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卫之所以可以使用女巫的巫力，是因为他们身上被种下了诅咒之力。”
喝了吐真药剂的塞尔斯就算不想说话，也得继续说：“这种诅咒之力可以让人类获得巫力，但是同时也会让人短命，甚至让人失去神志，成为被操控的怪物。”
就类似黛芙妮身上刻画的神血？
不过感觉诅咒之力这种方式更为极端。
城默在心里盘算着，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你是说包括刚才那些小伙子全都活不久？”
“不是。”
塞尔斯摇摇头道：“诅咒之力的影响可以嫁接到巫毒上，这两者的诅咒类型有异曲同工之妙，说这种诅咒取自于巫毒也不为错。”
“你的意思是”城默突然瞪大了眼睛。
“你在用圣雾大陆所有居民的生命，在培养圣殿卫！”
他突然明白了巫毒吸收人的生命到底去哪了。
塞尔斯就算再需要吸收生命，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呀，再怎么也吸收不了那么多的生命啊。
原来他在用居民的生命“养蛊”！
“呵呵，圣雾大陆的居民有救了。”
塞尔斯突然笑了笑，说道：“因为神明大人出手救了他们，不过那些年轻勇敢的圣殿卫却活不久了，神明大人要是你选择的话，你想救哪一边呢？”
“我特么！”
城默瞪着他，恨不得当场让黛芙妮把他拍死。
无论塞尔斯被米蒂亚控制是不是真的，光凭借这一条他都死不足惜。
在城默来之前，圣雾大陆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巫毒患者因为巫毒而死，这些命起码有一大半要算到塞尔斯头上。
就算巫毒是米蒂亚发明的，她也没叫你这个比用得这么熟练啊，还发明了新的玩法。
这相当于牺牲了一部分人，换取了圣殿卫的力量。
“没有牺牲哪来的胜利！？”
塞尔斯冷哼道：“就凭借人类就算再过一千年，也可能战胜女巫！”
“为了全人类的独立，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
“是为你的私欲吧？”
城默眼皮子抽了抽，他也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还有谁告诉人类不能战胜女巫的？你特么自己不行就滚一边去，别随便代表全人类好不好？”
他吐槽道。
远的不说了，就主时空的人类，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勤劳的双手成功登顶食物链顶端。
几千年的功夫就从青铜器时期到现在科技时代。
女巫什么的虽然有些难缠，但也不是不能解决，女巫的皮再厚也挡不住热武器炮轰吧。
如今圣雾大陆早就到了玩铁器，玩烟花的时代了。
只是由于圣雾大陆除了一千年人类跟女巫打了一架之后，就再也没有爆发什么战争了。
加上塞尔斯一心研究巫力，火药暂时还没运用到战争上来，只要进入热武器时代了，女巫和人类的天平就会慢慢地向人类这边倾斜。
别说女巫也可以用热武器。
就算她们也会使用这些东西，但是毕竟她们数量有限，在你只能开一架战斗机的时候，别人能开一千架。
就算能使用巫力又能怎样？
难不成以血肉之躯能抗下那么多枪林弹雨吗？
塞尔斯看了城默一眼，没有出声反驳。
“或许凭借神明大人的智慧，能够想出更好的办法。”
他语气一瞬间低沉了许多，说道：“但仅凭我一个奴隶只能想到这些，我已经尽力了。”
城默却反驳道：“不，是你的愚蠢害了大家。”
“愚蠢？”
塞尔斯眯起眼睛，马上叹了口气，说道：“或许吧。”
城默明显听出来他的不服气，看着他说道：“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这点你都不知道，还不叫愚蠢？”
“你以为你的智慧无与伦比，谁都比不上？”
“三个臭皮匠还能赛过诸葛亮呢，何况你连诸葛亮都算不上，最多算是有点小心机的老太监，在甄嬛传里你能活过一集算我输。”
塞尔斯和米蒂亚同时皱起眉头，他们都听不懂城默在胡言乱语什么。
不过嘲讽的意思他们倒是都听出来了。
面对城默的嘲讽，塞尔斯能怎么办？
他只能闭嘴。
“还有别以为你之前那点小心思把我忽悠了，我只是不在意，你心里有啥弯弯绕绕我看了那么多集甄嬛传，我还能看不明白你？”城默冷哼道。
“敢问神明大人，甄嬛传是？”
塞尔斯实在有些好奇他口中反复提了两次的甄嬛传。
“咳咳，一个高端玛丽苏的传说而已，这些都不重要。”
城默说道：“现在重要的是你们之间的事情。”
“你们两个讲了两个版本的故事，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自己说说吧。”
“呵呵，我还有什么可以讲假话的余地吗？”
塞尔斯如此说道。
他是被城默等人突然袭击的，然后被灌了吐真药剂，才说出这些明显找死的话。
而米蒂亚就很可疑了，她所说的故事中自己纯粹就是一个姐姐被害了的小可怜，而且也是她自己主动找上了城默他们。
两者之间，明显塞尔斯的话更加的靠谱和可信。
毕竟塞尔斯也不是傻子，他不可能不明白自己说出这些之后，有很大概率会被城默宰掉。
由此可以推断出他的版本很大概率就是真相，起码是他经历的真相。
“好了，我懂了。”
城默想了想，又将目光投向米蒂亚说道：“该你了，最好想好了再说。”
“他都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米蒂亚耸耸肩说道。
“你承认了？”
城默眯起眼睛说道。
“承认了他客观陈述的一部分，但是主观部分我可不认。”
米蒂亚笑了笑说道：“我那么爱自己的姐姐，又怎么会想亲手干掉她呢？”
“怎么不是你！？”塞尔斯愤怒地吼道。
“难道不是你要我去推翻巫神的统治吗？就是你说只有要人类和女巫站在同等的位置上，我们的爱情才会得到大家的认可，为了这份认可我牺牲了一切！”
“原本我以为真的是这样，但是巫毒，那个巫毒竟然是真的！”
塞尔斯眼睛瞪得老大，可惜他的眼睛已经不会出现红血丝了，只有冰冷的蛇瞳。
无论他的语气有多么的愤怒，他看上去就像一条冷冰冰的“蛇”一样。
“你害死了你的姐姐！米蒂亚！”
他咆哮道。
“哼。”
米蒂亚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是谁告诉你，她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