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雪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实,已经推翻她的信仰,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以前敬佩如天神一般的胡老师在面对韩志这样的普通人却如此不堪一击。
旁边围观的人这才明白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旁边的保镖急得热锅蚂蚁一般,可又不敢动,眼瞅这位胡老师被欺负的像狗一样,于是赶紧请命。
“少爷,咱们要不要出手?”
“不知好歹,连这位老师都被打得落水狗一般,你确定你有这个能力而不是去出丑?”
他冷笑一声,他自负自己向来心机深沉如古井,虽然胡老师的事对他来讲恍若一夜之间黑白颠倒,刺激实在太大。
可刺激过后理智恢复,他明白面前的情况必须尽快解决,绝不能任由继续发展。
保镖这才明白他犯了个致命性的错误,低估敌人,平日这位老师是王者一般存在,修为通天恍若神仙,可如今哪有半分威严。
被人家直接踩在脚下甚至废了修为,把他搞成这般境地的人,能是个普通人?
岂是他个普通人对付了的,于是他又说。
“咱们不能这么看着,不然报警。”
“难道我不知道,需要你来指教我做事,你觉得我们这个地方是警察能来的还是嫌这不够乱?”
王建可狠狠瞅了对方一眼,一般情况他们赌场甚至非组织性的活动很少会惊动官方人来处理,况且他这所会有很多明里暗里例见不得光的事。
如果把警察找来,无非给自己添堵,甚至会让自己情况更糟。
保镖立马意识到自己又犯了致命性的错误,口气讪讪的挂着一丝尴尬的笑。
“那我们总该做点什么,这胡老师也太惨了。”
“我们能做什么,你我不过是普通人,现在看着就完事了,老实点,别给自己招麻烦。”
他于心不忍的盯着躺在地上形同死人一般,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胡老师却冷笑一声。
韩志才不管他人做何反应,这眼前的胡老师人诡诈多端设百般计谋,不择手段只为求取人间钱财。
他一生作为不与人为善,却处处作恶,他早该被杀戮,如今没杀,不过不想杀生而已。
“你这一身修为被我废了着实可惜,可想你曾经所作所为也不为过,我没有杀你,对你已是天大面子,明白吗?
你说,那处小区里的把戏是不是你亲自出演搞来欺负人,仗着刘建国忠厚老实,不与你为敌,甚至尊你为师,你才如此对他。”
胡老师眼睛充血一般,他心思愤恨如同炸弹一般恨不得原地爆炸,是这个年轻的小子毁了自己一切。
“臭小子,你现在得意太早了,你废我通身修为我会放过你吗?你等着,我早晚有一天会亲手将你脑袋砍下。”
“还这么多废话,看来你不打算说了。”
韩志也不与他废话,只冷笑一声,他从口袋摸出八九根银针,刺入他的各处穴道,百会风池等几大天然死穴。
这是千百年遗留过来,但从未真正露过世面的稳魂大法,这针法可将人的七魂六魄稳住,不管他有何心思,但只要穴道被封,他必将自己所作所为尽数坦承,或施法的人只需问他何事,他定实说。
“小区的鬼把戏,到底是不是你弄的?”
“是…”
他目光仿若痴呆,没有半分光彩,像木讷又害怕老师的学,生如数家珍般认真仔细地回应每个问题。
“当初我确实看好那块地,王家恰好跟我有同等意愿,但我们不想破费,只想等那处住宅建得差不多,就在那布个阵,专门用来养尸聚阴。
目的就是为了等他把所有的投入都投进去后从中阻拦,让他无法正常销售,等到最后关头他自会放弃,而我们在最好时间接手。”
旁边的人听的打嗝,一愣一愣的。
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他们如此恶毒,这是让刘建国为他做嫁衣,好好一笔投入打水漂不说,还传出这样的名声,差点倾家荡产,害人不浅啊。
“天哪,怎么会这样,这世上如此心胸险恶的人也配被称大师,怪不得那个小区刚建不久,总闹出那么邪门的事来。
以前从没听说过,如今却纷纷而至,原来都是你这个妖僧搞出来的,真不要脸。”
“这也太坑爹了,人家可投资了几十个亿呢,如此昂贵的小区竟被你搞得一文不值,如果不是这位小兄弟心存慈爱出手相助,恐怕这钱一分不差的都能落到你们手里,你们也太厚颜无耻了。
选择跟王家狼狈为奸不说,还干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亏我们以前尊你一声老师,你就是个狗东西,不配为人。”
围观嗯人你一言我一语,恨不得朝他脸上吐唾沫,自这位老师被韩志一脚踩在地上,脑袋按在泥里后,他们眼中这位风光无限的老师已经彻底失去了之前的耀眼光芒。
虽然好多人之前对这位老师确实敬重无比,可如今眼见着这位为人称道的老师却被打得如落水狗一般,还做出如此恶心有悖道德之事,他们心里落差何其之大。
这个被废掉通身修为的人从神坛落下,跌成一个柿子饼,再也无脸见世人。
王建可对此时突发情况似乎已经有所准备似的,神情没有太大变化。
他转过身去看了大家一眼,见群情激愤,也知此时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于是他转身向胡老师的方向走去。
“大家都明白,不能听这妖道败坏我们王家的名声,我们做事光明磊落,从来不落人话柄,更不曾做出这等有悖道德的事。”
他故作气愤的大声咳嗽。
他突然一伸手指,直指对方冷笑一声,步步紧逼,眼前的老师早非之前那位法术通天的道士,不过是人人可欺的落水狗。
以前打死他都没胆,可今时今日不同。
“他是狗咬吕洞宾不分好坏,我们家对他曾经如此仁义,他不记恩也就罢了,竟反咬一口,人心太坏,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这么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