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你不一样

忍九嗢咽了一下,也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那我呢。”

“你不一样。”

“我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是忍九,是祁忘忧,”他起身,微微撤步蹲下,抬头看她,目光虔诚,“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忘记仇恨,愿意放下过去的人,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又恨又爱又无可奈何的人,忍九,你不一样。”

忍九眼神微动,伸手覆上了他的眼睛。

覃泽没有动作,安静极了,下一刻他就感受到了唇上的温软,让他意外,有些僵硬,不知如何回应。

她竟然主动吻了他?!

不过忍九似乎不需要他的反应,主动又热情。

视线被遮挡,唇上的感觉被放大,他破天荒的想逃离这种无法控制的异样情绪。

他能清晰感受到她的动作,尽管他吻过她数次,可是这一次还不一样。

过了许久,覃泽才慢慢回应,将她揽在怀里,吻的动情。

不知道是谁先起了身,或者都不重要了,他抱着她到了床榻。

途中忍九无意间扯下了一根房间的帐慢,绯红色的薄纱,就如两人之间氛围,朦胧又暗昧。

覃泽眼神温柔,轻抚过她脸庞,吻了吻她的下巴,“我给你机会拒绝。”

忍九握紧手中薄纱,翻身将他按在身下,用薄纱挡住他的眼睛,在他脑袋后面打了死结。

她俯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没有什么变化的心跳声,轻声开口,

“你的眼睛惯会骗人,我不敢看。”

说着,忍九就要伸手解他衣衫,衣衫褪半,覃泽抓住了她的手,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声音微哑,

“你真的愿意?”

他看不到忍九的表情,自然不知道她眼神里的薄凉和戏谑。

覃泽不愿动她,却还说成是尊重她,愿意给她选择。

忍九清楚这一点,从他为她种下缚心丹却没再对她有什么过分举动之时就隐隐有了猜测。

她不是例外,她不过也是覃泽的棋子,只不过她这颗棋子作用很大,事关左息九。

之前她不愿杀覃泽,是因为她没想过和华绍在一起,生命里除了报仇只剩下左息九和还清他的恩情。

尽管左息九不会在乎,可是当初跪在地上求他的自己,她忘不掉。

说她自欺欺人也好,说她自私自利也好,覃泽跟左息九有仇,不管他能力如何,放他一命,万一他有机会与左息九对上呢。

到时候不管左息九同不同意,愿不愿意,她都会用尽全力在他面前对付覃泽,最好为左息九受伤,危机性命,还清他的恩情,即使这样愚蠢又可笑,她不在乎。

她生来就是自己,却还要为了做回自己而机关算尽,即便如此,她甘之如饴。

她和左息九之间不是该有的师徒关系,也不是该有的情人关系,她与他并不对等,没有伦理与尊重,这不公平。

而现在她答应了华绍,要跟他一起隐居,那是她做梦都不敢想象的生活,她没法拒绝。

左息九的救命之恩她没法还,那就替他杀了覃泽这个潜在的危险因子,尽管他同样不会在乎。

就当是让她自己稍微心安。

等不到她的回答,覃泽准备伸手拽下眼前的遮挡物,可是下一刻却被她用帐幔绑住了手腕。

覃泽愣了一下,刚想挣脱,忍九贴近他耳边说:“原来这个,还可以这么用吗。”

声音语气都是跟他学的暧昧迷离。

覃泽脑子有些乱,他就算真的想要她,现在也不会动她,她还有别的用处,他不敢保证忍九没了处子之身左息九还会不会还爱她。

毕竟左息九性情难测,他不想在这上面打赌。

“忍九,你会后悔。”该死的,他又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有美人投怀送抱他还得拒绝这也过于残忍了吧。

忍九停下动作,声音微冷,“你会负我?”

“自然不会!”覃泽压根没有过多思考,直接回答。

气氛似乎还有些凝滞,覃泽咽了咽唾沫,唇角微勾,“我只是怕你一会儿受不住。”

忍九刚才被他打断,又得花费好长的时间进行心理建设才能对他下得去手。

算算时间华绍他们也该到了吧。

如果覃泽闭嘴的话,就这容颜这身材,确实诱人,可惜了。

忍九隔着薄纱吻了吻他的眼睛,脑海里极为突兀的浮现出她在夏城风月楼吻上左息九眼尾红痣的画面。

摇了摇头,忍九将心思放在覃泽身上,手在空中停滞良久,都没有狠下心将他衣服彻底扒下。

覃泽手被绑着,又看不清她的样子,莫名有些紧张,心跳快了许多。

刚准备说些什么,忍九突然将他衣服脱下,空气微凉,覃泽竟然萌生出一种期待。

可是不行!

“九儿,你不喜欢华绍对不对,你喜欢的是我对不对?”

他似乎在介意,介意她跟华绍的婚约。

但是这话在这个时候说无疑是极煞风景的,让忍九觉得自己果真是水性杨花。

忍九心中冷笑,也确实没了动作。

翻身从覃泽身上下来,沉默。

覃泽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有些失落,他将其归因为美人在怀却不能碰,与忍九无关,换作是谁,他都会失落。

“九儿?”他开口试探,“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还是,你爱的其实还是他。”他语气中的失落浓重,让人不忍。

哪怕她知道他是装的,可是他放低姿态小心翼翼的模样真的让人心疼。

尤其是忍九还知道他的过去。

就像是一个好不容易得到一丁点爱的孩子,尽管这爱是对方无意间的施舍,他都视若珍宝,努力讨好,生怕对方又将这微不足道的爱收了回去。

忍九闭上眼睛,重新俯身吻了上去。

薄纱之下的魅人狐狸眼是睁着的,看不清外面的世界,朦朦胧胧,一如他看不清她的心。

覃泽眼睑微垂,过了很久才慢慢回应她。

就这样吧……

忍九对这方面的不是很熟练,覃泽又很配合她,没有挣脱手上的束缚。

她的动作笨拙又生疏,但凡换个人估计早就受不住要自己动手了。

结果覃泽罕见的有耐心,哪怕早已有了反应却没有催促她,她给的,他就受着,她没有给到的,他就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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