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玨有点懵。
什么感觉?
云宴指尖在笔杆上轻轻摩挲,微微歪头就看她像个小傻子那般,微微张着嘴,一愣一愣的看着自己,不禁失笑。
“刚才,你不是发生了点了什么吗?”
意味模糊的话语一出,却是让张玨又刷的一下红了脸。
她低头,无意识的揪着衣角搅了搅。
“那个,好多了,没什么。”
云宴低低应了一声“嗯”,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将人领到了沙发前,轻轻摁了一下肩膀。
张玨顺力而坐下。
云宴坐在她的旁边,又将装有玉牌的首饰盒递给她。
“你还没打开看看呢。”
张玨懵了一下,有些恍惚的“啊”了一声,才稍稍回神,满脸不好意思的对他笑了笑,接过他手中的盒子。
这一次,首饰盒表面那奇怪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入手就是那丝绒的光滑触感,柔柔滑滑的,感觉还挺好摸的。
她不自觉的摩挲了两下,才扣住开口的缝隙处,将盒子打开。
入目是黑色绒面包裹着一块淡绿泛黄的长方形玉牌,而边角,就如之前云宴家传的玉牌一般,有一些齿状的痕迹。
张玨眼底闪过一分疑惑。
直觉这玉牌与云宴家传的玉牌有关系。
“你说,它是无缘无故出现在你的行李中的吗?”
云宴点头。
“嗯,回来时,整理行李箱发现的。至于什么时候出现的,暂时没有线索。”
他让人查过玉牌出现前后,自己记忆中的时间的所有监控,没有人接近过他的行李箱。
它就像是,行李箱中突然生出来的一般。
“你找人看过吗?这质地,是什么玉?”
云宴摇头。
他没找人看过。在发现玉牌后,他便将玉牌收了起来,谁也没有告诉。
他在知道张玨回虞城的那天,就打算带着玉牌去找她,但公司有事绊住了脚步,一直到今天都没有抽开身。
张玨盯着玉牌看了一会,这才伸手去将玉牌拿起。
微凉的触感,带着一种奇异的感觉刺在张玨的指尖。
她心头一颤,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哆嗦,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要从玉牌中钻出来一半。
她心神不禁晃了晃。
再看玉牌,又感觉指尖好像被什么东西绕住一半。
她忽然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活物?
再想不久之前,她不过是拿灵力探了一下,就被玉牌中所蕴含的物质给自己的经脉洗了澡,情况似乎有点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
张玨心不由一沉。
她反手将玉牌放入盒中,抬眸想云宴看去。
“我可以把它带走吗?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想让我师父看看。”
云宴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张玨低头,深呼吸,敛了敛自己的思绪,又同云宴说起了祭典的事情。
“我觉得那天日子不太好,但是,那是最适合的日子。”
祭祀的日子,是张玨根据的与云靖的气息而算出的。
云家家主的传递,主要是云家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当以云家为主,因而,即使那天是本月阴气最盛的日子,张玨也觉得,那天是最合适的日子。
云宴明白她的意思,略一思量,问道:“我爷爷是否有说,我父亲,为什么不想要云家的传承再继续?”
张玨道:“云爷爷只说,你们这一支,已经背负了太多了。他不想再让这份责任继续,他还说,你不是云家的孩子,所以,这份责任就在此断了,未来云家路的会走成什么样,就听天由命吧。”
这是张玨第二次告诉云宴,他不是云家的孩子。
说话时,她忍不住转眼偷瞄眼前人。
云宴神色淡淡,眉眼之间没有丝毫的情绪浮动,好似在听旁人的事那般。
她心头讶然时,一下没有控制住的脸上的神色,眼神太过炙热。
云宴想假装看不到,都没有办法,被她偷看的有些无奈的笑笑。
“按照你所说,既然云家的诅咒让云家所有族人,一代只会有一个男丁。作为云家下一任家主继承人,难道我会不知云家旁支,有没有男孩吗?”
张玨愣了愣。
“所以呢?”
“所以,我就是云家的孩子。哪怕我的父亲,想用我不是云家的孩子这点,来让爷爷退让,必然还做了后手。只是,他始终没有接过云家的责任,所以,不知道云家还有这么一个诅咒的存在。”
张玨不禁叹气,心头默默想。
“这人与人的区别,真大。”
她可以通过面相与骨相,来判断云宴的身份,人家直接靠脑子来确认自己动手身份。
她不由噘嘴,摇摇头叹息一声。
“既然你觉得没问题,那我们就将这事定下了?另外,这是祭典需要的东西,上面画了x的,是我搞不定的,就麻烦你咯。”
本来,她是想找师父帮忙的,但是,一想到山上那情况,她就放弃了。
还是让云宴帮忙吧,有大佬帮忙,干嘛还要自己去费力?
她现在还未发觉,自己已经习惯了遇事就找云宴,也愈发依赖云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