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斗琴

“这少年是谁?怎么和迎春姑娘站在一起?”

“这少年也是琴师?他的这把琴看着好古朴,肯定是一架有些年头的宝琴,一点都不输迎春姑娘的赤鸢!”

“这两人不会要合奏吧?这少年是谁?年纪轻轻何德何能可以和迎春姑娘一起合奏?”

“等会可不要丢人,不然老子一定要弄死你!别拖了我家迎春的后腿小子!”有人激愤的说道。

迎春姑娘对着刘白莞尔一笑,道:“公子,你先请?”

刘白摇头:“你先吧,不然等会我把我一出手,你就只能弦断琴毁,琴心受创。”

迎春姑娘倒是不恼,道:“公子倒是自信。刚刚我琴心微微颤动,就知道一定是一个用琴的高手在附近。”

“可是我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年轻的公子哥,希望不要让奴家失望才好。”

“开始吧。”刘白催促道。

迎春姑娘缓缓席地而坐,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刘白坐在她的对面,有点针锋相对的意味。

“什么?难道他们两人不是合奏,是斗琴?”有人看出了两人的目的。

“怎么可能!迎春姑娘可是忘尘楼的头牌!怎么会屈尊和一个毛头小子斗琴?”

“这毛头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出去以后我可要好好查一查!”

“你们还不知道吧!着小子刚好叫一个女人打了三皇子一巴掌,连将军府的长女也被打了,这小子横得很!出去之后恐怕只有被凌迟处死的份!”有人看到了刘白打三皇子的画面,此时想起来,说道。

“什么?!打三皇子!这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打三皇子,简直是不想活了!”

“他在忘尘楼一天,他就安然无恙一天,忘尘楼的强大,皇室也不敢轻易得罪!”

“忘尘楼一天只能呆六个时辰,他六个时辰后必须出去,给再多的钱也不行,到时候,我可要跟着一起出去!肯定有好戏看了!”

“……”

“肃静!”又是那道声音。

议论的声音乖乖的消失了,大厅再次变得安静下来。

这道声音真的十分见效。

“请吧!”刘白说道。

迎春姑娘也不再推诿,指尖轻抚自己手下的赤鸢琴,发出声音。

琴曲由慢转快,越来越急,如同战场上两军会战,紧张肃穆。

刘白轻笑一声,抚摸上自己的宝琴,琴音传来。

刘白的琴音更加萧瑟,凄凉,给人一种落寞失败的感觉。

迎春姑娘手上动作飞快,琴音再次变化,这一次,是激昂的号角吹响,所有士兵正式冲锋,他们抱着一往无前的信念,没有半点迟疑。

刘白持续抚琴,萧瑟的意境对扛着迎春姑娘的冲锋。

迎春姑娘的琴音到了刘白面前,竟然自己变得萎靡,如同士兵临阵脱逃,丢兵弃甲。

迎春姑娘手上动作再次加快,琴音再次变化,老兵回归,战局扭转。

可是琴音一旦接近刘白带着萧瑟意境的琴曲,就会变得萎靡,变得多愁善感,士兵一往无前的士气被打倒,信念被击溃!

迎春姑娘咬牙,显然遇到了对手,她的额头出现一圈密汗,已经有些吃力了!

“这局势……迎春姑娘好像落在了下风!”有懂琴的人立即看出了其中的结果。

“怎么可能!迎春姑娘可是忘尘楼的头牌!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毛头小子!一定是迎春姑娘还没有使出全力!一定是!”

“迎春,你可以弹奏《乱心》。”暗中的声音看出了迎春姑娘的颓势,出声指点道。

迎春姑娘微微叹气,指尖一转,琴音再次变化。

从刚刚军中气势,变化成了杂乱无章的琴音。

虽说是杂乱无章,可是懂琴的人自然能够听出这首琴曲的意境。

就一个字,乱!

不是随便胡乱弹奏的,而是有规律,有目的的专门弹奏出来,显露出乱的意境。

这一次,迎春姑娘的琴曲成功坚持到了刘白的面前,根本无法接近分毫。

只是这一次,琴音不再受到刘白琴音的影响,而是稳稳的和刘白分庭抗礼。

“锵!”

刘白摇了摇头,道:“你已经到极限了,请出你身后之人吧!”

迎春姑娘不甘心的抚琴停止,她输了,因为刘白刚刚只是换了一个琴音,她的最强琴音就直接被破,从假乱,变成了真乱。

“输了!迎春姑娘输了!”有人难以置信的说道。

“这少年你就不会怜香惜玉吗?让一让女人都不行吗?”

“可恶!竟然敢欺负我们迎春姑娘!小心你无法在京都立足!”

“我父亲是当朝丞相,你死定了小子!”

……

一群人,威胁的话语络绎不绝,刘白挠了挠耳朵,根本就不在意。

迎春姑娘收起赤鸢琴,愤然离场。

刘念慈不禁失笑,“我们这位老祖还真是直性子,也不知道让着女生一点,居然让别人输得这么难看。”

“老奴来会一会你!”很快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妪抱着一架古琴走了出来,沉声说道。

“这是……上一任忘尘楼头牌曲姬,王洛雅!她怎么会老了这么多?”

“你们不知道吧!王洛雅被我们京都一位富家子弟伤了心,从此再也没有喝过方兽血,所以她老的更快了,她只求一死!”

“哪家子弟这么狠心?”有人替王洛雅不平道。

“国师嫡子!”

此话一出,刚刚打抱不平的人顿时没了声音。

皇族子弟可以招惹,最多就是死亡的代价。

可是招惹国师,那可能不仅是死亡,还有折磨和诛九族等各种各样能让你伤心欲绝,撕心裂肺的做法。

国师,才是洞泽国最不折手段的人,所以他才能稳稳的坐在他的位子上,一千年一换。

而近些年,本来禅让的国师位,渐渐也变成了世袭制,这一任国师,就是上一任国师的亲孙子。

所以很多人其实都已经对现任国师极为不满,但是国师手段太过残暴,很多人只是敢怒不敢言。

“老身来会一会公子可否?”王洛雅说道。

“你倒是一个正常人,来吧!”刘白随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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