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6章 头铁的岑彭!被当成软柿子的阴识!

鱼丰也不贪心,想着弄个十一二万贯就好。

谁知道长安城的百姓对于此次争夺大将军之位的事情居然这么热情,一下子就投了近百万贯的赌注。

鱼丰可没钱去应对这么大的赌注。

万一崩盘了,身份被挖出来了,到时候丢的可是整个大周的脸。

所以鱼丰只能舍下面皮,来找鱼禾了。

却没想到,刚到了门口就看到了儿子和儿媳妇在数钱。

数的还是从他开的盘口上赚到的钱。

他辛辛苦苦开的盘口,一个铜钱都没赚到,还提心吊胆的。

儿子和儿媳妇却借着此事,轻而易举的捞了两万多贯,他想死的心都有。

鱼丰面对鱼禾的质问,脑袋一样,喊道:“老子做都做了,如今兜不住了,你就说咋办吧!”

鱼禾微微皱眉,“我记得我从没有短过您和我娘的吃穿用度,按理说您应该是不缺钱的,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鱼丰哼了一声,没言语。

阴丽华上前请鱼丰坐下,然后哭笑不得的对鱼禾道:“父皇是一个念及旧情的人,对那些跟过他的将士一直都恩宠有加。

西山军的将士大多都是江水以南的人,有当地的衙门管着,父皇倒不用太担心。

可冀州的那些将士,当地的衙门还顾不过来,所以过的苦不堪言。

父皇会经常接济他们。”

鱼禾听到了阴丽华的解释,明白了鱼丰跑出去开盘口也是有苦衷的。

鱼丰这也算是在帮他擦屁股,弥补他施政上的不足,所以他不该埋怨鱼丰的。

毕竟,那些冀州的将士是为他征战的,他没能处理好他们的抚恤工作,是他的错。

鱼禾尴尬的笑道:“此事是我误会阿耶了!”

鱼丰瞪着眼喝道:“老子过来找你,又不是听你说这些的!你赶紧给老子想办法,看盘口的事情如何解决!”

说到此处,鱼丰补充道:“老子不仅不想赔钱,还想把他们的钱赚了!”

鱼禾沉吟了一下,道:“那阿耶就摆开仪仗,去把景丹打一顿好了。”

“嗯?!”

鱼丰一脸愕然的看向鱼禾。

他没听错吧?

鱼禾让他无缘无故的去找景丹麻烦,将景丹打一顿?

景丹虽说不是什么高官高爵,但也是鱼禾麾下的重臣。

他跑去找景丹麻烦,打景丹一顿,那就是在折辱人家。

弄不好人家会跑的!

这种事鱼禾会让他干?

鱼禾不是很看好景丹吗?

鱼禾见鱼丰一脸疑惑,直言道:“您去见一趟景丹,表露出对景丹不喜,再派人将此事宣扬出去。

长安城里的人一定会觉得景丹此次争夺大将军之位恐怕会输。

到时候肯定会有许多人凑在一起去盘口退钱,亦或者改投。”

说着说着,鱼禾觉得这么做的话,还是有些不妥,就补充道:“要不您就别再参与此事了。我差相魁去接手此事。

到时候被人挖出来了,打他两板子,也就应付过去了。”

鱼丰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就让相魁去。不过赚到的钱,我要拿十万贯!”

鱼丰也清楚,以他的身份出去开盘口,一旦闹大了,会损坏大周的声誉。

所以鱼禾让相魁临时去接手,他也没有反驳。

鱼禾点着头道:“届时我会差人给您送过去!”

鱼丰哼哼了两声,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离开了北宫正殿。

鱼禾在鱼丰走了以后,揉了揉眉心,对阴丽华道:“随后你在宫里找一个地方,充任我鱼氏的私库。

以后四海货铺和四海镖行赚的钱,全部放到私库里。

回头朕会跟冯英等人商议一下,将我鱼氏的钱财和国库的分开。

以后宫里的一切吃穿用度,以及私底下的赏赐,皆从私库里出。

私库的钥匙做三把,一把留在朕这里,一把你掌管,一把送去给太上皇。”

鱼丰的事情也算给鱼禾提了个醒。

让他意识到要将公产和私产分开。

虽说大周的一切都是属于鱼氏的。

可在钱财上公私不分的话,会出现很多问题的。

像是鱼丰此次的事情,就是一个例子。

若是鱼禾提早将公产和私产分开的,鱼丰根本不需要去长安城内开盘口。

他可以直接去私库内取一些钱财用。

鱼丰之所以不从国库里拿钱,不是他拿不了,而是他清楚国库里的钱,是国家的钱,他不好所以取用。

阴丽华点着头道:“臣妾回头就去办。”

交代了此事以后,鱼禾派人找来了相魁,让相魁去出面主持长安城的盘口。

鱼禾也没好意思告诉相魁,那盘口是鱼丰开的。

他只是跟相魁说,他想借此试探一下长安城内的百姓在经历了这么多风波以后,日子过的如何。

如今闹的有点大,为了避免被人挖掘到他身上,所以需要相魁去出面主持此事。

除此之外,鱼禾并没有多说什么。

但相魁却很清楚,这件事就到他为止了,出不出问题,那都是他的事情,跟鱼禾绝对没有半点关系。

谁要是拿这事找他麻烦,那他就死咬着,说是他贪财。

此事到最后倒也没闹出什么大的风波。

鱼丰找了一趟景丹,表露出了对景丹不喜。

景丹被吓了一跳,有些诚惶诚恐的。

就在景丹快要被吓死的时候,鱼禾派人悄悄的向景丹透露,说是鱼娘相中了景丹的幼妹,想将其指给鱼越为妻。

鱼丰有点不乐意,觉得鱼娘当了太后以后,搞联姻那一套不好,所以跟鱼娘闹了,才迁怒于景丹,并不是景丹的错。

景丹因此松了一口气。

鱼越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个妻子。

因为鱼禾只是随便说说,但鱼娘当真了。

真就派人去请人家景丹妹子入宫,见了一面。

然后就相中了。

至于鱼越的意见,重要吗?

父母、兄嫂,全都同意了,他有反对的资格?!

除了景丹虚惊一场之外,耿况终终终终于上班了!

耿况出任御史部尚书这么久了,还真没正正经经的弹劾过谁。

相魁主持的盘口赌注超过百万以后,就被耿况盯上了。

长安城内的百姓虽然有些薄财,但是被搜刮了数次以后,也没剩下多少。

所以他们手里能拿出来参加赌斗的并不多。

相魁主持的盘口赌资之所以超过了百万,是因为有官员下场了。

据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相氏魁透露,岑彭岑大将军就下了一千贯,赌自己稳赢。

官员们一下场,耿况自然就跟了过去。

然后挖出了相魁是幕后的庄家。

然后果断上书弹劾了相魁。

然后鱼禾削了相魁数十户食邑,此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在鱼禾削了相魁的食邑以后,争夺大将军之位的比试也开始了。

百姓们一大早就聚到了长乐宫外。

虽然不能入宫亲眼见证这一次比试,但他们还是按耐不住,凑到了长乐宫前,想第一时间知道比斗的消息。

长乐宫内。

鱼禾稳居正殿正中,接手了一众文武的朝拜。

鱼禾环视着群臣,目光最后落在了景丹等人的身上,笑道:“诸位爱卿准备的如何?”

“臣等已经准备妥当!”

景丹等人躬身回答。

只是景丹和铫期的面色有些不太好。

贾复和岑彭倒是神采奕奕,信心满满的。

景丹和铫期的面色不太好,是因为鱼禾推断的事情确实发生了。

他们所请的援手,带兵风格迥异,作战方式也不同。

有保守的、有激进的、有善奇谋的、也有善堂皇正大的。

不同的思想撞击在一起,并没有产生新的思想,而是各持己见。

最后谁也没说服谁,以至于景丹和铫期准备的并不充分。

特别是铫期,他是一个擅守的将军,作战风格也很保守。

可马员和马况的作战风格却十分的激进。

虽说他们是文臣,平日里说话也斯斯文文的。

但一牵扯到战事,两个人瞬间舍去了斯文,化身为暴徒。

其中最凶残的就属马况。

他这一柄多年未出鞘的利剑,一出鞘就见血。

给铫期提供的谋略,可以说是战战见血,步步浮尸,相当凶残。

铫期根本接受不了这种风格,以至于事到临头了,铫期跟马况的意见还是相左。

“既然诸位爱卿已经准备妥当了,那就开始吧!”

鱼禾摆了摆手,让马援、冯异、阴识、景丹等人分别挑选对手。

当然了,马援和冯异、阴识三人是被挑选的一方。

景丹、铫期、贾复三人几乎毫不犹豫的选了阴识。

景丹跟过阴识,了解阴识的作战风格,他的帮手吴汉也了解阴识的作战风格,所以景丹觉得挑阴识,他有取胜的把握。

铫期和贾复,纯粹是觉得三个国公里,阴识弱一些。

岑彭就比较头铁,毫不犹豫的点了马援。

以至于他的两个帮手以手捂脸,不想跟这厮待在一起。

阴识在景丹等人选完了人以后,笑呵呵的道:“我这是被人小瞧了?”

景丹等人齐齐躬身。

“不敢!”

冯异好笑的对阴识道:“我才是被小瞧的那一个好不好,他们都不屑于我对阵!”

阴识笑着对冯异道:“你不必安慰我!他们既然看得起我,那就让我好好的招待招待他们!”

阴识说完这话,眼中充满了利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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