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玨走到棺材前,伸手压了压两人的脉搏。
如张栩说的那把,脉搏轻的几乎感觉不出来了。
她眼下冷色闪过,急忙给人输了灵力,稍稍稳了稳他们的情况,但还是要及时送医。
她扬声询问张栩警察还有多久来。
张栩摇头。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来过两次。”
上次是来算日子,再有就是这一次。
这村子离虞城有两小时,乡下应该也有派出所,应该会很快吧。
张玨深呼吸,压下心中的不安,祈求警察会来的快一些。
她不知道若庞涟他们知道了自己的孩子眼下的情况会怎样。
这简直是在本就支离破碎的家庭上,又给了狠狠的一拳。
她现在只求人可以稳住,连田泽都不想理会了。
所有人听到报警,又想动,将张玨制服,但张玨过于强的武力,又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也许就如他们说的,张玨是天道的亲闺女。
她的祈祷起了作用,没几分钟,民警就来了。
他们看到眼下的情况,也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张玨偏头点了一下。
“他们想要埋活人。你们有车吗?快将人送到医院,晚了,可能就没救了。”
民警被她的话吓了一跳,飞快跑过来,一眼看到棺材里惨白脸色的人,心头又是一惊。
“这是怎么了?”
张玨不耐的吼了一声。
“还不夸送医院!耽误了人没了,你付得起责任吗?”
民警吓的一激灵,急忙点头。
“啊!好,我马上安排人送!”
又是着急忙慌的叫人来。
幸的乡镇医院离着不远,张栩跟着,人很快送了过去。
现场留了两个民警,张玨也在现场。
人送走后,民警的脸色更难了。
这个村子,从十年前就变得十分排外,不管镇上派人来做什么,他们都很不配合,有时甚至不让他们进来。
他们派出所也总是觉得这村子可能会又问题,但村口设了闸口,完全不让外村的人进来,不管他们怎么伪装,都不能进来。
即使需要落实政策进来了,他们也会派人一直跟着。
这次这么顺利,还是因出事了,谁心里都不好受。
之前被张玨拍的那个小民警,有些紧张的叫自己的师父来找张玨问情况。
他有点怕张玨。
一个看起来五十左右的民警走到张玨面前,牵起嘴角,尽量让自己笑的和蔼一点。但他天生凶相,加上以前在刑侦干过,身上血气很重,就是笑了,也很凶。
传说中,吓哭小朋友的长相。
“那个,小姑娘,怎么称呼呀?”
张玨笑笑。
“张玨。”
民警见她对自己的长相没一点异样,心也不由放下了。
虽然张玨的长相变了,但因个子不高,给人看起来,还是感觉像个孩子。
“那个,我叫戚淮,是你报的警吗?现场这是什么情况?”
张玨点头。
“嗯。是我报的。我是城里城隍庙的道姑,陪我同事来这帮田家做白事。但是中间,我发现棺材有点不对劲,便强制的打开了棺材,发现了棺材里的人,所以报警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戚淮看了看昏倒棺材旁不远处的人,那身上的脚印,看大小,在场的,就只有她符合,嘴角不由抽了抽。
这一强制,可多少有点雷霆之力的感觉了。
张玨说的简短,但该有的内容都有了。
戚淮给了自己小徒弟一个眼色,示意他将人弄醒。
眼下这情况,一眼就能看出,昏倒的那人是主事人。
那人,他也恰好认识,叫田泽。
他每一次来村里,随行跟着的人里,就有他。看起来,村里说的话上的是村长,但若仔细看,实际所有人都在看田泽的眼色。
像是村里一霸。
戚淮也暗中调查过田泽。
田泽的履历十分简单干净。虽家在农村,但条件不错。他一路安分守己的读书,大学毕业后,就回到了村里,当了一个新型的农民,带着村民们致富。
前几年都还是一切正常,但从十年前开始,情况就变得有些奇怪,尤其是封村这一点。
本来他们村是改造的最好的村,周边的几个村子都会来参观学习经验,突然的封村,让周围的村子也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