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许。
“哈哈……哈哈……我很像个笑话对吧？”
凌关抬头，眼底的笑意散着几分凄然，双眼泛红。
张玨眨眨眼，再想刚才魏志明的态度，大概也能理解一点他的情绪，就是，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
她眼角抽了抽，犹豫着，斟酌了一会语句，才扬唇笑笑。
“那个，既然如此，不如和我合作，将事情真像查出？”
凌关心口一哏，所有的情绪，一下堵在喉口，不上不下，一点声都出不了口。
张玨却像是没有察觉他的情绪那般，自顾自的说着和自己合作的好处。
“勾昭没有开口呢，应当是遇到了他也解释不了事情。他觉得与你们说了，你们也理解不了，可能还会觉得他在找托词。会增加他的麻烦，所以干脆就不开口了。
有我，就不一样了，我可以让勾昭开口。还有，案子的情况，虽然我没有看过监控，但你们至今没有确切的证据定案，那定然是案发视频中，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你们还没有弄清楚。
我可以帮你。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勾昭所查的所有案子，我都清楚。与我合作，可以让你更快的掌握案子的情况。”
浅浅淡淡的话语，明明没有太多的情绪的起伏，却像极了海妖的歌声，充满了诱惑。
有一刹，凌关心动了，差点就点头同意了。
但是，他心里最后的底线，让他坚持住了，没有答应。
他死死咬着唇角，低着头，久久没有回应。
张玨也不着急。
毕竟，自己这提议，与凌关而言，可比终身大事还要重要。
他肯定不会轻易下决定的。
虽然时间不多了，但张玨觉得自己还能等一会。
魏志明回来时，他俩一人姿态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另一人垂着头，满身散着冷然的气息，不知在想什么。
他脚步下意识的顿了一下，眸光一闪，敛了敛心神才抬脚朝他走去。
走近。
他讲可乐递给张玨，小声问:“先生，他还是不愿吗？”
张玨接过冰冰的可乐，下意识的“呵”了一口气，轻轻摇头，转眸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他会想明白，什么是最好的选择的。”
这话听似是对魏志明说的，但实际是对凌关说的。
说着有意，听者也有心。
凌关身子颤了颤。
“若是我答应你，真的会很快结案吗？”
他忽而开口，声音沙哑，嗓子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主了那般，话语说的有些模糊。
张玨与魏志明都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
两人下意识的对视一眼，眸色漾漾，泛着点点惊讶。
张玨心神一凛，点头。
“不会很快，但是，会比现在快。”
寂两秒。
凌关吃吃笑了笑。
“当然会比现在快咯。”
现在根本就没进度！
昨天接到报案时，他都快高兴疯了，觉得是终于来了个案子来让他换一换脑子，结果一去，还是与勾昭有关的人，这就罢了，还将人引到了面前。
明明是来帮忙的人，他却有了一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真是……
有够蠢的。
凌关抬手，大力的抹了一把脸，缓缓抬起头来。
“好，我与你合作。但，我有个条件。”
张玨也不太意外他这反应，眉梢微不可见的挑了一下。
“你说。”
“不管查到什么，我都要第一时间知道，还有，这案子的最终解释权，得在我手上。”
张玨还没反应过来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就听魏志明冷呲了一声。
“你放心，我们只想老大出来，不会摘你的桃子的。”
一句话，说的凌关脸色又是一变，浮了几分感慨。
张玨眼底闪过一抹了然，点点头。
“对，我只想解决案子。再说，我一个编外人员，要那些，也没多大作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