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咱就当没有他这个人

柯美虞身为较为传统的夏华人,其实还是有一丢丢的小迷信,相信这世上举头三尺有神明,不过她的理智占据主导,从没有付诸于实践。

圈子里许多人喜欢跟风,今天盘佛珠、明天去哪个寺庙拜佛烧香,又或者听到哪里的师傅算命很准,求个姻缘和前程。

甚至还有人去t国请小鬼,神神叨叨地伺奉。

柯美虞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真是假,但是末日来了,人们异能了,她重生穿越了,家里还有个小狐仙表嫂,如今又出现了神兽望帝出,试问,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呢?

既然老人们说齐家人有本事,她倒是想要瞧瞧是怎样的本事,竟然能将自己给整残了!

从镇上邮局帮忙写书信的小表妹骑着车子回来,远远地看见自家嫂子陪着一个漂亮不像话的女人,眼睛一睁,咧着嘴笑着高喊:“宝宝姐!”

柯美虞被她的称呼给惊到,嘴巴抽抽。

她发现了,人人对她都喜欢起自己独有的昵称,怎么腻歪怎么来。

别人听的尴尬,他们喊的高兴!

温婉俊秀的小姑娘嘻嘻冲到了跟前,一个急刹车,与柯美虞只隔了一指距离。

看到小表姐没有跟以前一样被吓得尖叫,她神色失望,“宝宝姐,你去哪里练胆了?”

柯美虞瞪了她一眼,这个小姑娘对原主也不错,不过呢小女孩儿之间容易攀比吃醋。老姑对原主好得过分,自然就引起小姑娘轻微的敌意。

其实小姑娘季妍妃对原主也喜欢,好吃的好玩的并不会去争抢,只是喜欢恶作剧,看着小表姐娇气地哭叫。

柯美虞哼了声,“妃妃,你没听过一句话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怎么还用老旧静止的目光评价我?”

季妍妃惊奇地看着她,“哎呦了不得,我家宝宝姐莫不是换了个人,咋还拽起文来了?”

柯美虞一滞,突然有些明白一句话,了解你的人永远都是你的熟人!

这丫头真相了。

也从侧面让她深切感知,原主到底是怎么一位草包美人,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都引得小姑娘大惊小怪!

一个表嫂笑着说:“不是虞宝儿妹子换了个,而是表妹夫了得呀!”

大家伙儿纷纷打趣,夸赞秦元九长得一表人才,又会开拖拉机,更重要的是人一瞧着就文质彬彬,往后有大出息。

柯美虞脸上笑容自然,并没有一点羞涩。

在这一方面她脸皮一向很厚,她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顺坡下驴洗清自己重生变化巨大的嫌疑,蹙眉抱怨道:“秦同志每天盯着我学习。”

“宝宝姐,你不会为了逃避学习,才舍得答应我娘来家里做客吧?”

“我听说工农兵大学生进学校也是要考试的,宝宝姐,你可别被人退回来呀。”季妍妃不可爱地一针见血地说。

柯美虞磨磨牙,“不会的。”

不过她没有错过季妍妃一闪而过的羡慕。

季家是书香门第,哪怕已经落魄,可是骨子里的东西在严苛的祖训下,从没有变过。他们每天诵读、练字、写文已经成为了习惯。

虽然现在大形势不好,高考被废除,可季家人学历都达到了高中水平。

城镇里每年都有高中生,但是工作岗位就那么几个,所以季家的孩子们又回到乡村拿起锄头干活。

他们脸上没有一丝怨言和不甘,这才是大家子弟的气度,耐得住寂寞,他日风来必成气候!

柯美虞不准备做什么,毕竟再过两年多,高考恢复,那才是季家人真正腾飞的时刻。

回到家中,季妍妃一边吃着饭,一边笑着跟家人说一天发生的事情。

她的字漂亮,写得信感情丰沛,很受人欢迎,经常有小年轻寻她帮着自己给异地对象写信。

甚至还有不少小情侣就是通过她浪漫的情书被撮合在一起,这是她自豪和小得意所在,也被人送了一个月妃的称号。

说着,她眉头一蹙哼着:“今儿个我看到俞亦鸣了,他去邮局取信。”

“他做什么跟我们没有关系,”他的龙凤胎哥哥季宇琛气呼呼地说。

“季妍妃,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咱就当没有他这个人,成不?”

季妍妃神色微暗紧抿着唇,带着股恨意说得:“哥,我知道呀,自从他向别人举报了我们家,他就是我的敌人!只是,我听他跟其他知青说话,过了年,他就要回城了。”

“可惜,他踩着我们家提前得到了回城机会,而我们什么都不能做!”

柯美虞听得这里面有很多故事呢,准备晚上从老姑这里详细打听下。

季姑父肃着脸说:“我们不是说过,那件事早就翻篇了,我们得往前看,不能心存没有意义的怨恨。”

“俞亦鸣回城就回城,这人小肚鸡肠,满肚子里坏水。没有他在一旁,我们的日子反而过得舒心。”

“你们要相信,邪不压正,心存善意的人最终会被善待,而他这种投机取巧以怨报德之人,终究会栽跟头!”

季妍妃撇撇嘴,“相信什么?爹,您这就是将一切交给了上天和时间。”

“我只知道,想要什么就靠着双手去争取,要给自己讨回公道,也得有计划行之!消极等待,等待什么?”

柯美虞也点头赞同说:“姑父,我觉得妃妃说的很对呀,正义是会来,但大多来的太迟太迟,说不定是人家寿终正寝躺在棺材里合上眼的时候,才有那么一丢丢的悔恨呢。”

“您这叫做不作为,心胸开阔的人也就罢了,要是像我跟妃妃这种受不住气的,能活生生将自己憋死!”

老姑赶紧呸呸几声,“你们爷几个好好说话,什么死不死的。”

“不过友清,我觉得几个孩子说得挺好的,凭什么他一个外乡人,将咱们全家欺负成这样子,而我们啥都不能做?”

她这口气憋得太久了,可是她很清楚季家人的为人行事,而且俞亦鸣跟泥鳅似的滑不留手,从来不留一点把柄。

以至于让她都寻不到发难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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