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南星又一句

“你这么喜欢我母亲你怎么不接回去好好孝敬?”

天天在她眼前晃荡,时不时嘲讽两句。

这种苍蝇最让人烦。

秦西泽攥攥拳头

“你!”

南星瞥了一眼他的手

“你最好不要把你那只手伸到我面前,不然,它会断的。”

秦西泽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难堪过。

就算是他的父母,也从来没有这么骂过他。

但是今天,他被这个一直瞧不起的女人教训了。

而可笑的是,心底深处竟然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他对她,确实有偏见。

从看到她这张脸,听到她对她母亲的态度开始,偏见就已经产生了。

以至于从此之后,无论她干什么,在他眼里,都是错的。

秦西泽攥着拳头,深呼吸,眼神愤怒难看复杂难辨。

反观南星,自始至终都冷静的吓人。

俩人对峙间,吱呀一声,长廊的另外一头传来开门的声音。

秦西泽拧拧眉,在这种公司竞争的特殊时候,他跟南星对峙的事,不能传出去。

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快速离开了。

秦西泽离开,南星抬头扫了一眼长廊,她愣了愣。

不知道什么时候,权祀走到了她跟前,浅灰色的眸子就那么幽幽盯着她。

他似笑非笑,

“怎么不聊了?我来了打扰你们了?”

话音落,一下子安静下来。

南星听出他不是真的想跟她打招呼,就跟在包厢里一样,他说话带着刺儿。

不想跟他说话。

她沉默,看向电梯。

这个时候,‘叮’的一声,电梯上来了。

南星走进电梯。

当电梯快要合死的时候,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生生掰开了电梯门。

权祀走了进来,他伸出两只手,拽着南星外面穿着的宽大西装的边缘,将人直接拉到了自己跟前。

被他抱在怀里,南星愣了愣,抬头看向他。

离得近了,才看的清楚。

他没什么情绪的病弱俊美的脸,唇瓣泛着不正常的红,他又瘦了,瘦的骨头突出,被他抱着,硌的发疼。

跟着,就听权祀嗓音有些哑,

“我走了这么久,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南星还没说话。

权祀就跟着又一句

“嘴里说着喜欢我,追求我,我一消失转眼就跟别的男人聊得热火朝天,南星,你对我的喜欢就是嘴上说说的?”

那话里话外,全都是对南星的不满。

南星辩驳

“我没有。”

权祀将人抱的紧,低头在她柔软的耳垂上咬了一下,带着发泄的意味

“你有。”

他蛮不讲理。

南星气闷。

这会儿电梯到了一楼,她想走。

权祀怎么可能会放人。

他直接关了电梯。

那架势,说不清楚就不打算让人走了。

一下子,俩人又僵持住了。

直至她耳边响起他一声声的低咳,还有粗喘声,她看他一眼,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他的脖子上有红色的斑点出现,很快的,胳膊上,手背上都有了。

南星一愣,

“你没事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去扯他的衣服,她拧眉,神情认真严肃

“生病?复发?”

可她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现在脸颊泛红,没有一点威力,软糯糯的想让人咬一口。

权祀也真就这么做了。

凑过去,将人扣在怀里,亲在了她红嫩的唇瓣上。

听着她那关心的语气,他眼底的阴郁散了些。

好在这个木头,还知道关心他。

他禁锢着她,将人压在电梯的角落里,这一亲就亲了好久。

‘叮’

电梯打开来。

一个漂亮的女孩穿着宽大的西装外套拉着一个俊美矜贵的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男人被女孩拉着走,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瞧着那样子,像是生病了,脸色苍白。

不过心情看上去很好的样子。

女孩嘴巴有些肿,脸颊有些红,一双眼睛水润润的,也不知俩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气氛暧昧又奇妙。

南星来到车子跟前,将手里的文件交给助理阿大。

并且开口

“你上去吧。”

“好的,南小姐。”

话音落,助理忍不住看了一眼南星身后的男人,很快走了。

跟着,南星又给白禹打了一个电话。

描述了一下权祀现在的症状,终于得到了答案。

酒精过敏。

白禹在电话里嘱咐一句

“南小姐,我让人将药给您送过去,少爷讨厌去医院,如果不严重的话,只服用药物也是可以的。”

南星听完,应了一声

“好”

跟着,她挂断电话,看了一眼权祀。

权祀大半个身体都趴在她身上了,脑袋半磕在她肩膀身上,没了刚刚在电梯里吵架时那副阴冷的劲头。

这会儿,虚弱的像是要昏过去了。

如果,他抱着她的力道能轻一点的话,兴许会更像一点。

这等待药箱过来的时候,气氛静谧。

权祀看她一直不说话,以为她在气电梯里他对她做的事。

他在她软嫩的耳垂上亲了一下,缓缓开口

“我消失这么久,你对我不闻不问,我不该生气?”

南星抿抿唇

“你不要倒打一耙,我给你打电话是你自己不接的,发消息你也不回我。”

权祀一愣

“你联系过我?”

打过电话?还发短信了?他仔细回想着自己手机里空荡荡的列表。

跟着,回想起了自己手机被权戎给摔,换了一下新手机的事。

眼皮低垂,遮住了眼中浮动的情绪。

正说着的时候,送医药箱的保镖来了。

南星拿过药箱,打开车门,让权祀进到车子里。

她找到治抗过敏的药,摁出几粒药丸。

让他吃下去。

难得的他这次吃药吃的利索。

他气了好几天,觉得这女人不惦记着他,

搞了半天,是他哥那儿出了问题。

这错怪了人,一下子就老实了。

刚刚那股子阴郁要把人家给吃了的劲儿也顿时没了。

靠在座椅上,面色苍白,眼皮低垂,黑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虚弱的不得的了。

这个时候,咚咚咚,窗户玻璃被敲响。

南星看了一眼外面的人,秦西泽。

权祀当然也看见了。

只是窗户贴了膜,外面看里面,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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