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5章最后1位望月僧

我不禁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难道,我推测的望月僧心境不对?

可如果不是“心虚”,那又能是什么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右手腕上的图腾,再次亮堂起来,白素心浮现在了我的脑

海里,她和我又联系上了。

“喂!小祖,我从老祭酒先生那儿打听到消息了。”

“恩?他怎么说!”

“他说东皇太一教最开始,有五个望月僧,其中四个,就是后来的大乘天龙护法,

剩下的那个呢,离开了东皇太一教,而且被废掉了一身佛法修为。”白素心如此说道。

五个望月僧?

我立刻想起了冯春生那本手札——里头就记载了五个年轻望月僧,吸一个老和尚的血。

没准!

这五个人,就是入了东皇太一教的那五个僧人。

我连忙问:白姐, 那个离开了太一教的望月僧,还活着吗?

“活着呢!还是南粤安溪县剧团的副团长。”白素心说:四个天龙护法,被宁子强剥

了人皮后,祭酒先生还把四人的死讯,报丧给了那人。

“那人叫什么?”

“以前叫什么,我不知道,现在叫王道卓。”白素心说道这儿,又讲:反正我知道的

就这么多,你去找找看……说不定更能让你了解望月僧人。

“多谢。”我斩断了和白素心的连接后,带着桌上的半成品望月僧刺青,以及其余四

张人皮,去找王道卓了。

万万没想到啊,望月僧这么冷门的僧人,我这辈子竟然能见到一个活的。

……

安溪县离市区不太远,县城虽然小,但是个美食之乡。

溪谷鱼生、手打鱼丸,很有名声,加上不久前,有个挺火的网红,给安溪县的鱼生

宣传了一波,让这地方的旅客,一时间多了不少。

我开车进县城,堵得快一个钟头。

好容易到了县城里头,人生地不熟,我拍再堵住,也不敢随便开车,就找了个位置

停下来后,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去县剧团。”

“县剧团?”司机师傅扭头看着我,说:这地方我没什么印象。

司机比较年轻,对这种上个世纪才火热的剧团没印象,很正常。

好在他人热心,打了个电话给一同事后,才搞清楚县剧团的位置。

“嗨!原来是马坊巷啊?早说是那儿不就行了,什么县剧团,谁知道在哪儿。”

其实各个地方的剧团,现状都差不多,九十年代末、世纪初那会儿,演出红火着,

可现在,娱乐手段多了,谁还看这玩意儿?商演肯定接不到,也就县里搞些什么晚

会,才会请他们去。

演出费还特地。

剧团都活不下去了,自然就去找一些便宜的犄角旮旯里的搞排练。

传出去县剧团好大个名头,实际上还不如一老巷子出名呢。

搞懂了位置的司机,轻车熟路,没多久就开到了马坊巷口,他停了车,手指着前

边,跟我干笑,说:帅哥,县剧团具体在哪儿,我不太清楚,找过去不好找,反正

就这一片,你自己去打听打听?

“好!”我也不难为司机,付钱下车,顺着巷子口,找了几个路人打听。

问路还算顺利,一个在街边摆象棋残局的老头,帮我指了路。

在一个收破烂厂的隔壁,就是县剧团。

门半开着,凑近了,能听见里头咿咿呀呀的唱腔,和击打玉子板的声音。

我凑到门口,往里头一瞧,几十个上了岁数的大爷大妈,正排着节目呢。

破旧音响上头,坐着一白发苍苍的老爷子。

老爷子精神奕奕,脖子上、手上,都缠了佛珠,身板笔直,他留意到我了,侧头

问:你哪位?

“找王道卓。”我说。

“我就是。”老爷子站起了身,顺带拿过了驻在墙上的两条拐杖,朝着我缓步走了过来。

这唯一或者的望月僧,还是个残疾人?

“王先生,我有个投资项目想跟你谈,看能不能找个饭馆,好好聊。”我问。

王道卓听说我是投资人,立马回头,跟剧团的团员们说:你们好好练,我跟这小哥

出去聊聊事情。

他讲话的声音特别大,显得贼有底气,顺带着又补了一句:投资谈妥,立马就发拖

欠你们的工资,急什么急。

靠!

合着我瞎编的身份,竟然是王道卓敷衍团员的借口!

神奇。

我选了个县里还不错的饭店,要了个包间,点了四个热菜,一坛黄酒。

我给王道卓倒上。

他喝了一口,开始延绵不绝的吹嘘他们团员的能耐:小老弟,不是跟你吹牛,我们

团的团员,演出经历很丰富的,什么县里的春晚、315晚会,都参加过,对了,去

年市里搞一个选秀比赛,垫场节目,也是我们上的……别看那什么街舞、说唱、唱流

行歌的,搞得热热闹闹的,但真要搞出文化、搞出底蕴来,还得咱们这传统艺术。

呵!

王道卓吹牛的熟练程度,着实让我心疼,他估计也没少跟县里的领导、金主们这么吹。

“打住,王哥,我说我是投资人,倒也没错,但我不是跟县剧团投资的,我是跟你

投资的。”我说。

“跟我投资?什么意思?”

“大乘天龙护法、望月僧。”我说。

王道卓先是一愣,紧接着腮帮子上的肌肉直抽抽,但很快,他稳住了情绪,用略带

颤抖的嗓音,故作着沉稳,说:天龙护法?望月僧?小老弟,要排这个主题的舞台

剧啊?

“王哥,看你这状态,显然是淡出江湖、佛门多年,适应了你县剧团副团长的身

份,我也不该把你再拉扯进江湖的这趟浑水里,可是……出大乱子了,不得不找你,

我叫李兴祖,是阴阳刺青师。”

我双手抱拳,许下承诺,说:只要您帮得上我的忙,我投资你一百五十万!

这年月,一百五十万不算多大一笔钱,有些小老板,一台车子都要这个数,但对于

工资都拖欠着的县剧团来说,那可是相当多的一笔钱。

王道卓张着嘴,想接这笔钱,但又摇摇头,说:老弟,你这笔钱不好拿吧?

“好拿。”我说:只需要王哥帮我解惑。

王道卓端起了酒杯,问我:听过阴阳刺青师的名头,你做的都是大买卖,什么疑

惑,能让你来找我这残废望月僧呢?不妨说来听听!

“想做一幅望月僧的刺青,却迟迟不得要领。”我拿出了望月僧人皮刺青,铺展在桌

面上,请王道卓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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