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3章 简薇把卞越气的半死

纸牌在卞越的手里,竟拥有了杀人的力道。

金天佑抿紧了薄唇,言不由衷的赞叹道:“看来我还是要多练习。”

卞越眼神里带着居高临下的俯视感:“练不好也没关系,用特效一样的。”

金天佑笑的不露声色。

卞越当着金天佑的面,牵起呆怔的简薇:“回家了。”

完颜嘉泰连忙跟上去:“哎,等等我。”

金天佑站在门口,目送他们三个人的背影,一直到他们消失了,金天佑才将视线转向那面墙壁。

墙壁上嵌着刚才那张纸牌。

金天佑伸手,毫不费力的将纸牌从裂缝中拔出来。

就在他盯着纸牌出神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了翅膀的震动声,金天佑跟卞越一样,都对声音无比的反感,可金天佑不像卞越,可以堂而皇之的跟周围人说,我不喜欢听到声音。

他因为身份的缘故,每天都必须得面对这些刺耳、尖锐以及让他无比厌烦的噪音,尤其在他想事情的时候。

金天佑目光忽然狰狞了一下,手指在空气中一划,纸牌如出鞘的利剑,载着莫名的怒意朝着制造噪音的来源飞过去。

咻得一声,耳畔终于清静了,而那只扰他清静的小飞虫却被纸牌死死的定格在了门廊的柱子上。

金天佑迈出门槛,轻描淡写的望着飞虫的尸体,一声冷哼后,他伸手将纸牌取下来,撕成两半扔在了脚下。

……

简薇开着甲壳虫载着卞越,一路上,两人没有任何交谈。

安静的让人感觉莫名的忐忑。

直到车子停在天华硅谷的门口,简薇才开口道:“你到了。”

卞越嗯了一声后,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他古怪的看了一眼简薇:“你不跟我一起?”

放在以前,简薇绝对屁颠颠的就跟他回去了。但今时不同往日,简薇也想明白了,强扭的瓜,真的不咋甜。

既然不甜,那还留着干嘛呢?

“我就不回去了。”简薇握着方向盘,连火都没有熄。

卞越盯着她看了片刻:“一个月的时间还没有到。”

简薇盯着挡风玻璃,心平气和道:“有些话说出来,可能你会觉得我不知好歹,卞越,要不咱俩就这样算了吧,我耗不起。”

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叫人慌了心神,乱了手脚,这样的人,得不到不甘心,得到了好像也没啥用。

不如就这么算了。

尽管卞越脸上没有太大的波动,但搁在膝盖上的手,不知何时握成了拳头。

“因为我毁掉了金天佑的海报?”

简薇无语的闭了闭眼睛:“不是海报,跟海报没有任何关系,是我的原因。”

在决定跟卞越结婚的时候,简薇便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她不求别的,只求夫妻和睦,举案齐眉。

随着关系的拉近,简薇发现自己心态变了。

以前只盼望举案齐眉,而今,却又想琴瑟和鸣。

这样一来,问题就出现了。

就像那天,卞越撕了海报,换做以前,简薇根本不可能因为那一丁点的东西跟卞越发那么大的火。

后来她才想明白,发火的背后是她奢望太多。

在她的概念中,相爱的两个人不应该是互相理解,互相包容的吗?

但她却忽略了一个事实

——他们并不相爱,又何来的包容?

这时,简薇手机响了,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是金天佑。

她没有顾忌的当着卞越的面接通。

“喂?”

金天佑独有的温和嗓音从听筒里传来:“小孩儿,到家了吗?”

简薇道:“到家了。”

金天佑语气一松:“好,那我就放心了。对了,你给我的药该怎么用?”

简薇忽然想起之前给了金天佑一瓶祛疤痕的药膏,她想了想:“早晚各一次,就跟护肤品一样。还有什么不懂的?”

“没有了。”金天佑在电话里停顿了片刻后,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你老公在你旁边吗。”

简薇下意识的撇了一眼旁边的卞越:“额……他不在。怎么了?”

金天佑道:“我看的出来,你老公还是不太喜欢我住在你们家的,我想过了,等额头上的疤痕复原后,我就搬走。”

可怜兮兮的口吻将简薇勾得心里酸溜溜的。

他能去哪里呢?

简薇重重的叹了口气:“你就踏踏实实的住吧,想那么多干嘛。”

“可是……”

“没有可是,这件事我说了算。”

金天佑迟疑了半晌:“……谢谢你,小孩儿。”

“还有事吗?”

“没有了。”

电话挂断后,简薇若无其事的将手机塞回包里,扭头看着脸色铁青的卞越:“我爸妈都在家等我呢,我得回去。”

卞越定定的看了她许久,忽然推开车门,然后砰得一声甩上,简薇坐在驾驶座上都感觉到那股巨大的震动。

汽车的引擎声远去,简薇开车走了。卞越后背贴在门板上,清冷的眼眸里一片死寂,他粗鲁的扯下领带扔在脚下,连鞋子都没有拖,直接来到客厅处。

一股无名火在身体里乱窜,卞越隐忍的有些辛苦。

这个时候,卞越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完颜嘉泰。

电话响的时候,完颜嘉泰正在跟宋真真热吻。

这个吻简直跟甘霖一样,一下子就把枯萎的太子爷激活了。

“嘉泰……嘉泰!”宋真真气喘吁吁的推搡着男人:“你电话响了。”

“去tmd电话。”太子爷掏出手机看也不看,直接丢出去了。

奈何手机质量不错,被扔那么远,还在响。

“嘉泰,会不会有急事啊?”宋真真摇晃着脑袋,躲避男人的索吻。

完颜嘉泰俩儿眼珠子都快龇出火花了。

他低咒一声:“这个点儿了,谁会有急事,我都憋大半年了,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废,真真,快过来,让我再亲两口。”

宋真真还在月子期,完颜嘉泰知道轻重,哪里敢真的动她,只能隔靴搔痒。

“它还在响啊!”

完颜嘉泰恼怒不已,丢下娇妻去看谁打来的,一看是卞越,那火又蹭的一下冒的老高。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半小时前他们才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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