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息。
卓玉心口一窒，无形的威压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终是对不住，败下阵来。
他手一扬，眼里神色淡了淡。
“好，我有。但你要来做什么？你应该知道，这基地的情况，不是一个平面图，就可以看明白的。”
云宴轻轻“嗯”了一声。
“我只是想看看，在阵法外，这基地是什么样子。”
那样，他可以更好的判断祭台的位置。
风水，融于天地之间，不是单看一块的山水走势就可以解说明白的。
他脑海中有祭台曾经的模样，他想知道，祭台周围的山水，经过沧海变化后，又该是怎样的模样。
“你这里，有网是吗？可以与外界联系吗？”
卓玉一愣。
“有是有，就是联系的话，需要一个特定的时间。”
整个基地与外界的联系都是受监控的，若是出现一条异常的消息，会引动警报，稍不注意，就会暴露。
眼下这情况，卓玉不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距离献祭启动，只有五天了。
不论是哪边成，他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是跟着云宴，他所求会稳一些。
这也是他的底牌之一。
云宴不知他在短短一瞬想了那么多，只听可以联系后，眼色又好了一分。
“那便在可以联系时告诉我，我需要让人准备一份这附近的卫星图。”
卓玉皱了皱鼻子。
这么大手笔的吗？
他讲感慨压下，轻轻点头。
“好，到时候我会告知于你。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云宴挑挑眉。
“我是没了，不过你，有什么想坦白的吗？”
卓玉后脊一紧。
“我？我该说的都说的，不能说的，就是不能说的。我知道你好奇我的身份，不若等等，时机一到，我会告诉你的。”
云宴轻声反问:“是吗？”
卓玉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
阳台外的二人。
勾昭一直在偷瞄屋里的情况。
这两人之间的气氛，看似淡，却莫名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勾昭有些不安。
“他们这在说什么呢？我们不管，真的没事吗？”
张玨斜眸淡淡瞥了一眼。
“怎么，你怕他们打起来？你见过云宴动手吗？别担心了，没事的。”
勾昭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若是以前，他倒是不担心，但在这，他见过云宴是如何暴力拆锁的，心里一时更拿不准的。
就卓玉那身板，估计还不够云宴一拳的。
张玨感觉他的焦躁，倒生出了几分意外。
“怎么？担心卓玉？你俩很熟吗？”
勾昭脊背紧了紧，回头，抬手挠挠后脑勺，干笑了两声。
“呵呵，好歹也相处了一段时间，担心也是正常的吧？”
他来到这基地以后，所有的问询都是卓玉的做的。而且，卓玉在他面前，总有几分不谙世事的样子，勾昭一直觉得是自己在主导，就不自觉的将人看小了，不知不觉中，多了几分恻隐之心。
张玨轻讽的“啧”了一声。
“看不出来，你还这么有爱心嘛。”
勾昭脸色僵了僵，扭头开，除了尬笑，一时也不知该接什么话。
张玨也没继续这话题，就淡淡笑了一声。
“别担心，他没你想的那么弱鸡。反而是你……”
目光略带一点嫌弃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勾昭只觉后颈有点凉，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那个，我也不想的。”
这问询的过程中，为了让他说实话，就是再温和的手段，也是手段不是吗？
勾昭现在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也是一种恩赐了。
“对了，我们这几天，不需要做点什么准备之类的吗？”
勾昭怕她再问点什么自己招架不住的话题，急忙开口转了话题。
张玨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云宴说他有计划，张玨便不去多想了。
本质上，她还是一个很懒的人。
她趴下身子，懒洋洋的靠在阳台的栏杆上。
“希望五天后，这一切都能解决了。”
轻轻的呢喃飘到勾昭的耳中，却是让人脸色一变，沉了沉。
“解决了又如何呢？死去的人，永远都回不来了。”
张玨心口一顿，脑中不由想起宋家、云家那万人坑、千人顶，脸色也不由难看了几分。
“回去以后，核实好她们的身份，我让师兄他们来，为他们超度吧。”
虽然用处不大，但也让人求一个心安吧。
勾昭沉默的点点头。
“希望他们下辈子，可以活出另一种人生。”
张玨轻笑，眼里却写满了哀伤。
“一定可以的。她们都是最可爱的人呀。”
语落。
两人陷入沉默中，抬眸看天。
云卷云舒外，又是另外一种场景。
张玨下巴抵在手背上，发了一会呆，身子一动，又开口。
“对了，一直没问你，你是怎么犯事的？”
犯事？
勾昭也在发呆，一下接不上她的脑回路，疑惑的看她。
张玨扭头，笑着乜了他一眼。
“你忘了自己为什么被控制的吗？”
“啊？”
勾昭脸色变了变，有些无奈的笑笑。
“那是一个化妆成我的人做的。等我到那，人已经死了。我想将那人控制住，可他直接从阳台跳了下去，没抓到。
后来调查的时候，发现监控也被改过了。
看来，从我们找到徐丽开始，那些人就开始布这个局了。
我派去保护徐丽的那两人，监控里都没有。更诡异的是，就连他们俩都说是我杀的人，她们并没有去保护。
那些人的渗透是真的厉害。你说我们出去以后，要怎么做？”
张玨倒是无所谓，摇摇头。
“这里捣毁以后，那些人所求的东西将不复存在，不用对付，时间一久，他们自己就会没的。”
“真的吗？”
张玨点头。
“月圆将祖奶奶以前的一些研究重新理了一遍，发现，祖奶奶也参与过这基地的事情。不过，她是被迫的。
她在那些东西里给我们留了线索。
很多人都是被药控制的，若是没了解药，该死的自然会，该暴毙的自然会暴毙，不用我们多操心。”
勾昭有些惊讶。
“一个云靖，可以有这么大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