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玨没注意，听后倒是觉得可行，“嗯嗯”两声的点头。
“这个位置，按照普遍情况来说，那人应当在一米六到一米六五左右吧？”
张玨只有一米五八，擦痕的位置离她膝盖的位置大概在两公分左右。
“师父，我找到了这个。”
蓦的，有人开口打断了两人的思绪。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交谈，偏头看去。
法证的同事，孟昱丞手里拿着一个喷壶，似是感觉了他们的目光，也转头看了过来。
目光对上。
孟昱丞微微愣了一下，对勾昭摇了摇手中的喷壶，喷壶里凝起一点渣渣在壶中摇晃。
“我想，这个应该就制造天花板血痕的工具吧。”
勾昭直起要被走过去，对方将喷壶递给他。
他拧开壶盖，低头闻了一口。
浓烈的腥臭味，熏的他不由偏头躲了一下。
他慢慢点头，将喷壶又递还给同事。
“这喷壶的容量不小啊。”
孟昱丞也不由幽幽的吁了一声。
“对啊，就看着痕迹，再加上这天花板上的血迹，应当装了400cc以上的血。看来，凶手在割喉后，就直接拿喷壶对着伤口处接血了。还真是一点也不浪费啊。”
勾昭眼角抽了一下，实在不知该怎么接话，顿了顿，叹息一声，摇头。
“在哪找到的？有质问吗？”
“在楼下拐角那堆废纸里面翻出来的。有指纹，提了，等结果呢。就是不知道这东西，是死者的，还是凶手带来的。”
“你们在家里找到了凶器了吗？”
勾昭思考了一会反问。
孟昱丞摇头。
“没有。但根据搜查的结果来看，家中的刀具应该都在。”
厨房里有一套很齐全的刀具，他让同事查了一下，那一套刀具就值二十万，查到了同系列的，一把不少。水果篮里也躺着一把水果刀。
暂时还没有找到工具箱。
他也只能说自己的初步判断。
“刘法医说刀口十分平整光滑，证据凶器非常锋利。再来根据刀口来看，那伤口应该是一把类似于瑞士军刀那种的小刀。”
公寓里阳台上有一些绿植，也有一些栽花的工具，包括喷壶。
勾昭想的比较简单。
“我觉得，喷壶和凶器都是凶手自带的。从现场痕迹来看，这是一场有计划的谋杀，凶手很有可能是死者相熟的人，才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从后一刀割喉。”
“勾队呀，就死者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杀的啊！”
孟昱丞失笑，偏头朝死者的方向看了一眼。
刘冉正在整理尸体的内脏，把散落在外的肠子塞回去，然后用胶布把肚子的口子给贴上，椅面回局的路上又掉出来。
勾昭脑子晕了晕，愣了一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还没从之前的案子里走出来，一下有点……”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缓缓摇头。
孟昱丞听言，双眸瞬的一亮。
“我听说你们一队上次撞到了一个特别邪乎的案子，是什么情况啊？我那会在国外参加交流会，没参加。回来以后，就听说了一点，他们都说是机密，没一个肯告诉我的。
您是侦办人，不如，把我要过去吧。我技术很好的，一定能给你找到点不一样的东西。”
勾昭正头疼呢，听他的话，不禁觉得后脑勺更麻了，不由干笑了两声，好似无奈一般叹了一口气。
“那案子已经被上面要去了，我也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
那案子他想过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现在要的，都是各部门的精英，总共五个人，私下调查。已经和上面打过报告了。对外已经宣布结案了。
他连张玨都没告诉，就怕一个不注意走漏了风声。
“啊，已经被人接走了吗？自己的案子被要走，你不会觉得不爽吗？”
勾昭闻言，眸底闪过一抹冷色，面上却丝毫未动，轻笑一声摇头。
“都是破案，我解决不了，还不让别人碰吗？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问题吧。”
孟昱丞有些失落的点点头。
“好吧。早知道我就不去参加那个劳什子交流会了。东西难吃，又每天开会。虽然学到了一些东西，但也没有案子有趣啊。”
他的碎碎念，勾昭没有错过一个字，嘴角瞥过一抹无奈，心道。
相信我，你绝对不想看那个案子的。
现在回忆起，勾昭都感觉自己好像又闻到了现场的那个味道。
他不禁又摇摇头，敛了敛心神，把心思继续在这个案子上，转身走到张玨身边。
“祖宗，你还有什么发现吗？”
张玨眸光一闪，收回目光，抬手指了指眼前的茶几。
“你说是熟人，那死者有倒水招待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