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玨似是听出了勾昭话语中的漠然，眸光闪了闪，淡笑的摇摇头。
“走吧，继续我们该做的事情吧。查出真想，是我们给死者家属，最好的礼物。”
勾昭闷闷“嗯”了一声，转身同她一起朝办公室走去。
张玨在见于茂第一眼时，就觉得他有点问题，再看第二面，就确定，这人身上，人债不少。
那阴沉的怨气，几乎绕满了他的全身，一眼看去，就是个死气沉沉的人。
而他活到现在还没死，很明显的是找了挡煞的人。
而阴气中，灰白带了一丝粉红。
张玨猜想，应当是情债居多。
可就于茂那样的外貌，又能骗的多少女子？
大抵，也是用钱吧？
现在，就好看看，他与宋家有没有联系了。
张玨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勾昭。
勾昭听后，也不由多想了一会。
“你真的觉得，宋家那些女孩的死亡，和他有关？”
张玨歪头，一瞬不瞬的与之对视。
“你不认为吗？”
所有死者所在的地方，都与于茂有联系。而于茂身上，又恰好与出现了与桃色纠纷有关的气。
张玨自认不会看错。
推测有了，现在就看证据了。
另外，她还觉得今天自己的行为，有点惊蛇，于茂应该会有一点行动。
于茂今天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这也是为什么她在最后，会突然唤云宴“叔叔”的原因，想要躲开于茂的探究。
勾昭虽然觉得这不太靠谱，但也应下，让人去查。
另……
张玨突然想到。
“你把那些女孩的出生年月日整理出来给我。”
之前，张玨只是匆匆扫了一眼生辰，没有仔细推算。
这会一想，她认为，那些人，应该不是随机找的。
女孩的年龄，都在十八到二十二周岁之间。
花样年华，梦才刚刚开始，就被人折断了枝芽，永远埋葬在了黑暗之中。
她不认为那些人大费周章的搞这么多人，就为了埋在土里当花肥。而且，就宋家那个花园，并没有名贵的花种，一副萧条的样子，看不出曾经的花团锦簇。
她猜测，那些女孩，还有旁的用处。
不说别的，就尸身不完整这一点，就可以说明这点。
勾昭雷厉风行，很快就将张玨要的东西整理好，放在她的面前。
“这些是查到的女孩的资料，你慢慢看。有需要叫我。我安排人去盯梢。”
张玨点头，对他摆摆手，便低头车翻看起资料了。
勾昭将女孩们的所有资料都给拿了过来。
张玨找了纸笔，将她们的出生年月日单独记录下。
一排，发现，她们生的时间，都相近，而且，都有一个特点，生辰八字占阴时。
她脸色暗了暗。
这不是单纯的随便找的人。
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而来的。
张玨思绪不由有点乱。
这些人，究竟想做什么？
之前的线索，和宋家的这案子，完全串不起来。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又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不停的找证据，不停的出现新的情况，可尾巴的那一个段，怎么都连不到最初的地方。
圆越画越大，却连不成圈。
她有些头疼，太阳穴突突直抽，不由抬手揉了一下。
“勾昭，你说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勾昭微怔，思绪拉回，眸光凝了凝，缓缓摇头。
“我也不知道。”
所有的证据，看似是他们一点一点挖出来的，但若倒回去细细的品，会诡异的发现，这一切切，好似是被人引导的。
查的越深，他越觉得，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失了耐心和信心。内心深处，隐隐有种要完蛋的感觉，但是不敢说，怕说出来，这事，就真的完蛋了。
勾昭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给甩出脑袋。
“不然，我们先复盘一下？”
张玨身子直了直，朝着桌子的方向微微倾了一下，点头。
她动手，飞快的将桌上的资料按照时间顺序整理出来。
案子的起点，从勾昭这看是白江公园附近的地铁站的案件，而从张玨这看，则是星河的“龙虎斗”。
再顺延……
她将所有的案子排列好，向后仰了一下脑袋，盯着卷宗的上的名字，一一扫过，脑子里飞快扫过有关案子的情况。
沉思良久，她忍不住幽幽叹息。
“还是很乱。”
案子与龙虎山有牵扯，山上的情况，没有插入其中。但这中间，有一个失踪案与之有关联。
还有……
圣安医院。
“你的人，查到圣安医院的底了吗？”
那神经毒素，若真的都是因药物引发的，那岂不是整个医院，从医生到工作人员，包括清洁阿姨在内，都是带毒体了吗？
这要是放出来了，可不就和丧尸没什么区别了吗？
勾昭闻言，心口也不禁有些怅然，叹气摇头。
“查不到。圣安的防火墙，太难突破。稍微有一点突破口了，那边就会加固。信息科的同事，感觉头都要秃了，愣是没攻进去一点。
我已经上报了，让上面找个厉害的人来。不过，上面也有顾忌，我听老板提了一点，圣安的背景很硬，想动的，可能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