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中午打饭的工作，暂且免了，你自己打饭。”
白怡得寸进尺。
“张助理，冲你要收费，我也一定要考上。”
孙丽贞向张昊保证。
“我们只能尽量争取考上，如果考不上，你可不能狂收出租费。”
梁雯和徐莹，没有孙丽贞那样的底气，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把退路找好。
不过，她俩和孙丽贞一样，现在对白怡彻底羡慕到家，敢直呼上司名讳，还敢把上司赶走，鸠占鹊巢啊。
张昊有点小郁闷，被部下赶走，无立足之地，要是被别人知道，还不知道怎么笑话自己！
堂堂总监助理，却被小助理赶走，有如丧家之犬，这人是不是丢大了一些……
背靠墙壁，想想该先到哪里去混时间，门里却传来四个女同事的讨论之声。
“白怡，这样把张昊赶走，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孙丽贞不无心虚地说道。
“怎么不厚道？张昊说过，要我尽全力复习，我想有个安静的环境，不过分吧？”
白怡不以为意。
“可是……咱们这么做，他要是生气了……”
梁雯有些不安。
“张昊要生气，也是生方总监的气。”
白怡满是自信地打断梁雯。
“你们呀，方总监喜欢张昊。张昊却天天待在角落里，近在咫尺，却不得见，你说方总监生气不生气？她巴不得张昊每天都窝在她办公室，却没有正当理由。她那点小心思，可瞒不过我。”
“所以，我向她提出用这个办公室的请求，她羞羞答答，忸忸怩怩，最终还是答应了。还美其名曰，只要张昊同意，她就没意见。所以，我们这不是给方总监添堵，而是在给方总监帮忙。”
白怡以一幅肯定如此的语气，向另外三女道出原委。
三女恍然大悟，齐声称是。
鸠占鹊巢，成了帮方芸桦的忙，给张昊创造团聚机会的大好事。
“哎哟！”
背靠墙壁的张昊，差点一个趔趄，我勒个去……
不过，马中齐此时有如及时雨，打来电话，请他去听涛轩茶楼会面。
因为那里，是马震东老情人姚立姗开的，相当保险。
“张昊，你来了，快请坐。”
在听涛轩门口，由马中齐亲自带路，把张昊引到包厢。
马震东已经到了，见着张昊后，欠了欠身，示意张昊快坐。
“老马，找我有什么事？就不怕别人怀疑我，把你也牵连进去？”
张昊大大咧咧座下，不无打趣道。
“王知才自然中风，跟谁都没有关系。哦，我就是想和你聊一聊，看看有没有特殊的思路，可供参考。是这样的，我主管有文教体卫，眼下有些棘手啊。”
马震东面露忧色，也不讳言。
“张少，我爸担心的是这件事。西益足球中心的建设……”
这件为难的事，马震东不便开口，而是让马中齐来说。
马中齐，还是有一定工作能力。
介绍情况，简明扼要。
大意是足球中心这种官府项目，按惯例都是开发商垫资，眼下却因市里没钱，开发商也架不住垫资过多，工程放缓，随后暂停。
“先不说钱的事儿，这个足球中心，能够按约完工吗？”
张昊问了下情况。
“能！但是必须给开发商付一部分款项，要不然，别人连买水泥的钱都没有了。”
马中齐代他父亲，给出了答案。
“金钱很重要，但不是万能的。尤其涉及到足球的事，金钱更是只能排居二位。最重要的，是通过足球中心举办的足协杯，增强西益乃至大川人民的凝聚力，激发自豪感，大力弘扬精神。”
张昊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马家父子这种态度。
弄钱，这是该说的话吗？
麻痹的，就来一段套话，就是你们最喜欢说的那种。
“张昊啊，这话能上头条。但在实际工作中，真要这么干，不是傻逼，就是白痴！没钱，怎么能把足球中心建好？没钱，又怎么给俱乐部发奖金？”
马震东苦笑起来，这不就是他在媒体上曾经说过的话吗？
当然，不是他写的，是秘书写的。
“市里财政紧张，根本拿不出这笔钱。轨道交通所欠债务巨大，拖欠很久，必须要偿付了。”
马中齐亦是道出其中难处。
“马市座，你的意思，是不是要益兴集团赞助？你要知道，我仅是财务总监助理，人微言轻。”
张昊马上明白马家父子的用意，连忙加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