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醉酒

两人游完泳休息一会儿去逛街。到了商场钱榆和小刘依旧到她俩喜欢的大牌店里转转,钱榆试了两件新款连衣裙,穿上就是都市白领丽人。小刘劝钱榆买下。钱榆看下价签,拉着小刘就要走。小刘没动,她看见钱榆穿着太美了,这件裙子太漂亮,她想自己也试试看。穿上左照右照虽不及钱榆穿着漂亮,相对于她以前的衣服还是好看多了。钱榆笑着说,真的很好看,既然那么喜欢不然你买下吧。小刘想了想,又试了试,好,就这件。然后刷卡买单。一向舍不得花钱的小刘终于有了自己的高档服装。一改往日两人只试不买的作风,也让服务员重新认识她俩一次。拿着这件高档衣服小刘很高兴,领着钱榆去了一家高档餐厅。钱榆说你干嘛,发财了?到这么高级的地方吃饭?小刘笑了:哎呀吃些好的,多辛苦啊!还让我认识那么一位大帅哥教我游泳。钱榆说这算什么,你可别浪费了,咱们之间可不用来这个。拉着她就走,说,你省省吧,将来请大帅哥吃饭时再到这地方来。俩人到一个米线店简单吃了碗米线。

第二天局里有个关于学前教育的会议,本来是钱榆和主管领导要去的。可校长亲自打电话来说,咱校刘会计外出旅游了,钱榆你去市财政局替他开个教师补发工资的会议,别人我还信不着。今天咱们局里的会议就让小刘和你们主管校长去开吧。钱榆爽快地同意了。去教育局开会总是有局长讲话,这个局长讲起话来没完没了说着说着就讲起江湖义气那套。给人一种江湖老大的感觉。

晚上十一点多,主管校长给钱榆打电话说让她去照顾一下小刘,小刘喝多了。钱榆想起上次和局长吃饭的情景,不由替小刘担心,这小刘一准是被局长喝醉了。局长那是海量。可局长是什么人呢,凭什么让员工喝这么多酒?打车到了小刘那里,小刘是瘫倒在床上,吐得满地都是。那股子酸腐的臭味儿,让人恶心的只想吐。主管校长年龄大了一边收拾一边骂局长不是人。累的满头大汗。钱榆赶紧帮着收拾,并让校长回家休息。收拾完了,帮小刘洗脸换衣服。脱下那件新买的漂亮裙子,里面的丝袜大腿两边都脱丝了,小刘精心地用指甲油涂抹好,硬硬的两条,止住抽丝,继续穿着。唉,钱榆叹口气,名副其实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不免有点心酸。小刘趴在床上,任你摆弄。一会儿干呕,头冲着地上的脸盆,呕完了一动不动,烂醉如泥。钱榆这回可理解了什么是烂醉如泥,以前还纳闷人喝酒怎么能喝成烂醉如泥,眼前这位就是最好的解释。

钱榆想着自己上次委婉拒绝局长喝酒,局长再见自己都不理会了,和他说话都是用鼻子哼一声,更别提表扬了。对于小刘他是先表扬后喝酒,结果小刘就被喝成这样。放假了,小刘同租的室友两个小老师都回家过暑假了,这里只剩她一个人。钱榆决定留在这里陪小刘。半夜里小刘要水喝,钱榆帮着倒水喂水喝。小刘喊着头疼,钱榆给她毛巾热敷。这一宿折腾的啊,没怎么睡觉。第二天日上三竿了,俩人还在呼呼大睡。电话铃响了,是小刘的。她还在迷糊着,钱榆朦胧中不想接,可它顽固地响着,拿过来看一眼来电显示:局座。有些吃惊是局长吗?居然有了局长的电话?她赶紧把手机放在桌上然后装睡。电话铃一个劲响,终于把小刘吵醒了,接起电话,那头沙哑的声音传来:丫头,怎么不接电话,喝多了?小刘说,喝多了,局长,我怎么能喝过您呢,我不行了,头疼,要死了。局长:丫头,你头疼吗,我去看你,快告诉我你住哪里?小刘:别来,局长别来,我住獾子洞里呢。又小又脏。改天我去看您。接着挂了电话。忽而醒了,精神了,看到旁边有人在睡觉呢。然后拍拍”熟睡”的钱榆,主任你怎么在我这里睡呢?钱榆眯着眼睛,你干嘛,人家在睡觉呢。忽地坐起来,我怎么在你这里睡?你以为我愿意住你这里?你问咱主管校长去!说罢气呼呼地起来穿衣服,边穿边控诉她:你喝成醉鬼样,吐得满屋子都是,难闻死了,我和校长帮你收拾,又是擦你的脏东西,又是擦地,还帮你擦嘴脱衣服,洗衣服。我帮你倒水喂水,你还问我怎么睡在你这里,你的小猪窝儿,招人待吗?你们三个小猪,这屋子让你们住的!

钱榆边说边赶紧收拾自己,心想我可快点儿立马走人,万一那“局座”真的来了,看见我在这儿,可如何是好?听“局座”电话里那声音对小刘好亲切啊。好像立马要过来,不行得赶紧走!“突突突”机关枪似的控诉完了,也穿好了衣服,没等小刘反应,拿起手机穿上鞋溜了。

到了外面,阳光正好,刺眼。七月天气,晒人。钱榆想打车走,眼前浮现小刘用指甲油粘的丝袜,从兜里找出一元钱来,还是走几步路到公交站点坐公交吧。坐上车,给主管校长打个电话,告诉小刘一切都好。刚挂断电话,就有电话来,是教练。看到他的来电钱榆心里就暖暖的,她按了接听键,可不想说话。

“忙什么呢,今早怎么没来散步?我要出国去些日子,考察一个项目。中午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饭,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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