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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听见了？”
男人一脸凶狠，冷声怒然而问。
张玨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戾，眸光一闪，抿了抿唇角，满脸疑惑，像个孩子那般轻轻摇头。
“您这是怎么了吗？”
她怯生生的问了一句，继而就见眼前人眸光一寒，刷的丢开手中的人，以极快的速度冲到自己的面前，伸手就朝就自己的脖子攻来。
张军眸光一暗，身子略略一侧，躲开他的动作，接着抬手，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反手朝后，一个反剪，将他的手扣在背后。
对方被他动作惊住，蓦的呆了几秒，放声大骂，挣扎起来。
“臭丫头，你方块我，你快点放开我！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这么对我！？”
张玨低笑:“没兴趣。”说着，手上力道不由略略加大，一把将人摁在地上。
而先冲出来的那人早已被吓傻，浑身哆嗦的坐在地上。
张玨目光扫去。
他吓的叫了一声，不住求饶。
“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说，你想知道我都告诉你！”
即使没听他们之前的对话，张玨大约也能猜出一二，眉心不由浅浅蹙了一下，拿出手机给勾昭打了个电话，让他下来，有情况。
勾昭在楼上，也找到了一点线索，接到电话后，刚想问是什么，张玨就“啪”的一下将电话挂断了。
他只的又匆匆下楼来找张玨。
张玨呆的位置有点偏，勾昭废了一点功夫才找到。
“祖宗，你发现什么了？”
勾昭走近，话一出口，蓦的愣住，再看眼下的情况，嘴巴动了动，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玨姿态闲适，双手环在胸口前，懒洋洋的倚在墙边，眼帘半阖，好似睡着了一般。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身前的二人。
两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瘫在她的面前。
一个被用绳子捆着双手，在地上不住挣扎着，满脸凶狠瞪着张玨，好似她是自己的仇人一般。
一个满脸恐惧，眼泪鼻涕哭一脸的瘫在地上，深色的裤子还分了两个颜色，应该是尿吧。
勾昭皱眉，觉得自己后脑勺有点疼。深呼吸，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走到张玨身侧，微微弯腰，小声问。
“小祖宗，这什么情况？”
张玨抬头，圆乎乎的小脸上写着无辜，摇了摇头。
“不知道。这人，从后门突然冲了出来，我还没弄清什么情况，这个又冲了出去，一把掐住了这人的咽喉捂住嘴就要往后拖，不过抬眸看到我以后，他又朝我扑来，想对我动手，我就反抗了一下。”
她的手，先指了一下被吓软的人，然后又指了指被捆着的人。说完后，她抿唇，耸了耸肩，一脸茫然。
勾昭微怔，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
“所以，他们为什么……”
张玨摇头，摊了摊手:“不知道。你得问他们了。我刚才就听了一点，也就是什么死不死的。哦，还听到一个自首。”
“对！自首，我自首！你们送我去警局吧！我自首，我坦白！”
瘫软的那人，一听到“自首”两字，一下就尖声叫了起来，大声吼着，脸上的惊恐的愈发浓烈。
张玨与勾昭不约而同蹙了蹙眉，下意识的偏头看了看对方。
四目相对。
两人眸中浮着相似的疑惑和凝重。
须臾。
张玨缓缓点头。
勾昭会意，颔首，抬脚走到男人面前，从兜里掏出自己的证件，放在男人眼前，以保证他可以看清。
“我是市局刑侦大队的，你有什么要说的就对我说吧？”
男人听言，双眼蓦的一亮，蹭的爬了起来，双手紧紧抓住勾昭的手臂，“jingcha先生，我要自首，我要投案！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勾昭手被他抓的生疼，不由龇了龇牙，刚想让他松点手，猛地听到他的嚎叫，心口一跳，怔住。
他下意识的转头看了张玨一眼。
张玨面色沉静，似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一般。
勾昭心沉了沉，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好好好，我知道了，先生你先冷静一点，慢慢说，你杀了谁？”
“我杀了人，我杀了人，我真的杀了人！他和我一起杀的！对了，还有老李！不过现在老李死了，是他来吃报仇了！我自首，我坦白，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男人有些癫痴的话语，让勾昭不由皱了皱眉头。
他试探的问了两句，对方只会不停的重复说“杀人”和“自首”。他不禁有些头疼，回头看了张玨一眼。
张玨秀眉一蹙，对勾昭指了指旁边躺着的那人。
“一起带回去慢慢问吧。我觉得，他们口中的那个老李，应该就是今天从楼上摔下来的那人。”
勾昭点头，稍稍用力将人一把提溜起来，拿手机打了个电话，让人过来帮忙，又告诉张玨，死者确实姓李，叫李宏伟。
“他们这个工地，分了五个小组包工，李宏伟是一组的组长。他们组的工作，就是检查窗户。他分了工作，十五到二十层是自己负责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