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家里自然也是有炉子的，还是那种铸铁的大炉子。
不过，那玩意的取暖效果，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聊胜于无！
看着每晚老太太小小的身子盖着厚厚的棉被，再想想后世集中供暖后，大冬天在屋里能够光着膀子吃冰棍的场景。杨帆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国庆过后的几天，杨帆每天上课的时候都在思考取暖这个问题。
是的，参加完国-庆汇演后第二天就上课了！国-庆天假，那还是9年之后的事情。
这个年代如果工厂、单位、学校不组织庆祝活动的话，那么你一天假都不会有。
没两天，还真让杨帆想到了法子。
首先，电力供应极度紧张的年代，电暖气、电热毯什么的就不要想了。且不说这年代没这东西，便是让你做出来了，你这边一通电，整个四合院就能立马全部断电。
然后杨帆便想到了以前去北方农村看见过的一种神器，土暖气！
这玩意原理其实很简单，首先说燃料，烧煤的！农村的话，烧木柴也可以。
既然说暖气那肯定是有锅炉的，它的锅炉是什么样子了？
简单想象一下，就是把煤炉里面的隔热层给去了，然后在煤炉外面在套上一圈铁皮。中间装满水。这个实在是过于简单，也有地方叫水套的。
这样炉子烧起来，水便被加热了，通过管道，将热水送到暖气片里，又通过回水管，将冷水循环回来。
至于说怎么循环，后世很多用的是水泵，不过这年头肯定没那条件，就用的自然循环。
用4的管道，设置好坡度，冷热水是有密度差的，自然而然就顺着管道开始循环。
为了防止水被烧空，发生爆炸，还得在最高处设计个泄压阀，这会这个东西不好找，也没关系，管道最高处设计个活动叶片，薄一些的，水烧空后，自然就会被顶开。也方便加水。
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杨帆也在自己设计的原理图上一一标注出来。
然后便以奶奶的名义召集院里三个大爷去后院开会！
......
四合院管理层扩大会议，顺利在老太太屋内召开。
参加人员有，一、二、三，三位大爷，扩大进来的杨帆，还有坐镇的老太太。
会议由杨帆主持。
“三位大爷，咱都知道这四九城冬天，冷啊！”
3大爷靠着自行车买卖，赚了不少了，还落了不少人情，脸上都胖了几分，此刻自然捧哏，接茬道，“对，咱这冬天是冷！”
大爷不满的看看3大爷，咱还活着了，还知道这院里谁当家做主么？
3大爷回了个眼神，咱也没法啊，金主爸爸发话了！
杨帆赞许的看看3大爷，“我了，这些天就想了个办法，您三位都来看看。”
说着打开图纸，三位大爷簇拥了过来。
杨帆开始讲解，三位大爷一边听一边开始提出疑问。
3大爷比较实在，“都是烧煤的，这玩意怎么就能比煤炉省煤了？”
“煤炉的热量都是直接传空气里了，空气吸热能力太差，然后大部分的热量就顺着烟囱直接到了屋外，白白流失了。这个不一样，水的吸热能力可比空气强太多了，这样损失的热量小，自然就省煤了。”
3大爷作为一个老夫子，自然听不明白，不过既然金主爸爸这么说了，那就当是这么回事吧。
大爷从专业角度提出问题，“这水套，水管，咱轧钢厂都能做，反正就是些铁水、钢水，咱给厂里点钱就行了。不过这个暖气片可不好整啊，咱厂里做不来，市面上也没得卖啊！”
杨帆点点头，“嗯，这确实是个问题，”又冲2大爷问，“2大爷，您老有什么问题？”
2大爷属于院里里政/治意识最强的人，自从知道杨帆在汇演后没能和合影后，对杨帆的态度就变了。
一个小学生，哪怕拿了什么比赛第一名，那也还是个小学生，那也不是个官！
居然还敢冒充老太太的名义忽悠自己来开会。
原本肚子里就有些不痛快，此时，看见了杨帆所谓的发明，更是怒火中烧。
“杨帆啊，你既然问大爷。那大爷就直说了啊。
我也去其他厂看过，人家带暖气片的都是大锅炉，一个锅炉比你半间屋子都大，一天烧的煤那都得按吨算，就这样有些房间还冻人。
你这个，你这个小破煤炉似的，还想带暖气片？
再说了，咱四九城几百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咱四九城几百年出了多少大官啊，他们都这么过的冬天，你还能比他们聪明啊！”
杨帆也不急，乐呵呵的说，“2大爷，咱试试就知道了嘛，反正有你和大爷在，这些东西咱弄起来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2大爷刘海中抽抽鼻子，“我可不浪费这个时间，我还是回家听收音机了，看看最近的国家形势。”
说完便拔腿要走。
老太太舵了跺拐杖，“刘海中，今天你要出了这个门，等我孙儿把东西弄成了，你可别指望到时候他帮你家做。”
刘海中头也不回，“他就是真能做成，我家也不做这个，我要是反悔，我就管他叫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