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闲言碎语

秦筝一说话,沈溪行就立马起身,但还是紧紧的挨着她,臂膀从身后揽住秦筝,把她圈在怀里,衣袖上的金线海棠花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这样的良辰美景,让簪开宴喜的伙计都艳羡不已,墨砚台看的也入了迷,他走过山河十万里,缠绵悱恻的爱情见过不少,但是看见沈溪行和秦筝这样好的,也只是少数,也是不由得和身边的伙计说,

“人间的情爱大多相同,但得除去他们。”

“为何?佟七,你在说什么呢?”

墨砚台给身边的伙计指了指沈溪行和秦筝,

“人间的情爱开始的时候大多是浓情蜜意,耳鬓厮磨,到后来大多是惨淡收场,人走茶凉尽管不是这样,也早就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悸动,爱情慢慢的变成的亲情,白头偕老的爱情被生活磨成了相依为命的亲情,但是,像沈公子和夫人这样的,便是真爱情,举案齐眉,一如当初。”

“佟七,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都怀疑你是哪一年流落在外的新科状元了,舞文弄墨的,我都听不懂了!这沈夫人是江南秦家绣院的小姐,沈公子的名号是近几年才传起来的。”

“沈夫人是绣娘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墨砚台端起托盘,把簪子摆好,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对着身边的伙计说道,

“哎,你听过一句诗吗?

绣屋秦筝,傍海棠偏爱,夜深开宴。”

那伙计邹着眉头,

“这什么跟什么啊,佟七,你今日是撞邪了吗?”

墨砚台鄙夷的看了身边的伙计一眼,

“哎呀,算了,跟你说了也不懂,干活吧,干活吧。”

说完推开了那伙计,真是的,刚刚才起来的煽情的氛围,一下子就被这个伙计给破坏了

绣屋秦筝,傍海棠偏爱,夜深开宴。

他看了看刚才摆好的簪子,都是以海棠花为基础的,他要是没看错的话,那沈溪行身上的金丝暗纹也是海棠花,不知道那句诗的意思,是不是,秦筝得海棠偏爱呢,

沈溪行是爱惨了秦筝,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秦筝的影子在上面。

云官出了簪开宴喜就感觉到太阳公公的不友好,晒得整个人都要化掉了,她赶紧胡乱找了个茶楼进去,先歇一歇,等到日头没那么毒了再说,她真的很怕热。

她进来休息了一会儿才发现这个茶楼装潢别致清雅,皆由屏风隔断雅间,说是雅间,但在外头也能看见,只不过是在两个茶具之前挡了一下,镂空屏风,竹制小桌,上面摆放了一套煮茶器具,茶有茶道,器也有器道,好器衬香茶。

隔间再加上几支花草点缀,凉快又有隐私,别出心裁,清新高雅。茶楼一共上下两层,云官实在是热,二楼,看一看那漫长的台阶,她不想动,就近挑了一个雅间进去,

“小姐第一次来我们清苑吧,想喝点什么茶?”

云官笑笑,“有冰酪吗?茶不要紧的!”

小二还是第一次遇到到茶楼不喝茶要吃冰酪的姑娘,

“有的,有的,如今日子热,冰酪是常备着的。”

云官开心的笑着,

“那太好了,我要一碗冰酪,茶的话,就要白茶。”

“好嘞,您稍等。”

这一次,云官想要听到的东西,不费吹灰之力,就这么进了她的耳朵。隔壁有几道轻声细雨的嘟囔和嬉笑,不难听出来,是几个女子,那几个女子笑呵呵的,想来也是聊到兴头上,一时忘乎所以了。但是足够隔壁的云官听清楚,

有一位女子说道,

“我看,那络和公主必然是没脸见人了,可惜了余令世子那么一个丰神俊朗的人,就这么栽在她手里了。”

另一个女子说道,

“那也不能怪络和公主吧,是余令世子主动的,又不是被逼的。说不定啊,就是这两个人暗通曲款,才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呢!”

听听,这可怕的阴谋论。

“反正我要是络和公主的话,还是一头撞死算了,这样苟且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呢,活着受人唾弃,还丢了皇家的脸面。”

雅间里的云官面无表情的听着,她很想冲出去质问她们,凭什么这样恶意揣度别人,一个受害者,还要被他们编排,人心险恶,世态炎凉。

攥紧的拳头暴露了她的愤怒,小二这个时候走上来,

“小姐,您的茶和冰酪。”

“多谢。”

小二的叫声让云官回神,也渐渐的平稳了怒气,一下一下的吃着冰酪,听着隔壁的话,

“丹橘姐姐,真是可惜,本来琼楼宴上姐姐就可以名动天下,一舞倾城,却偏偏出了这样的事情,整个琼楼宴都在说络和公主的事情,咱们就好像陪衬一般,白白的去浪费了一日呢!”

丹橘?薛丹橘?靖侯家的女儿?云官心下想着,这些京都的官小姐原来都喜欢在这里说人闲话吗?也不怕被有心人听了去,影响了他们父亲的官运。

“谁说不是呢,不过,丹橘姐姐,你也别太难受了,这事儿是福是祸还说不准呢,络和公主已经毁掉了,这京都所有的公子不都是姐姐想要哪一个,就是哪一个吗?世家公子,王家世子,皇家殿下,还不都在姐姐的手掌心?这京都除了姐姐,还会有第二个名动京城的人吗?”

说完轻声笑了笑,薛丹橘也笑了笑,但是没说话,这京都的公子哥再好,她也看不上,她想要的是那个矜贵自持的淡漠王爷司长薄。

薛丹橘学着说,

“两位妹妹莫要胡说,敬虔帝京多才多艺的人多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别胡说,小心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可就不好了

云官真是要被这群人愚蠢的智商给气笑了,这薛丹橘还真的是把心机明明白白的摆在明面上啊,她要是真的担心,在刚开始说的时候就应该组阻止,这样等说完了再装模作样的阻止,有什么用啊。

云官的冰酪也吃完了,茶倒是一点没动,站了起来,抖了抖衣裳,看起来得体又大方,打压别人的时候,自己要保持仪态万千,风度翩翩,

撇嘴一下,把银子留在那雅间转身进了隔壁,

“三位姑娘聊的还真是欢喜,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来听一听呢?”

那三个人听到云官说话,都回过头来看她,云官笑盈盈的看着她们,薛丹橘从位置上站起来就要拉云官的手,云官往后一走,薛丹橘抓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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