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人与人的区别

张玨有点懵。

什么感觉?

云宴指尖在笔杆上轻轻摩挲,微微歪头就看她像个小傻子那般,微微张着嘴,一愣一愣的看着自己,不禁失笑。

“刚才,你不是发生了点了什么吗?”

意味模糊的话语一出,却是让张玨又刷的一下红了脸。

她低头,无意识的揪着衣角搅了搅。

“那个,好多了,没什么。”

云宴低低应了一声“嗯”,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将人领到了沙发前,轻轻摁了一下肩膀。

张玨顺力而坐下。

云宴坐在她的旁边,又将装有玉牌的首饰盒递给她。

“你还没打开看看呢。”

张玨懵了一下,有些恍惚的“啊”了一声,才稍稍回神,满脸不好意思的对他笑了笑,接过他手中的盒子。

这一次,首饰盒表面那奇怪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入手就是那丝绒的光滑触感,柔柔滑滑的,感觉还挺好摸的。

她不自觉的摩挲了两下,才扣住开口的缝隙处,将盒子打开。

入目是黑色绒面包裹着一块淡绿泛黄的长方形玉牌,而边角,就如之前云宴家传的玉牌一般,有一些齿状的痕迹。

张玨眼底闪过一分疑惑。

直觉这玉牌与云宴家传的玉牌有关系。

“你说,它是无缘无故出现在你的行李中的吗?”

云宴点头。

“嗯,回来时,整理行李箱发现的。至于什么时候出现的,暂时没有线索。”

他让人查过玉牌出现前后,自己记忆中的时间的所有监控,没有人接近过他的行李箱。

它就像是,行李箱中突然生出来的一般。

“你找人看过吗?这质地,是什么玉?”

云宴摇头。

他没找人看过。在发现玉牌后,他便将玉牌收了起来,谁也没有告诉。

他在知道张玨回虞城的那天,就打算带着玉牌去找她,但公司有事绊住了脚步,一直到今天都没有抽开身。

张玨盯着玉牌看了一会,这才伸手去将玉牌拿起。

微凉的触感,带着一种奇异的感觉刺在张玨的指尖。

她心头一颤,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哆嗦,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要从玉牌中钻出来一半。

她心神不禁晃了晃。

再看玉牌,又感觉指尖好像被什么东西绕住一半。

她忽然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活物?

再想不久之前,她不过是拿灵力探了一下,就被玉牌中所蕴含的物质给自己的经脉洗了澡,情况似乎有点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

张玨心不由一沉。

她反手将玉牌放入盒中,抬眸想云宴看去。

“我可以把它带走吗?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想让我师父看看。”

云宴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张玨低头,深呼吸,敛了敛自己的思绪,又同云宴说起了祭典的事情。

“我觉得那天日子不太好,但是,那是最适合的日子。”

祭祀的日子,是张玨根据的与云靖的气息而算出的。

云家家主的传递,主要是云家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当以云家为主,因而,即使那天是本月阴气最盛的日子,张玨也觉得,那天是最合适的日子。

云宴明白她的意思,略一思量,问道:“我爷爷是否有说,我父亲,为什么不想要云家的传承再继续?”

张玨道:“云爷爷只说,你们这一支,已经背负了太多了。他不想再让这份责任继续,他还说,你不是云家的孩子,所以,这份责任就在此断了,未来云家路的会走成什么样,就听天由命吧。”

这是张玨第二次告诉云宴,他不是云家的孩子。

说话时,她忍不住转眼偷瞄眼前人。

云宴神色淡淡,眉眼之间没有丝毫的情绪浮动,好似在听旁人的事那般。

她心头讶然时,一下没有控制住的脸上的神色,眼神太过炙热。

云宴想假装看不到,都没有办法,被她偷看的有些无奈的笑笑。

“按照你所说,既然云家的诅咒让云家所有族人,一代只会有一个男丁。作为云家下一任家主继承人,难道我会不知云家旁支,有没有男孩吗?”

张玨愣了愣。

“所以呢?”

“所以,我就是云家的孩子。哪怕我的父亲,想用我不是云家的孩子这点,来让爷爷退让,必然还做了后手。只是,他始终没有接过云家的责任,所以,不知道云家还有这么一个诅咒的存在。”

张玨不禁叹气,心头默默想。

“这人与人的区别,真大。”

她可以通过面相与骨相,来判断云宴的身份,人家直接靠脑子来确认自己动手身份。

她不由噘嘴,摇摇头叹息一声。

“既然你觉得没问题,那我们就将这事定下了?另外,这是祭典需要的东西,上面画了x的,是我搞不定的,就麻烦你咯。”

本来,她是想找师父帮忙的,但是,一想到山上那情况,她就放弃了。

还是让云宴帮忙吧,有大佬帮忙,干嘛还要自己去费力?

她现在还未发觉,自己已经习惯了遇事就找云宴,也愈发依赖云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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