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八章:想死,成全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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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那东西砸在地面上破碎,旋即银白色的光如镁光散开,凤独舞扬袖遮挡住这刺目的光,等到光散去,凤独舞放下手,顿时脸色一变。

因为她竟然和段郇被困在结界之中:“结界晶!”

“不愧是迦南豪族嫡系子孙。”段郇彷佛已经将凤独舞看做了砧板上的肉,倒是有了闲心情赞叹她。

所谓的结界晶,便是能够布下结界的高手消耗元气将他的结界压缩成一个晶体以供亲密实力较弱之人不时之需。只需要打破结界晶,就布下结界,结界的强弱端看压缩结界晶之人的能力强弱。

“你以为如此,你就能杀得了我?”凤独舞冷笑。

已经经历过洛染枫和水镜月的结界,凤独舞从感觉上就能够明白这个结界并不强,能够支撑的时间也最多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而且并非是段郇自己的结界,除了能够困住她,根本无法与结界意念想通对她造成伤害。

“不论你在迦南是何等修为,在这里也不过是被反噬得只剩初元境的可怜虫!”段郇的脸变得狰狞,浑身元气暴涨。

掌心浮现一个光珠,光珠上横着三圈紫色的元气,意味着他是真元丹七阶的实力。

实力上有天大的悬殊,凤独舞脸色却丝毫不变,玉手一扬,骨头滑至她的手中,浑身也包裹着淡淡的紫色元气,只是与段郇的紫色相比较,凤独舞身上的颜色明显极其的浅淡

。甚至在她调动元气与段郇对抗时,清楚感觉到了丹田的颤抖,她知道那是绝对等级的压制!

可她依然的固执的没有用腹中几欲喷薄的力量,因为她想直面尝试一番真元丹巅峰实力的威力。

随着元气爆棚,段郇的手中多了一柄钢刀,掌心的紫色元气萦绕着刀刃,段郇一声高喝,飞身朝着凤独舞劈下来。

那力量太过浓厚,甚至锁定住凤独舞的身子,眼睁睁的看着那破空而来的一刀劈下来,凤独舞将全部的力量爆发出来,才堪堪狼狈翻身躲过那一刀。可即便如此,凤独舞也看感觉到来自丹田的抽搐,那是力量干渴的示警,她没有想到悬殊竟然是如此的大,大到她只是躲避一招,就耗尽了身体里的元气。

见此,凤独舞不再逞强,任由小腹之中流串出来的力量充满全身,于是她周身淡紫色的元气渡上了一层金光,也包括被她握住的骨头火红的身体也包裹着淡淡的金光,艳红的裙裾随着她周身的元气而狂卷,对着段郇再度横向砍来的一刀,凤独舞身子快速的一矮,同时长腿伸出朝着段郇下盘横扫。

段郇这一刀又没有砍中,感觉到凤独舞攻击而来的腿,立刻身子一纵,半空旋身又是一刀从凤独舞背后砍下。

凤独舞脚顺势往前一拉,一字叉在地面,腰身以不可思议柔软的韧力让后弯,抬手用骨头挡下段郇的刀。

两股力量就这样僵持住,段郇凌空在上,眼睛变得通红,所有的元气注入在刀锋之上,身子往下压,势要将凤独舞砍成两半。

凤独舞抗住加大的力量,手的确往下缩了几分,刀刃擦在骨头身上闪现噼里啪啦的火花。这时,腹中又有一股力量漫了上来,她妩媚冷冽的凤眸之中有红白交织的细微电光闪过,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在双臂上,用力一顶,将段郇弹开。而后双腿旋扫,卷起地面的残叶灰尘间,她飞身而起,握着骨头朝着不住往后退的段郇一刺。

段郇被那股力量震得收势不住,直直退到结界壁才被拦住,然而他脚步刚刚一定,心口一痛,抬眼看着面前,引起轻纱飘落,而露出的绝色容颜,张嘴吐出一口艳红的血。

“既然你想死,我便成全你!”

凤独舞的声音婉柔飘渺动人,可字眼却如冰一般寒彻入骨

。她握着骨头的玉手施力捏紧,而后玉手干脆果断的一拧。

“咔嚓。”元丹破碎的脆响从段郇的身体里响起。

抓住骨头的手一抽,带出一股喷溅的鲜血。她目光冷然的看着段郇的身子抽搐了一番,然后砰然倒下。

玉手一挥,隔空对准段郇的尸体,意念一动,便将段郇的尸体收到空间之中。

这时结界也开始闪烁,闪烁没有一会儿就消失。

凤独舞水袖对着歇在高枝上的天灵蜂一挥,将之收入空间,静静的立在树林,沉眸冷颜,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她才冷声开口:“你要留在我体内多久?”

“呵呵……”苍老的声音自凤独舞身体里响起,“真是一个心细如尘的丫头。”

老皇这一刻是真心的赞叹,方才他很谨慎的用自己的力量压制住小东西的力量,让凤独舞有机会在实战之中历练,而不是任何时刻都靠着那小东西,他以为他已经做得够隐晦,没有想到这丫头竟然还是察觉到。

“我若连我自己的身体都不能了若指掌,还活着做什么?”凤独舞冷然道,“你既然已经苏醒,就请你离去,小庙容不下大佛。你若想借助我的纯阴之气修炼,我可以赠你晶凝果助你。你若是欲对我腹中的胎儿不利……”

话,凤独舞没有说完,但是她饱含威胁的语调已经表明一切。

“丫头,你觉得你现在有与我谈条件的资格么?”老皇轻笑道。

凤独舞闻言,唇角一勾:“你说我若是回到凤家,再由我的祖父亲自带着我去紫天宗。想必此时柯城一定很想抓住你,对于我这个解了他燃眉之急的功臣,他会计较我一不小心吞了内丹的小小过失么?”顿了顿又道,“不要说你可以控制我,你若想暴露,尽可能的动手。”

“好,好,好!好一个心思活络,反应敏捷,善于攻敌之弱的聪明丫头!”凤独舞这一步好棋,就连老皇都不得不赞叹,故而只能服输,“你放心,等你产子之时,我自然会离开,绝不会伤他一分一毫,也不会对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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