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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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被她取了铜镜的地方,竟然又有了一面镜子。

张玨心口一窒,顾不上其他,转身冲回屋内。

她风风火火的动作,将屋内交谈的祖孙二人惊了一下。

“丫头,你这是怎么了?”云靖回神,蓦的起身唤了一声。

张玨快步冲到他的面前,有些急切的说:“云爷爷,我要去你的房间看一下。”

云靖看着她满脸的焦色,心也不自觉跟着提了起来,急忙点头。

“好好好,你去。小宴,和玨玨一起去!”

云宴面色微沉,敏感察觉到她现在的慌张,眸色暗了暗,颔首,牵起张玨的手,朝二楼走去。

张玨乱了心神,丝毫没有注意到云宴的动作,略显慌乱的对云靖点了点头,快步跟在云宴后面上楼。

她没注意,云靖却是注意了。他眸底精光一闪,明明紧张的情况下,他却是忍不住差点笑了起来。

这时,若云宴回头,他肯定要对对方竖一个大拇指。

真棒!

已经学会暗度陈仓啊!

云宴亦不知。

他领着张玨上了二楼,用钥匙打开了云靖的房间,并轻声同张玨解释。

“你上次所动手的人,可能会在家中,我与爷爷商量后,便将家中重要房间的门都锁了。钥匙只有管家有,卫生也是让信任的佣人打扫的。你在下,看到了什么吗?”

张玨面色沉沉的颔首,在看门后,先云宴一步冲进屋内,直接跑到窗户前,推开窗,就要往上爬。

云宴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到他的身后,一把扣住她的腰,将人抱住,声音微怒。

“你做什么?”

张玨鼓了鼓脸,抬手指了指身后的窗外,眼神蕴着一层薄薄的愠怒,示意他自己看。

云宴俯身,与之对视一眼,盈盈的眸子泛着一层薄薄的双光,脉脉而蕴,好似小鹿一般,无辜中带着一点点委屈,心下轻轻一动,生出一分酥酥麻麻的感觉,指尖轻轻颤了颤。

他眸底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偏头低咳一声,将人拉起,略略用力拽到自己身后,小小瞪了她一眼,示意她站好别动,自己再探出头看了一眼。

云宴身回,转身面对张玨,脸色微沉,蕴着一丝薄怒。

“我会去查。”

张玨微微嘟嘴,轻哼一声点头。

“嗯。先将它取下吧。你让我一下。”

云宴沉眸,好看又浓密的眉毛皱着:“你等着,我去找人。”

张玨摆手:“不要,会打草惊蛇,而且,你也不知道这上面的有没有布什么奇怪的东西,要是伤到人怎么办?你若实在不放心,扶我一手就行了。”

其实她更像自己去弄,有人在旁边看着,有种绊手绊脚的感觉,发挥不开。再说了,二层的高度,于她而言,没有丝毫的危险。

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她连高耸的悬崖都徒手爬过。

云宴看着她眸中的坚持,终是败下阵,略带无奈的点点头。

张玨见状,急忙侧身越鼓他走到窗户边,先是探头看了一眼。上一次爬过,所以这次,她很有经验的,三两下就窜到窗户沿上站着,半个身子探在外,踮起脚尖观察起窗户上的铜镜。

这一次的铜镜,比上次更加精致。

就乍一眼,张玨就看清了铜镜周边的雕刻。

是并蒂莲花。

她皱眉,想到上一次缠绕的柳枝,不由疑惑,这刻纹,是不是有什么意义?

她思量间,一下入了神。

云宴半抱着她的小腿,感觉到怀中人没了动静,心口一跳,不禁有些担心,出声换了一声她的名字。

“有问题吗?”

张玨闻声,回神,面色凝然的摇摇头,一秒发觉他看不到,又出声说了一句没事,想想又问他。

“家中的藏品,有铜镜吗?”

云宴稍作思量,点头。

“有。我奶奶的陪嫁中就有一面铜镜。我记得很漂亮,大约有你脑袋那么大吧。周围刻着并蒂莲花。据奶奶说,那是她儿时,一位云游的道士送给她的,是用来,镇她的命的。”

张玨嘴角、眼角。半边脸都跟着抽了抽。

什么叫,我脑袋这么大?

会不会用形容词啊!?

她在听言时,还下意识的抬眸做了一下对比,虽然大小真的差不多,也不能这么说啊!

她气呼呼的哼了一声,不住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这是金主。

她深呼吸,敛住心神,又开口问:“镇命?什么意思?”

云宴徐徐解释。

云奶奶说,自己刚生时,很容易受惊,胆子很小,只要入夜,就总是啼哭不止,外祖祖担心她是不是被什么魇住了,便准备带她去庙里拜拜了。

而那天刚出门,就遇到了一个游方的道士,他说,是感知到外祖祖家有一特殊的生命降临,特意前来的。他说她我奶奶的命格,是百年一遇的极阴之体,儿时魂魄不稳,易招惹邪祟。

为保云奶奶的命,他送了一个铜镜,并说,云奶奶命格特殊,未来夫婿的出现,也与此铜镜有关。

他外祖祖本是不信,只因道士离开时,只要了云奶奶的一戳头发,说是报酬。那是云奶奶未剃的胎毛。外祖祖也没看清道士的动作,就只见手在云奶奶头顶一点,再反手,手中便有了一戳黑发。

他觉得这太过荒诞。

这一耽误,他们的行程便也延迟了。外祖祖看了天色,觉得再去,不能当天来回,便使人回去,明日再去庙中拜拜了。

而就这一夜,云奶奶入夜再也不哭叫了,一觉睡到天亮。

外祖祖喜出望外,再看云奶奶的小床,之前被他收起来的铜镜,不知何时跑到了云奶奶的小床上。被云奶奶紧紧抱在了怀中。

明明还是手足没力的时期,云奶奶却是蜷着手指,将铜镜牢牢扣住了。

他骇然,同时也庆幸自己没有根据的想法,将铜镜给扔了。

此后,那铜镜便一直被云奶奶带在身边,一直到她去世。

云奶奶去世,云靖本打算将铜镜做陪葬,但被云奶奶拒绝了。

她说,这是他们两人的定情信物,以后要传给孙媳。

云靖同意了,将铜镜好好收藏,置于自己书房中的保险箱中。

他想云奶奶的时候,也会拿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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