是死是活，我认命了。”
夏末凄凄惨惨的说道。根本就是‘我见犹怜’，她那种隐忍而自强的模样，真是让人心动。
齐瑄在心上敲了一下，去死！动鬼啦，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没关系，反正你是主角，有主角光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到时候可以送你一程……”齐瑄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到底在说什么，脑袋中风了，夏末笑着答应下来。
“你咋这么可爱？”她太喜欢这个齐瑄了。
齐瑄翻着白眼，其实后悔的要死的说道：“我一直都这么可爱。”
她不再去理会这件事背后的意义，就当是一场旅行。而且这里的人中，夏末是唯一想让她说说屁话的对象，这就够了。
管她是不是前任？
人要潇洒一点儿，揪住过去不放，毫无意义，不过是苦了自己。
跟夏末疯玩了一段时间，逛遍大街小巷，吃遍美食之后，就要踏上大不列疯癫国的行程。
离开前一天，齐瑄打算跟卦公还有老鸨吃一顿离别饭。她收拾完包裹，就郑重的告诉家里，她要来一场旅行。
老鸨气的脸上的肉上下波动，“说走就走，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是你娘。”
“知道，但是长大的麻雀总是要飞的。你不是老嫌弃我碍眼，只会偷懒不会赚钱，现在好了，我就要离开你一段日子，想必你的心情会非常的舒畅，眼不见心不烦。”
“看不见你，我会心更烦，会一直担心你。”
“我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让我放心的下，就算你长大了，你还是我的孩子。”老鸨很少动情的哭，这次她真是豁出去了，把脸上的厚粉，哭的千沟万壑，真是够吓人的。
“娘，你别哭了，太丑。”
老鸨甩着帕子，指着齐瑄：“你个臭丫头，女不嫌弃母丑，你这样说，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考虑过了，可是你真的很丑，拜托，别哭了。”
“不哭了，要被你气死了，刚开始酝酿了一点点哭的气氛，就被你给破坏掉了。”老鸨下厨房整了一桌子好饭菜，一家人吃吃喝喝。
卦公还为齐瑄起了一卦，装神弄鬼的。他翻着白眼，掐着手指，掐了半天，又疑惑了半天。
老鸨骂道：“死鬼！装什么！还不快点说。”
“不是！这卦有点儿奇怪，怎么说的是红鸾心动，我家齐瑄很快就要成婚了，呵呵。看来这是一趟姻缘之旅，好了，快点出去，早点嫁掉，免得我看见你心烦。”
两口子就这样打发齐瑄明日早点上路。
齐瑄就趁着天未亮启程了，怕离别的时候，一家子哭的稀里哗啦的，特别是她老娘，妆花掉跟鬼似的，实在有够吓人的。
齐瑄一走，两口子就站在门口，骂道：“这个心狠的死丫头，说走就走，一点儿情面不留，好歹养了她十八年。”
卦公抱住老鸨的肩膀，情深义重的安慰着：“老婆，不要在意，你有我。”他的眼，无比深情。老鸨与之对视，两人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老鸨睁开眼睛道：“你说的那个卦是骗人的吧！她可是天上的红娘，被天帝诅咒的生生世世打光棍。”
卦公道：“我这次说的是真话。”
“你肯定是喝多了，继续去睡。”两人相依相偎的去困觉。
王府热闹极了，一大早上的，就有宫里的太监过来宣旨，又派了许多御林军过来，一路护送夏末。
皇帝表现的太暖心了。
百姓也不负众望的聚集在王府的附近，好像他们什么事都不用干，就有吃的从天上掉下来。
其中不乏有些生意头脑的人，挑着担子吆喝着卖豆腐花，烧饼，麻团之类的吃食。然后从这些看客的手里，在他们看热闹的时候，小小的赚上一笔。
小偷也是一样，瞅准热闹的时机，暗自下手，来一招‘偷天换日’，把他们偷到的钱袋抛向高空。
齐瑄背着包袱，双手环胸，活脱脱就是一个赖皮，一边跟旁边的人闲聊。
“听说郡主三嫁了？”
“克死了两个，这个恐怕是第三个了，谁知道。”旁边端着海碗，咬着萝卜干的大婶接话。“不过，成亲的用度一次比一次体面，皇上还真是看重美颜郡主。我人生中只要有这么一次风光，哪怕明天死了也愿意。”
“您真是了不起。”真是拿命要拼结婚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