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番外6“我是豆子”

军训结束的那, 谢澜和窦晟新租的那间小房的客厅地板上,横七竖八地倒了六个男生。

除此之地上还有冷却后红油凝固的火锅,密密麻麻的空啤酒瓶, 几支空的红酒、还有一整瓶见底的杜松子酒。

及大量的汽水、果汁、汤力水空罐。

冰块桶倒了, 冰水流得处是, 却都没惊醒醉倒的男生们。

一场惊地、众人皆烂醉、无一幸免的军训毕业酒局。

晚上十一出头, 窦晟一个激灵醒了, 下意识『摸』向左手臂——那里『毛』绒绒的,是谢澜枕他胳膊上的脑袋瓜。

谢澜被『摸』醒, 两人望着彼此, 『迷』『迷』糊糊聚焦了长达五分钟,谢澜先开口道:“你真醉大了。”

他自己的声音很低, 很轻, 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吐,十分清晰。

完全不像酒醉状态, 但却很反常。

窦晟是真的醉『迷』糊, 许久声音飘忽道:“那你呢?”

谢澜考了一分钟之久。

“我好像没喝酒。”

窦晟头,“那就好。拉我一把,我得起。”

“干什么去?”

“今是……嘶……”窦晟捂着头, “我的保留节目,每月一次的放飞游戏……直播……我得鸽……不,我是说, 我不能鸽……”

谢澜沉叹一声,“别播了, 睡吧,床不舒服?”

窦晟又消化了半,扭头看着地板, “舒服倒是舒服,但我不能鸽啊。”

谢澜强硬地把他摁回地上,“别说没用的,接着睡。”

窦晟头刚挨上地,眼皮就难自抑地叩了叩,只片刻,呼一下睡了过去。

谢澜叹气,随手抓起旁边的水杯灌了几口,枕他胳膊上继续睡。

水可能落了灰,有剌嗓子。

至于他一时半会没睡着,只闭着眼睛听窦晟睡梦复读机一样嘟囔着:“不能鸽……不能鸽……不能鸽……”

嘟嘟囔囔的梦话不知何时停下,但等谢澜再次头昏脑涨地睁开眼时,经将近零。

脑海里仍有一个声音,仿佛自某位坚持不懈的明,不断提醒他:你不能鸽、你不能鸽、你不能鸽……

零。

每月底准时蹲守人间绝帅窦直播间的观众们正苦涩地相互打趣和安慰着,准备放弃退出,黑屏上的“主播去逛b站了”提醒却突然闪了闪,而后页面自刷新。

下一秒,主播上线了。

屏幕里是全然陌生的直播环境——浅胡桃『色』木床,光秃秃的床垫和枕头,一旁有些许老旧的衣柜,和up主从前的房间完全两种风格。

而up主本人,……完全不同……但不能说陌生。

谢澜穿着一件t,领口可疑地湿贴身上。黑发凌『乱』,往日皙的皮肤泛着红润,只有那对黑眸宁静深邃如旧。

他无视满弹幕的招呼,平静地开电脑上的steam游戏平台,登陆窦晟入t大军训前玩疯了的那个太空硬核模拟建造游戏。

刚刚要走空的直播间瞬间人气回升,弹幕滚滚刷过。

-澜崽晚好!

-你们军训完啦?

-惊喜!还为等不了!

-豆子呢?

-你们手机被没收了?

-这是新家吗?大一就租房?

-虽然知道是直播需要,但还是嘿嘿嘿

-同嘿嘿嘿,几间卧室啊?

谢澜面前是双曲面屏,军训期间,租房下订、电脑签收装机,都是何修和叶斯帮他们搞定的,何修和叶斯就住楼下的楼下,不怕麻烦。

他正面前的曲面屏上,游戏经运了,右侧的曲面屏上则放着直播间。

他瞟了眼直播间画面上自己的脸,自言自语嘀咕一句,“要开小窗。”

-原今是你替豆子播游戏吗?

-这是你俩新整的花活?哈哈

-那豆子不陪吗?

-澜崽我教你,把游戏那屏开进,把自己放右下角

滚滚弹幕小字飘过,压根入不了醉一定境界的人的眼。

谢澜一顿『操』作,吁了口气,“可了。”

-啊?

-这可了??

-他妈可了

-澜崽认真的吗?自己看一眼直播间

-他是不是没开直播间?

-怎么可能没开?

直播间屏幕上,正加载的游戏被放进了右下角小窗,而主视图还是谢澜本人。

谢澜就那样坦『荡』『荡』地大特写下『揉』了『揉』两侧脸颊,吁了口气。

“大家好,我是豆子人间绝帅窦杠淡漠,我绝对不鸽,英勇赴约,赴……”他卡壳了一下,“赴我们一月一次的约。”

-???????

-???????

-你是谁?你大声再说一遍!

-看着屏幕,再说一遍!

-英勇赴约??

-替父从军?

-替夫从军谢谢

弹幕瞬间爆炸,大片大片的问号糊屏,不过谢澜经不再往副屏幕上瞟了,而是专注地看着面前的游戏启页面。

美丽的星球浩瀚的宇宙间转,属于他的那一颗xl0229号恒星,安静而璀璨,星云熠熠生辉。

谢澜咳嗽了一声,“好,上次……我们好像是实了一些能源供给,供电网络顺畅,今就……”他摇了摇头,有些失的黑眸重新拢起一簇微弱的光,又很快再次散掉,低声嘟囔道:“今就继续建设我们的星球。”

-卧槽,我怎么觉得他喝醉了?

-这架势绝壁是喝多了吧?

-会不会是搞活,我演我男友之类的?

-你看他,像是有意识自己说了“我是豆子”的样子吗?

-草草草,那豆子呢?

-我开始兴奋了诸君!!

屏幕上的弹幕小字,谢澜一个都看不清,他脑袋里混混沌沌,只有一个明的声音反复cue他——

不能鸽、不能鸽、不能鸽……

“知道了,闭嘴。”谢澜脸很臭地说道。

-??

-他跟谁说话?

-让我们闭嘴?

-我们说什么了?

-卧槽,他承认自己喝多了!

谢澜这个“自己”应该很熟悉但不知为何有不熟悉的游戏界面里『迷』茫了很久,不知道按错哪个键,直播间的两个窗口终于互换,变成游戏大屏,他自己小窗。

众目睽睽之下,他开“核心能源储存库”,对着窦晟精心攒下的核心能源数量陷入深。

一边深,另一手还轻轻地桌上着——那是窦晟往日里考时的作。

魂穿得很『逼』真。

片刻后,谢澜犹豫着开了“设施建设库”,选择“核心能源建设项目”,对着那一大串需要花费核心能源购买的设施开始二度发呆。

-卧槽你慎重!!!

-这游戏核心能源是要往死肝的

-这是豆子全部家底了

-啊我突然心慌!!

-澜崽你清醒!你不是豆子!你不要挥霍!

最后这条弹幕自一位提督“吃饭睡觉打豆豆”,拖着华丽的特效,醒目地从屏幕上飘过。

受她的引导,弹幕统一口径开始刷屏。

-你不是豆子!!你清醒!!

-你不是豆子!!你清醒!!

-你不是豆子!!你清醒!!

-你不是豆子!!你清醒!!

打豆豆女士本人随之刷屏,仗着自己花里胡哨的特效,终于闯入了谢澜的余光。

于是谢澜的鼠标【自带交响乐的音乐喷泉-200方(核心能源)-48kw供电】的购买按键上悬停,凑近屏幕努力看了看弹幕。

“我不是豆子?”

他纳闷道:“我不是豆子,那我是谁?”

-你是谢澜!!

-你是谢澜啊宝贝!

-不认识自己的字了吗?lan xie?

-啊啊啊给妈妈清醒一!

谢澜对着铺盖地的弹幕,脑袋晕得要命,低头屈起手指敲了敲太阳『穴』,再抬头道:“是啊,我谢澜,用得着你们说吗?”

-啊醒过了

-谢谢地谢谢地

-还,还有意识

-烂醉但容易苏醒的模式

弹幕还没庆幸完,就听一声清脆的鼠标电机音,而后游戏页面一弹,机械的ai女声播报道:“congratulations!you have got a music fountain!”

-卧槽我心碎了

-卧槽!!

-200方!

-啊!!!

-你不是豆子啊宝贝!!

谢澜瞟弹幕,“我不是豆子,那我是谁?”

-………………

-?????

-好问题……

-我竟不知如何回答……

谢澜轻轻打了个酒嗝,长吁一口气,嘀咕道:“屏幕好花啊……”

-是你眼睛花宝贝

-你喝多了,关机睡觉吧……

-我的他为什么一直用袖子擦旁边的玻璃杯

-他可能为那是屏幕……

-……

谢澜头晕得要死,瘫座椅里,很坐没坐样地继续购物。

鼠标往下拉了拉,跳过弹幕呼吁他购买的【全星球能源升级器】、【风力发电塔】、【核反应堆】,最后【星球心摩轮】上停留。

这个摩轮,150方。

谢澜鼠标清脆一,“买了。谢澜一定喜欢这个。”

-……

-无法反驳

-我觉得……你说得对

-豆子好惨但我他妈笑得好大声

-豆子!你快回啊!你家没了!

-《我魂穿男友为自己买东西的那些事》

谢澜买了交响乐喷泉,买了宇宙c位摩轮,又断掉几条重工生产线的供电,将电力输送进刚刚兴建的设施,做完这一切,余光又瞟弹幕。

满屏幕特效,自直播间那些氪了金的尊贵的舰长、提督、甚至总督们。

他们集体刷屏同一句话:“你喝多了!你不是豆子!别买了!”

谢澜蹙眉,语气一沉,不悦又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嗓子里含着少年沙沙的磁『性』,“你们今有『毛』病?”

-草他豆子的还挺像

-不愧是同舟(床)共济(枕)的假(真)男友!

-语气有!!

-眼有!!

-说话有!!

打豆豆女士拖着特效飘过——“那你如何证明你是豆子?”

这一次,谢澜对着屏幕沉默了很久。

他想着想着,头垂下了,像是脑壳很沉的样子。

片刻后,又索『性』撒开鼠标,将胳膊肘撑桌面上,把头支起。

打豆豆女士——“没有证据了吧,去睡吧澜崽乖~”

然而那条弹幕刚刚飘出的一瞬,谢澜低声道:“我永远喜欢谢澜?”

“这个够证明不?b站认识我的都知道我的座右铭吧。”

-……

-!!!

-《座右铭》

-官『逼』民腐!!

-嗑了!!

-这叫什么?这就叫爱情自信!!

-澜崽被爱得很有信念感吧!

-呜呜呜!!

谢澜咣一下又倒电脑椅的靠枕上,闭眼缓了一会,像是努力阻止脑袋里不断自转公转的另一个小星球。

片刻后他睁开眼,开眼的一瞬,纯净温和的黑眸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但那态只停留了一瞬,又变回了几分不耐烦的拽拽的样子,就像某直播间真正的主人。

他费很大劲把直播间标题改成“我永远喜欢谢澜”,七个字删删改改写错n遍,耗时长达十五分钟。

最后一次终于对了,他松一口气,嘀咕道:“继续,建设我们的宇宙音乐之星。”

-……继续……吗?

-他他他又开商城了

-卧槽他还要买毫无卵用的公园

-豆子的科技帝国毁于一旦!

-卧槽他要买小提琴雕塑??

谢澜瞟了眼弹幕,不耐烦地敲敲桌面,“能给呼声吗?爱看看,不爱看出去,跟我直播间里口嗨什么呢?”

-这语气……

-老豆子了

-我经信了,这就是豆子

-嗯,追了豆子三年,他确实就长这样

-赶紧的大家伙,给呼声

-好耶!

-好耶!

-好耶好耶!

直播人气迅速飙升,谢澜由于醉眼朦胧而脸贴屏幕前建设他的音乐之星时,热度指数飙破了六百万,管理员空降两次,第二次直接弹幕里问观众:“要不我替豆子强给他下播吧?”

弹幕吵翻,一部分玩游戏得失心重的人疯狂附和,另一部分看热闹的则死命抵制。

打豆豆女士带着特效发言:“封吧……孩子志不清,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卧槽好有道理!”

“可是怎么办!还想看!”

“没有触犯直播条例,管理员凭什么强给下播?”

“对啊,没这个道理!”

“真的纯消遣路人会这么说,老粉慌死了好不好?”

弹幕全吵,时间经悄无声息地跳01:30,谢澜愈发昏沉困倦,他的大脑仿佛锈住了,无法考任何问题,感官变得迟钝,恍惚间觉得右边屏幕上有大团大团墨渍滚过,尝试用卫生纸擦了几次没擦掉,索『性』放弃,继续机械地建设他的音乐之星。

核心能源转眼从四位数锐减两位数,只能商店里买一买【城市电力汽车充电桩】之类的东西,除此之就是一些【暗区开采面积】的份额指标。

这座星球,从地图上看,窦晟开垦了不五分之一的地盘。但他原本攒了不错的核心能源家底,军训闭营前跟观众们说过,回后要再开垦五分之一,但看经不再可能。

——大大小小的无用设施穿『插』进原本的重工城邦里,破坏了精心计算的供电网络,而积攒的核心能源经使用枯竭。

谢澜纠结了一会,“观众老爷们,你们说,要不要花钱解锁一部分暗区?”

他问完这话后,试图凑近看清弹幕,但仍然很难辨识那些飞快滚过的小字,而且隐约觉得那些人压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许久,谢澜叹口气,“算了,留一钱吧,我带你们这个星球上看一看,记着我们目前的进度,然后我就下播去……找谢澜了。”

-……好的

-“谢澜”人何方?

-他哪?他还好吗?

-我好担心“谢澜”醒后看游戏里的残局

-同,他之前精心算供电算了好久

-这么漂亮的重工城邦,电路系统被打『乱』了

-说起,豆子原本搞这么大的重工基站是为了什么着?

-给另一块供能和开采

-另一块是啥?

-不知道,科研城邦吧,我估计是

谢澜一手拿着鼠标,另一手捂着半边脸,眼睛半睁半闭,屏幕上莹莹的亮光照他的脸上,虽然带着酒醉的凌『乱』和狼狈,但仍然温柔清秀。

他低叹道:“快,展示一遍进度后我要去找谢澜了……军训这段日子都没怎么碰面,怪想的……”

话音落,鼠标滚轮开始缩放,庞大的城邦基站迅速拉远、变曲面,视角调整为上帝俯瞰,那些大的建筑和设施都化为微小的标记,屏幕心只有茫茫宇宙一颗为0229xl的恒星。

他继续滚鼠标,旋转这枚此刻看起微不足道的星球——广袤的未被开垦的暗区屏幕上闪过,刚那片璀璨灯火迅速远去。

然而片刻后,球上突然又出一块明亮。

-这啥?

-这是豆子的城邦吗?

-不是吧,这个面积明显比之前的小

-豆子偷偷拉进度了吧,没见过这个

-看看宇宙坐标,这个距离有符豆子之前的地下输送管道诶

-这可能就是那个科研基地吧

-重工城邦的上峰,之前那个只为了给这个供能供资

谢澜百无聊赖地推着滚轮缩进,直那块隐匿的开垦地平铺视线里——

一派繁荣,即便没有往居民,但是番无声的热闹。

他恍惚了一会,为刚刚买过的那些东西,都从重工城邦跑这里了。

不只有那些,还有很像是大英博物馆的建筑,街角的甜甜圈店,遍布大街小巷的自冰淇淋机,每个公园的角落都有乐队设施,有为时空小说网的展厅类设施,有音乐餐厅,还有很多只猫咪机器人。

但或许因为重工城邦的电力网络被谢澜破坏了,这里有几个建筑灭了。

譬如那个另一边刚刚亮起的一模一样的交响乐喷泉,是难言的巧合。

这块还建设的小区域心,矗立着一块地标。

地标上的自定义文字写着【0229xl星-星球之心】

-卧槽!!!

-豆子偷偷搞的!

-妈的大晚上的这是干什么?

-搞哭我你们很自豪?

-澜崽刚买的,这里都有

-“谢澜一定会喜欢的”

-5555我哭了

谢澜对着屏幕,脸上表情从惊讶困『惑』,有些似懂非懂,还有些挣扎,反反复复变了好几遭。

直一个有些凌『乱』的脚步声靠近,门被推开了,豆子打着哈欠的声音响起。

“谢澜?我还琢磨你人哪去了,你开电脑干什么呢?”

-正主回了!!!

-澜崽!灵魂速速归位!!

-啊啊啊豆子好久不见!

-出镜让妈妈看看你!

-看看你(假)男朋友干的好事!

-看看你自己偷偷干的好事555

谢澜放下鼠标,椅子一转,面向窦晟开始发呆。

或者说,困『惑』。

窦晟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酒醉睡过几小时后醒,意识清醒了。他瞟了眼镜头,往后退一步扥下身上的t恤,嘀咕道:“我洗个澡然后收拾收拾,给客厅那四个找个衣服盖上。”

谢澜一脸茫然。

窦晟往浴室走的作顿了下,“你喝多了?”

谢澜沉许久,冷静地给出答案:“我好像没喝酒。”

“哦哦。”豆子转身继续走,打了个哈欠,“今底还是把直播间观众鸽了,唉,明补吧。赶紧睡觉了。”

他趿着拖鞋走进浴室,门咣地一响,很快就响起了水声。

谢澜茫然了一会扭头重新对上屏幕。

镜头里,他看着直播间那一屏,似乎很费解。

片刻后,他伸手敲了敲脑袋,又晃晃头,嘀咕道:“我底喝没喝?”

-没有

-没有

-你非常清醒

-你是豆子,相信你自己

-浴室里那个是假的,去揍他

-你是真豆子,浴室里是真谢澜

-冲啊澜崽,这是你唯一反……嗯嗯的机会!

-前面的放尊重,你知道什么你就断定我们澜崽是……嗯嗯?

-我不懂,不是假的吗?你们不要说这些好不好?

-就是就是,大家都知道是假的!

-笑死我了,你们做个人吧,放过澜崽

谢澜眼聚焦又涣散,折腾了许久,有些放弃了,垂下眼皮嘟囔道:“睡觉要喊我,谢澜有缠人。”

-????

-什么什么?

-家人们我经混『乱』了,不知道这是谁吐槽谁

-同混『乱』,但不妨碍我吃糖!!

-不妨碍+1!

谢澜打了个哈欠,“困了,睡觉。”

他说着一键退了游戏,提起一口气,定了定。

“观众老爷们,一月一度的豆子放飞游戏直播此结束,感谢各位的观看,我们下个月同一时间不见不散。新的观众麻烦一关注,或者记住直播间——呃我永远喜欢谢澜!顺便关注下主播,人间绝帅窦,永远不鸽!”

啪。

屏幕黑。

浴室里水声停了,窦晟提声问道:“谢澜?跟谁说话呢?”

谢澜吁了口气,躺床上,翻身嘟囔道:“不知道……”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浴室还有哗哗的水声,仿佛不过是几秒钟过。

但他却仿佛这几秒钟内做了个梦,梦他茫茫宇宙里,给豆子建了一颗小小的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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