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7王并立铁王座只有一个

问:楚地现在有几个王?

小笨蛋还在掰着指头数,聪明比看标题已经知道答案了。

张楚王陈涉,假王吴广,会稽王殷通。

通武王王贲,江东王项梁,楚王一号嬴将闾,,楚王二号襄疆。

这时,就需要一个猛男站出来,长叹一声:“设使天下无孤,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如何处置楚王二号襄疆,变成了一个无比头痛的问题。

秦朝的将闾先不去管他,葛婴也没那闲工夫。同是陈涉军团,特娘的居然有两个楚王!

比较搞的是,葛婴拥立的这位楚王,比陈老大称王的时间还要早两天!

这特娘的就尴尬了。

里外不是人!

若是废掉楚王襄疆,完全就是打自己的脸。靠着襄疆骗来的炮灰和民心,全都要付之东流。

葛婴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军中威望,绝壁要大打折扣。

若是不废襄疆,装作啥也不知道,陈老大那边肯定没办法交差。

陈老大自称楚王,葛婴还拥立个楚王,这不是跟陈老大对着干嘛!

搞不好陈老大现在已经起了疑心,怀疑葛婴膨胀了,要自立门户,背叛起义军!

葛婴思来想去,脑瓜子嗡嗡的,感觉无论自己做出怎样的抉择,都是死路一条。

襄疆听了陈县传来的情报,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噗通一下跪倒!

他也不是傻子,怎能看不出自己已经成了烫手山芋?

襄疆哭爹喊娘,嚎哭道:“大将军!我退位!我愿意退位!我算哪根葱啊?若是没有大将军提携,襄疆哪来的今天?”

“陈王才是真正的楚王!大将军饶命啊!”

见襄疆一副怂样,葛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冷着脸道:“楚王,无需多虑,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别人拿不走。”

襄疆抹了抹鼻涕,颤声道:“那陈王那边...”

“本将军自有定夺!”

葛婴早就不耐烦了,猛地一挥手,“来人,带楚王回营休息!”

由不得襄疆拒绝,三五个亲卫冲出,非常粗暴地架走襄疆。

“大将军!饶命啊!大将军.....”

襄疆声嘶力竭,声音越来越小。

他知道,自己的命运,是生是死,将在之后葛婴与黄善的谈话中决定。

襄疆惧怕葛婴,但面对黄善这个狗头军师,他还是很嚣张的。

平时摆摆脸色,装个小比,倒也没什么。

可现在,自己的小命,已足以被黄善左右,襄疆那叫一个后悔!

也不知道黄善记没记仇...

襄疆走远,葛婴一点也不磨叽,直接道:“军师,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黄善沉思片刻,眉头一挑,眼神朝四周示意了一下。

葛婴摆了摆手,“尔等先退下,我与军师有要事相商。”

“喏!”

周围的士兵走远后,黄善这才低声道:“三哥,依我看,咱们先派遣使者回陈县,祝贺陈老大称王。顺便解释一下咱们的特殊情况,以表吾等忠心。”

“嗯...”

葛婴皱眉琢磨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太不讲义气了!

没有陈老大,就没今天的葛婴。

陈老大称王,自己应当奉命直接回陈县亲自祝贺,派个使者过去也太敷衍了些。

万一被跟自己不对付的家伙抓住了把柄,在陈老大面前进进谗言,兄弟之间产生了误会,他上哪里说理去!

“此举不妥。”

葛婴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想法如实道出。

黄善点了点头,“三哥说得对。三哥对陈老大的忠心,天地可鉴呐!”

突然黄善的眼神闪动,顿了顿,“不过...三哥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若是三哥自己亲自回陈县,怕是...”

葛婴一脸怒意,喝道:“怕是什么?”

“怕是,有去无回!”

葛婴顿时怒发冲冠,揪起黄善大骂:“大胆贼子!你是在挑拨我跟陈老大的兄弟义气!”

“大泽乡起义,我们有九百人!陈老大被暴秦狗官欺负,没一个兄弟敢动手!”

“是老子...是老子杀了暴秦狗官!没有我,就没有陈王!没有陈老大,就没有葛婴大将军!”

“老子跟陈老大之间的香火情,岂容你这等奸人挑拨?老子...老子要砍了你...砍了你。”

葛婴先是怒不可遏,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气势越来越弱。拧着黄善衣领的手缓缓垂下。

“军师...陈老大他,不会对兄弟动手的,对吧?”

语气中,充满了落寞与不自信。

葛婴一身蛮力,揪得黄善满脸通红,差点憋死。

黄善一阵猛咳,双目通红,死死盯着葛婴:“此去,必是凶多吉少!”

“黄善万死,不该挑拨三哥与陈老大的关系。可也请三哥好生想想,陈老大是什么样的人!三哥拥立楚王、兵力远胜于陈县义军,陈老大真就一点就不忌惮?”

“三哥义字当先,善十分佩服!可也请三哥为自己、为麾下十万弟兄,留一条后路!”

黄善单膝跪地,猛地一拜。

葛婴身体发软,双目早已没了往日的神采。

他跟陈涉相识已久,陈涉讲义气是真的,一世枭雄也是真的。

触犯了枭雄的逆鳞,陈老大会不会继续讲义气,那就难说了。

片刻,葛婴嘶哑着声音开口:“那依军师的意思,俺应该怎么做?”

黄善见葛婴松了口,心中一喜,急忙道:“还是先前说的,派个使者回去探探风声。咱们大军在九江按兵不动,就以前方战事吃紧为借口,三哥你必须留在军中坐镇!”

葛婴听后,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陈老大生性多疑,前方战事吃紧,这么蹩脚的借口,他怕是不会信的。”

“如此一来,我与陈老大之间的隔阂便会更深。”

葛婴长长叹息一声,终于是做出了决定。

“看来只能我亲自回一趟陈县了,唯有这样,才能表明忠心,洗请兄弟误会。”

虽然此行有一定概率凉凉,这一次,葛婴终是选择相信义气。

就像他说的,没有葛婴,就没有陈王。没有陈涉,就没有葛大将军。

我们是兄弟,过命的交情。

苟富贵无相忘,陈老大说过的。

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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