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拯救难民下

为了亲眼目睹刘良做什么,肖忠自己想了一个法子。

他用箩筐挑了一挑羊毛,这是他自己刚刚剪下的。

他决定亲自把羊毛送去,顺便看一个清楚。

肖忠的工段可以说几乎是开放式的,四周是围墙,上面有顶蓬,但是没有其它墙体,只是用柱子承重。

而刘良这个工段就不一样了,它与澡堂差不多大,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房间。

不但有一个大房间,而且还有几个大房间。

他挑着羊毛就要进去,突然被两个护院拦住。

不但前面有两个护院,四周还有护院四处巡逻。

肖忠一看,这些护院不是别人,好像都是从保安团及护川军退役下来的军人。

这些军人虽然受伤不能上上场,但是看守作坊足足有余。

小圣人果然厉害,不但让护院有了看守,同时也解决的退役人员的问题。

只是在这里竟然设立护院,难道有什么不能让人看见。

看到如此神神秘秘,肖忠更加好奇,难道有什么机密不成?

两个护院向他一礼,同时口里恭恭敬敬说道:“对不起,这里非请勿入。”

“你们两个知道吾是哪个?”肖忠不禁脖然大怒,质问两个护院。

两个护院又是一礼:“见过肖段长。”

“既然知道吾是段长,为何还要拦吾。”肖忠怒气冲冲,望着两人。

两人护院不亢不卑,依然一礼:“肖段长,这是作坊规定,请不要为难小人了。”

看来硬的不行了,肖忠只得放下肩膀上的挑着的羊毛担子。

“还麻烦两位通知一下刘段长,说肖忠给他送羊毛来了。”他向着护院恭恭敬敬一礼,只好来软的。

两个护院急忙侧身让过,虽然他们再有作坊规定,但是也是下级。

尊卑有序,乃是礼义。

两人如果胆敢接受段长一礼,自然有人要投诉他们甚至训斥他们。

其结局不难想象,必然是开除。

他们不但不敢爱礼,而且必须还礼。

一个护院恭恭敬敬又是一礼:“请肖段长稍侯。小人进去禀告。”

一盏茶时间,刘良出来,见到肖忠挑来羊毛,不禁大喜。

“恭喜诚之,开张大吉。”双手一礼,刘良就要接过装有羊毛的担子。

肖忠拒绝刘良的双手,说出自己的理由:“好事做到底,送佛到西天。”

“你这里有什么宝库,搞得如此神秘莫测的。”看到刘良一时犹豫不定,肖忠有些不高兴。

他干脆直接说道:“子优,难道吾想进去参观也不行吗?”

说完,他一边挑着担子,一边望着刘良。

刘良想了想,点点头说道:“诚之乃是赵家庄老人,忠诚不在话下,请。”

说完,他双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式。

肖忠松了口气,挑着担子从大门进去。

来到车间里面,感觉一个字,大、宽、长、亮。

只见里面大约有两丈宽,百丈长,有两百根柱子。

两边都是澡堂见过的那种重重叠叠十字架窗子,不过小窗比较高。

不但如此,屋顶竟然还有一排水晶窗子。

竟然有水晶做的窗子,这也太奢侈了吧。

车间里面每排都有五个水缸,水缸长五尺,宽两尺,水缸两边都是过道。

肖忠估计,按照水缸长度进行计算,估计这里应该有千个水缸。

每一排水缸就有一个人照看,应该里面有两百人左右。

他发现这里有一个现象,没有女人。

而他剪羊毛的工段,竟然还有少量女人。

这里全部都是男子,难道准备打仗吗,他更加不解。

过道不但有木轮推车,还有箩筐。

箩筐就可以,为何还要用推车,羊毛不重呀。

由于两边及屋顶都有光线,水缸里面看得清清楚楚的。

“这里面没有稀奇的吧,好像水缸里面全部都是水。”肖忠仔细看了看,感到不解。

刘良把刚刚剪下的羊毛倒进水缸,然后拿着一根木棍慢慢搅拌。

刘良一边搅拌,一边解释说道:“这个水不是普通的水,是专门用来消解羊毛膻味、软化、清除油圬的药水。”

“药水不是黑色的吗?怎么这个药水与水一样呢?”肖忠反复打量,越听越糊涂。

刘良想了想,决定还是说出:“你是赵家庄的老人,告诉你无妨,这个药水是小圣人发明的。不是以前的那些乱渣渣药水。”

说完,刘良对着赵家庄方向恭恭敬敬一礼,感谢小圣人发明了这个能够消除膻味软化羊毛的神仙药水。

见到刘良行礼,肖忠等也恭恭敬敬向着赵家庄一礼。

可以说没有小圣人,也没有他们在场所有人的今天。

“如此看来里面的人全部都是退役的将士吗?难怪如此有杀气。”行礼之后,肖忠又问道。

刘良点点头,承认这一点:“所以外面有护院看守,不能让里面的秘密被细作发现。”

“难道作坊里面有细作?”肖忠一时没有想到这些。

刘良仔细打量肖忠一眼,让肖忠毛骨悚然,难道他把自己当成细作?

可是如果当自己当成细作,为何又要放自己进来呢,肖忠更加糊涂了。

“胡人这次打了败仗之后,放进不少细作进入西县。”刘良一边用木棍搅拌水缸里面的羊毛,一边说道,“细作不可能在自己额头上面刻字,哪个是细作也不知,只有采取保密的法子。”

“难道作坊也有细作?”肖忠想了想,“包括吾的那个工段?”

想到他的工段可能有胡人细作,他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刘良点点头,一边搅拌一边回答说道:“这个难以排除。”

肖忠也拿着一根木棍,一边跟着刘良搅拌,一边打量着推车。

他望着推车不解地问道:“羊毛不重,为何还要要推车,这些都是退役将士,难道这点力气也没有?”

“棉花重不?”刘良感到有些好笑,但是不能嘲笑,于是举例。

肖忠想了想,摇摇头:“棉花根本就不重,如果重了,穿在身上不难受。”

“如果棉花打湿水呢,还轻不?”刘良继续问道。

肖忠恍然大悟,“棉花打湿之后确实重,羊毛难道与棉花一样吗,但是羊毛加水就重了吗?”

“原理都是一样,这些重量其实就是水的重量。”刘良解释说道,“而且这些匠人,有些有断胳膊断腿,确实需要推车。”

肖忠仔细一看,确实有些人胳膊断了,也有跛子。

这些都是保安团或者护川军的精英,他们为了大宋,拼命杀敌,才有今天西县。

想到这里,他向这些退役的将士深深一礼。

看到肖忠行礼,刘良急忙向着手下介绍。

这些退役将士才知道这个原来是退役的阵长,也是作坊工段段长。

听说是段长,又是阵长,这些退役将士急忙侧身让过,纷纷还礼。

双方互相行礼,加上又都曾经是赵家庄手下的将士,现在又是一个作坊做事,顿时亲近不少。

肖忠随着刘良一边搅拌,一边问道:“这个大约时间多长?”

“这个大约半个时辰,最好一个时辰,才有满意的效果。”刘良一边搅拌一边说道。

刘良望着水缸里面的羊毛,突然想起一个问道:“子优,如果羊毛从水缸里面捞起,里面浸泡了大量药水,岂不是要浪费许多。”

“这个小圣人早已考虑过这些,你看看,第排不是有一个水缸吗,经过四次清洗,药水几乎留在水缸里面了。”刘良指着每排旁边水缸笑道。

“明白了,”肖忠恍然大悟,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羊毛是湿的,总不可能就这样这样穿在身上吧。”

“当然,这个都想到了,不错。”刘良表现一下,带着肖忠走出这个车间,来到下段工序。

下段工序也是一个没有墙体的建筑,它也是用柱子支撑,四面透风。

这个建筑与刚才那个差不多大,甚至有可能更多,肖忠一边打量,一边估计。

由于它没有墙体,所以它完全依靠柱子支撑。

这里也有一百退役军人,他们正在用柴刀切削竹子,正在搭建。

一个叫做刘畋副段长急忙跑了过来,他原来也是一个火长,退役之后来到这里。

刘良对双方互相介绍一番,让刘畋介绍整个过程。

刘畋指着正在搭建的竹子说道:“禀告肖段长,这里是晾晒工序,就是羊毛清洗之后,在这里晾晒。”

肖忠指着正在干活的匠人,不解地问道:“为何他们在这里搭建晾架?”

“晾架当然在这里做,晴天阴天在太阳下晾晒。雨天就移到这里。”原来如此,刘畋解释说道。

“明白了,可是为何这里晾晒也要这么多人?”肖忠看着来来往往匠人,摸着下巴问道。

刘畋摇摇头,继续解释说道:“晾晒工序不是放在这里这么简单,其实很复杂,人手当然不少。”

“吾家的娘子把衣物放在晾架上面就不管了。哪里有什么复杂的。”肖忠根本就不相信,他觉得小圣人为了让这些半残废的退役活计,故意把他们塞在这里。

刘畋还是摇摇头,耐心说道:“其一,必须要不停翻开。还要不停翻来翻去。工序要求,一盏茶时间必须翻开一次,把羊毛从里到外翻开。其二,对羊毛进行挑选。那些次毛、短毛、废毛、虫毛、脏毛等等要挑选出来。”

“所以晾晒工序不但要体力,还要要耐心与细心才行。”看到肖忠目瞪口呆的样子,刘畋总结说道。

肖忠摇摇头,叹了口气:“看来门门皆学问,处处有知识,古人古人诚不欺吾也。”

蒋氏与周氏两人有许多共同的特点,年纪都是三十左右,上有五十左右公婆,下有几个子女。

她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官人在与胡人交战阵亡,她们也就是未亡人。

赵家庄对于烈士军属极为优待,不但有高额的一次性补助,父母养老送终,子女养大成人。

家里儿女不但有公婆照看,而且到了上学年纪免费上学,中午同样有午餐。

不但如此,就是烈士的娘子,也要安排活计,而且承诺俸禄不得低于三贯提货卡。

三贯提货卡是多少,已经足够购买一家人的大米。

现在周氏与蒋氏与其它几千烈士的娘子一样,来到作坊的整理车间。

这个车间很大,与清洗车间差不多,两边是十字小窗,头顶是水晶小窗。

她们每人都有一张小桌子,两个箩筐,其中一个箩筐装着散装的羊毛,另外一个装着已经整理好的羊毛。

她们的工作非常简单,就是把散乱的羊毛,通过巧手把这些散乱的搓成条状,要求只要筷子三成大小。

这个活计并不要多大力气,只是要求耐心细致。

她们这些女人,没有别的特点,恰恰就是具有耐心细致的特点。

一个女人等于三千只鸭子,上千的女人等于三百万鸭子,应该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但是这里的女人没有声音,每人都在叮着自己手里的活计。

因为工段段长熊民发话了,只要完成任务俸禄就是三贯,超额完成任务就是奖励,高的可以达到六贯不是问题。

六贯,天啊,就是西县男子也未必能够找到这么多钱。

要知道,这个不是会子,也不是铜钱,而是比银子还要值钱的提货卡。

烈士们的娘子很快就从官人悲痛中走出阴影,家人生计解决了,自己也有活路。

自己生活不是问题,就是如果再嫁也能够挺直腰肢。

毕竟,有一门活路,就是未来夫家也能够说出硬话。

当然,保证这些烈士娘子的生计,正是赵平所考虑的。

赵家庄退役军人及烈士娘子有活计之事,很快就让西县知道了。

西县老百姓一边口口相传,一边不停称赞赵家庄大仁大义。

“赵家庄不但打仗厉害,解决伤残军人及烈士娘子的事情同样厉害。”茶楼茶客甲一边喝茶,一边唾沫星子乱飞。

茶客乙点点头,赞同他的说法:“以前以为西县最危险的,现在看来西县是安全的。”

“小圣人不但理财厉害,文治武功更是前无古人。”茶客丙话下茶杯,衷心佩服。

茶客丁美美地饮茶一口,总结说道:“正是小圣人解决将士后顾之忧,将士们更有底气痛击胡人。”

“西县果然也是人间天堂。”另外一个茶客说道。

听到西县流传这些话,从中原来的刘氏及郑氏眉目差点皱在一起。

虽然有官府发的大米及生活器具,也有了有房产证的,但是她们还是觉得不踏实,因为上前没有安排活计。

毕竟,西县活计就只有定数,赵家庄照顾西县本地的人,她们就有可能照顾不了。

“难道,赵家庄照顾西县本地的人,忘记了她们中原来的百姓了吗?”刘氏来到郑氏家里,把自己想法说出来。

郑氏摇摇头,说道:“据奴家所知,小圣人早已考虑这些,听说吾等就是小圣人用胡人战俘交换来的。”

郑氏这样说给刘氏听,鼓励她信心,其实也是说给自己听。

毕竟这个只是传言,她自己也没有绝对信心。

当当,当当,当当,里长的铜锣敲响了。

两人脸色一变,里长敲响铜锣,必定没有好事。

根据她们习惯,不是收税就是要赋。

“中原的来人听好了,明天到羊毛作坊做事,不得有误。”里长宋简的粗豪声音在巷道传过来。

由于距离较远,加上有风,刘氏没有听得好清楚。

她没有听清楚,郑氏却听得清清楚楚。

郑氏擦拭自己激动的眼泪:“刘家妹子,奴家没有欺骗你吧。”

“谢谢小圣人,只是奴家是一个纯粹农家妇人,不知能够做什么呢?”刘氏喜欢之余,担心问道。

郑氏一边擦拭息眼浅,一边想了想,口里说道:“小圣人应该早已考虑,我们要相信小圣人。”

“这里至少上万人要生计,小圣人能够安排过来吗?”刘氏打量四周密密麻麻的住宅,越想越灰心。

郑氏也四周打量密密麻麻的住宅,摇摇头又点点头:“相信小圣人,要相信小圣人。这些小圣人都能够解决。”

只是说到后来,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

毕竟,这里来求生计不是几百,也不是几千,更不是几十,至少上万,甚至是几万。

小圣人再厉害,能够同时照顾这么多人吗?

“不管怎样,这是一个机会,如果不动试试,岂能甘心。”刘氏想了想,咬牙说道。

郑氏想了想,说道:“这个不能去晚了,晚了就没有机会了。”

“不如这样,我们现在就睡觉,子时就出去上轮子。”刘氏想了想,断然说道。

刘氏没有料到,郑氏却直接否认他的说法:“不行,这样不行。”

“为何?”刘氏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郑氏断然说道:“我们马上吃饭,吃饭之后拿着席子被子,直接占位子。”

“还是大姐厉害。”刘氏没有料到郑氏比她还要干脆果断。

两人把冷饭热了一下,匆匆吃了就抗着席子被子去两里路之外的羊毛作坊。

羊毛作坊紧靠汉水,这里是占地千亩的作坊。

郑氏打量这个四周都是围墙的作坊,想了想说道:“刘家妹子,这个作坊不小,应该容纳上万的匠人吧。”

“作坊能否容纳上万匠人还是一个未知数,即使能够容纳,可是这里却有几万人。赶快去,晚了就没有机会了。”刘氏不停催促。

来到作坊大门,只见这里已经排起很长的轮子,至少有上千之人。

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妇人,与她们年纪与她们相差不远。

刘氏与郑氏不禁苦笑,她们能够想到,别人同样能够想到,而且行动比她们还快。

刘氏指着那些正在吃饭的人说道:“这样人性子也急了吧,没有吃饭就跑了过来。”

“还好,我们还不算晚了。看来,生计问题应该还大。”郑氏数了数前面前面的人数,得出结论。

刘氏却摇摇头:“未必吧。”

但是她捂住自己的嘴巴,没有让话说出。

“这个作坊占地千亩,与我们那个住宅大区差不多,应该能够容纳得下。”郑氏知道刘氏想法,急忙劝解刘氏。

刘氏点点头,一边答应,一边想到,你这样说,倒不如安慰自己。

虽然她有这种想法,但是她此话不能说出。

此时作坊护院过来,一边敲锣一边大声喊道:“各位叔叔婶婶请回去,在这里要着凉。”

“不行,吾等都带了被子的不会着凉。”所有的排着轮子的人们纷纷说道。

开玩笑,好不容易才排起轮子,岂能白白便宜别人?

护院还在作努力:“小圣人已经考虑各位的生计,请各位放心。天气寒冷,回去休息。”

“护院,老身知道你的好心,不过好意心领了,你还是不要费神,你看看,哪个愿意回去?”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妇人觉得护院不错,对着他万福,提醒说道。

有了这个妇人开头,其它的人也纷纷发声:“护院壮士,你还是回去吧,这里没有人愿意回去。”

这个护院年纪不大,也不过二十来岁。

他想了想,回去对着一个护院头子模样的说了几句。

护院头子打量这些排着长长轮子的妇人一样,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

他摇摇头,最后在护院耳朵一阵耳语,护院点点头。

“各位叔叔婶婶,请注意冷暖,多带衣物,不要伤风感冒了。”既然不能劝他们走,只好提醒他们多带衣物。

郑氏听到这里,担心问道:“如果下雨,怎么办?”

她还想回去把蓑衣带来,毕竟天有不测风云。

刘氏看了看天上,云淡风轻,摇摇头。

终于熬到天亮了,幸运的是,昨夜没有下雨。

到了辰时末,大门砰的一声打开。

看见大门打开,人们蜂涌而上。

如果没有秩序,极有可能发生意外,甚至可能出现人踩人现象。

“请诸位按照昨天轮子,一个一个进来。”护院手里的铜锣又敲响了,大声吼道,“否则就不招工。”

听到护院威胁,那些人遗憾叹气一声,只好退后。

刘氏与郑氏等于大约一个时辰,终于轮到她们。

大门里面有几十张桌子,每张桌子都有两个人。

这些管事的人,一边登记,一边给她发行作坊物事。

刘氏一看,顿时觉得奇怪,她们不但有围腰等等之类物事,还有制服腰牌等等。

这个作坊也太好了,刚刚进来就发这些物事。

但是提篮里面不但有围脖衣物,还有一个如针一样物事。

只是这个针太奇怪了,它有一尺长,仅仅只有筷子三成大小,还是木头制作。

它是什么物事,用来做什么?

两人互相看了看,想了半天也不明白。

登记好领取之好,由一个叫做若溪来到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大约有两亩样子,四周都是小窗,有四根柱子,头顶又有水晶小窗,光线很好。

里面有一百小桌子及小凳子,刚好够百人使用。

桌子旁边有一个箩筐,装着一丝又细又柔的物事,只是不知是什么物事。

若溪年齿不大,大约只有十六左右,相貌清丽动人。

刘氏与郑氏互相看了看,摇摇头,她们一直以为是一个五十左右男子匠师,没有料到竟然是一个小娘子。

难道是歧视我们这些中原的百姓吗,竟然不安排一个年长的匠师来带我们。

俗话不是说过,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更何况,此人不但没有毛,而且永远不会长出毛来。

两人想到这里,不禁脸色大变。

她们看了看,不但她们脸上大变,就是其它人也脸上大变。

若溪也知道自己年轻,难以服众。

好掏出一个如如喇叭花一样的传声器,对着各位说道:“各位叔叔婶婶,奴家就是你们的工头,现在奴家教你们学会用织毛衣。”

听到这个传声器,所有之人顿时安静下来。

当初他们从胡人那里过来,官府就是用这个传声器告诫他们的。

她们不禁把传声器与官府联系起来,心里多了一些畏惧。

只是毛衣是什么物事,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刘氏与郑氏互相摇摇头。

“这个如针一样就是织毛衣的器具,箩筐里面就是毛线,下面奴家教各位如何织。”看到众人脸上的疑惑,若溪一边拿着木针穿毛线,一边织衣,一边解说。

刘氏与郑氏后来才知道,小圣人果然把中原来人都安排了。

从此,这些中原来人的家里,家家都有小圣人的牌位,香火一直不断。

汉中府衙门里面,胡人大帅府。

兀良合台没有一边喝茶,一边打量西县的舆图。

现在山寨工作已经有了进展,无影炮已经开始仿制出来。

虽然无影炮已经仿制出来,但是赵家庄更加厉害的兵器没有仿制出来。

这个就是无影枪及大怪物战车,偏偏这次他们失败就是因为这两种兵器。

砰砰,兀良合台突然抬起一脚,把案几的茶杯扫到地面,一边喘气不停。

“娘的,这个赵平难道真的是神仙,这些兵器竟然如此难以制作?”兀良合台一边盯着舆图,一边埋怨。

看到大帅生气,他身边个个卫兵不禁低头。

他们太无能了,竟然不能替大帅分忧。

“禀报大帅,赵家庄小圣人派人过来,送要给大帅送礼,礼物就在外面。”一个亲兵进来禀报。

他刚刚禀报完毕,就低头下去。

大帅现在脾气太差了,好几个传令兵被他打了棍子,至今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听到小圣人这个名称,兀良合台手里的皮鞭啪啪向着传令兵抽去。

他一边抽打,一边盯着传令兵恶狠狠地问道:“说,这是什么礼物?”

难道,是那些细作被发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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