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景钧受审

景渊,知错能改?必有下文。

景钧敛了笑:“她说我是狐媚子,和我死去的娘亲一样,我一时没忍住才会动了手的。”

如夫人露出疼惜的神色:“我的好钧儿,是母亲没有保护好你,你别听她胡言乱语,你母亲不是那种人,你母亲是有情有义的女子。”

景钧往如夫人的怀里扎了扎:“幸得母亲庇护,我也是知道有母亲疼我爱我才敢与那冯婉珺动手的。”

景渊在外面哼哼两声:“母亲且莫伤心了,钧儿什么时候吃过亏啊。”

如夫人闻言挑起帘子来笑眯眯的朝着景渊道:“过来。”

景渊以为他劝了如夫人两句如夫人心里舒坦,他骑着马弯腰凑了过去:“母亲有何事?”

如夫人一把揪住了景渊的耳朵:“你做哥哥的不知道护着妹妹,你既然知道那打架的招数就该早早的多教给你妹妹一些,也免得她今日被人打成这样,若是有别的法子,她连这罪也不用受的。”如夫人说着又在手上加重了一番力道。

景钧在里面看的呲牙咧嘴的,她这个后妈还真不是一般的疼爱她:“母亲,这事不怪三哥,我必是得受点伤的,不然咱们不占理。”

如夫人听了景钧的话才撒了手。

景渊深深的看了顶着一张猪头景钧,第一次觉得这个猪头不是那么的碍眼:“你下次再和人打,别那么实诚,让对方打在脸颊会显得更肿。”

更猪头。

如夫人又要抓景渊的耳朵:“你还鼓励你妹妹多和人家斗殴是不是啊,要是真的这名声在外了嫁不出去,你要养你妹妹不成。”

景渊双腿一夹马肚子掉头跑出去老远,他说什么都是错的,刚才嫌弃没教几招,现教了又这样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生他的也不例外。

天色已晚,他一抬头见不远处正有一人慢慢的骑马,他自小练武,眼力过人,一眼就看见了那人了是萧衍。

他眯了眯眼,正要打马过去却见那人勒住马不往前走了。

须臾,萧衍一夹马肚子,那马吃痛,抬起蹄子朝着与景家人马相反的方向走了。

景渊立在那一时猜不透那人的用意了,是上次的事未了,还是有别的用心,一时间都不得而知。

不过也不打紧,是狐狸总归是要露出尾巴来的。

冯夫人那边是一力做的是以纸包火的事,冯将军到底知道了冯婉珺的事,二话不说便将冯婉珺的责罚又加重了一番。

景家这边如夫人本来也没打算遮掩,可没等她告状,那双胞胎姐妹便先一步到了楼大夫人跟前,恰巧景老爹也在。

双胞胎姐妹将前因后果讲了一番,先是冯大将军家的女儿在背后非议,后来是景钧忍不住先动手打了人,末了又加了一句:“景钧姐姐被那冯大将军家的女公子打的半死不活的,当真可怜。”

如夫人和景钧回来的时候正听到景璃在那哭哭啼啼的那些人说她没见识,又说景家对他们必然是不公平的,她本来想哭着解释来着,奈何那些人欺人太甚,她一直插不上话。

景孝嵩和楼大夫人解读出来的意思是,景璃其实也被那些人说三道四了,但是景璃就忍下来了,没有反击。景钧没有忍,直接抄手,结果是景家与冯家这下结下了梁子了。

景钧进了门看着在那抹泪的景璃心里暗道,啧啧,有好几把刷子呢,在董家想让自己吃瘪没成,回到景家面上是假装在哪说自己受了何等委屈,实际上则是可劲的往她眼里揉沙子。

果不其然,楼大夫人变了脸色,景钧被打是小事,可是与冯家结仇却是比天大的事,尤其是自己的儿子景家的嫡子景少鸿刚来长安城不久,好不容易当了一个五经博士,那冯家是什么样的有功之家啊,对付景家那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这次就是景孝嵩将自己休了,她也得给景钧几分颜色看看。

景孝嵩也是知道这样的冲突对景家极为不利的,可是他又不敢真的出头来说什么,毕竟惹了如夫人就是惹了董家,哪一头也得罪不起。

“钧儿,忍一时又何妨,怎么就到了非动手不可的地步了呢。”

景钧站在那听着景老爹那副口吻都替他窝囊,一个大老爷们,却受制于这几个妻子。谁踹两脚就出来用几招。自家的女儿被人打了不先问问伤势如何,上来就是责问。

啧啧,可见年轻的时候真的是靠脸吃饭的,出卖的是身体。

如夫人不等景钧开口直接开言:“忍?老爷真会说笑,不忍还被打成这样,若是真的忍了了呢,难不成要将命送给人家。”

景孝嵩露出一副,我也是走过场,我也很无奈的表情:“那冯家终究是与董大舅交好,总不好弄得太僵。”

如夫人不屑的哼了一声:“我董家的人了自来是凭真本事吃饭,何来需要靠着将脸送过去让人家打来维系关系了。”

楼大夫人知道若是不趁热打铁就这么说下去的话此事就更要不了了之:“景钧,不管因着何缘故,小女娘做出这等斗殴的事来,也是该罚的。”楼大夫人先声夺人:“你可知错?”

如夫人恼了:“我钧儿被打成这样,何错之有?”

楼大夫人心一横:“我问的钧儿,难不成如妹妹在场看着钧儿与人互殴却不加管教。”

景钧在边上听着心里暗道这楼大夫人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原本以为是个不声不响的,那只是未到关键时刻。

如夫人一万个不服气:“便是我管教无方又如何,我钧儿出于自保,毫无错处。”

“钧儿知错了。”景钧并不想打如夫人的脸,可这话她不得不说。

楼大夫人就知道这景钧与先前不一般了,她的直觉没错:“你自己说你错在何处?”

“钧儿,你不要认,有母亲护着你,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景钧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顶着肿脸道:“钧儿错在没有忍耐,便是冯家的小女娘打死我,为着我父亲的仕途,景家一门哥哥们的仕途也该处处忍让些。”

呵呵,因为男人们不中用,女人就该被骑在脖子上拉屎,这万恶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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