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布满决斗场四周，压力不比一开始低，甚至还要高上几倍。
小小的丫头，第一次面对如此强烈的压力。
说句实话，她真的有那么一点承受不住了。
“呃，啊。”
嘴里已经也忍不住，小声地呻吟起来。以及额头冒出了大量的汗水来，双腿也都有些撑不住，无法稳稳地站着，会不自觉的打颤起来。
“到这阶段，她好像有点无法站稳啊？”
“是的。接下来，就只能看她自己了就。能不能闯过去，是得需要巨大勇气的？若真的无法闯过去，那一切都将归于零。从头开始。这是对她来说，最大的考验了。在这期间，我是无法对她有任何帮助的。”
“可，我觉得这样下去，对她的影响也是相当大的。或许，会是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呢。而且这个阴影，你明明是可以插手的。”
白凌霄的最后一句话是说出了天慕一的内心。
而，天慕一是一直没有反驳的意思，就默默地听了白凌霄的话，认同了他的意思。
以自己现在为夜街最高权利者的身份来说，若是真的想要出手救助那丫头的话，其实还是可以的。但，这样的话，最开始的目的就丧失了。
种子的培养，是需要环境的，也是需要去驱使的。什么都不做，自然是不行的。但，什么又都去做的话，那同样也是不行的。
这左右思考一遍，让天慕一在旁边看着，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但内心却已是难以忍住的大海啊。这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现在，天慕一心中的感情比起之前都是要变化的多得多。
“慢慢看吧。今天，将会决定她的未来的一刻。她自己的一举一动，也都必须要自己主动地去承受。若一直考虑着后果，那可能会因为某种担忧的情况，而不太敢去做某事了。变得畏手畏脚了。但，我看她刚刚说出了那番说话的意思，也就很明显了。她已经在逐步成为我心中的那副模样了。感觉到了，明天，就是明天。她完整的模样就刻画出来了。”
话音落下，脑海中逐渐是浮现出来了丫头站在自己的面前。气势、衣着、说话的态度，也完全与最开始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而天慕一仔细地审阅着她这幅模样时，嘴角也是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
正当他露出微笑的那一刻，丫头的模样一下是突然转换了一个风格。
脚边都是鲜血，满身也皆是红色的痕迹。一双空洞的眼神往天慕一看了过来。
“啊，是你啊？”
与过去的语气完全不一样，这声音也是相当撕裂，宛如过往从未听过的女性声音一般。那就仿佛不存在的声音一样。
“你，是天玉儿吗？”
“天玉儿？啊，那是谁啊？是我的名字吗？”
丫头一步一步地朝着天慕一靠近着，而期间她的情绪像是没有任何起伏过的。这幅身子当正面朝着他转过来时，那千疮百孔的模样一下是给予到了天慕一一个震撼啊。
万千也都想不到啊。
这个丫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莫名变成这幅模样啊。
“我，在做什么呢？喂，天大人，现在的我是不是你最期望的样子啊？”
这一番询问出来，直接是震住了天慕一的内心。
“呃，不，不是的。”
“所以，我是什么样子的呢？我也应该是什么模样的啊？求求你告诉我，我应该成为什么模样啊？”
不再前进，脚步停留在了原地。而同时，她的身子如同水泥一般，慢慢地溃烂。
似乎是要撑不住了。
这么快就结束了两人的谈话，天慕一自然是心含不甘的。
“等一下。请你再等等。我还有一些话，想要对你说。”
“啊啊，呜呜呜呜，哇哇哇。”
这个身形完全变成泥人的丫头，此刻是无法再通过人类的语言来与天慕一进行交流了。
但，天慕一还有内心的话想要与她进行深度交流。
“呼嚇，虽然说出这样的话，你听着肯定是不相信的。但我觉得还是必须要说出来的。天玉儿，我在赋予你名字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想过把你当做她的影子来对待。你就是你自己。我在看上你的第一时间的想法，也就是觉得你就是一张特别适合被我培养的种子。但，因为种种原因，在这种急迫的时间里，也是我没有想过的原因。只能是强行地将你给推到了舞台上面，让你成为她的背影。这一切，我心里也是有那么一点不情愿的。但，没办法了。无论成与败了。你在我心里已经成功了。这就够了。好了，再说多了，你也无法听到。后面的话，我还想要再等待你回来的时候，再说了。”
当天慕一话语说完的那一刻，那泥人丫头也正好是溃烂完了，在地上化成了一团血泥。
回到正常的世界中。
“怡姐姐，神明大人只是人类虚构出来的产物。这种东西是可有可无的。它会出现，只是因为你的内心出现了泥潭，出现了一个坑。所以，正是需要神明大人这种虚空而来的产物，建立起你心中内心的强大。让你以为现在自己是高人一等。而换一种说法的话，其实你内心觉得自己是不如别人的，因为自己的身份是奴隶，是混迹在各家红楼中的，见识了各样的男人。所以，你一开始是觉得自己比别人要低贱一点的。所以，为了让众人，让所有人都重视你自己。你便开始想尽各种办法。也同样，做出了各种吸引眼球的行为。可，就算做了这些，也都无法改变你最开始的身份，奴隶。”
嚓！
就在丫头话音落完的瞬间，怡姐姐直接是拿着刀子砍向了丫头脚边一具尸体的上。
“呼，我没有听见你刚刚说的话。所以，你可以再说一遍吗？可以再大声地说一遍吗？”
就在丫头的耳旁，那段忧愁含着罪恶的声音清幽地从怡姐姐的口中飘了出来。
“哼，所以说，瞧瞧。怡姐姐，你不是疯了吗？为什么能够在这个时候，如此冷静地说出这番话呢？”
毫无畏惧。
丫头平淡地回答了怡姐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