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那会是什么？”楚景生的声音在苏烟棠耳边响起。
苏烟棠回过神来，看向楚景生，反问道:“老师觉得那会是什么呢？”
楚景生难得耸耸肩说道:“基因药剂，除了这个，还会是什么？”
“那白雅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苏烟棠微不可察的摇摇头，眼神落在那玻璃试管上，长睫颤了颤。
十分钟，这看似漫长又不漫长的时间，让在场的人都逐渐变得焦躁起来，甚至连空气都隐隐带着几分焦灼。
在众人的期盼下，何亦墨终于开口了。
“这看上去不像是药剂。”
他眼里也划过了一抹疑惑。
白雅心头划过一种不妙之感，她眉头一跳，想要阻止何亦墨说下去。
但其他人显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有人急匆匆的问道:“不是药剂那会是什么？”
有些急性子的，直接将矛头对准了白雅。
“你不会是耍我们玩的吧？”
从拍卖会开始到现在，可谓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他们原本紧张激动的心情也因为这几次的反转而有了抵抗力。
时间也不早了，他们现在就想知道，这个什么基因药剂，是不是真的，要不要进行拍卖，要拍卖的话，能不能快一点。
现场的气氛逐渐变得躁动，但何亦墨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开口道:“这应该只是血清。”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眼里划过一抹幽光。
如果真的是血清的话，并且这份报告也真的是根据这血清来的话，那也就意味着血清的主人已经与常人不同了。
可人体实验无论在哪个地方都是犯法的，而且这种涉及到人体的，往往复杂又多变，成功的概率大概是亿万分之一。
可眼下，这些明晃晃的数据和证据都在说明，曾经有人将这个实验做成功了。
做这个实验的会是谁？那成功的实验体又是谁？现在又在哪里？
诸多疑问在何亦墨脑海中快速划过，但表面上，他只是淡然的将玻璃试管重新放进了木盒子里，然后脱掉了白色手套。
“这个东西，有研究价值，但没有使用价值。”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走下了高台，往楼上走去。
这里，显然不需要他了。
随着何亦墨这话的落下，相当于给这所谓的“基因药剂”定了性。
没有什么使用价值，那还买什么？
大家纷纷丧了气，看向白雅的眼神也充满了看好戏的意味。
能来这里的，或多或少都听说了宁氏集团的事情，可以说，白雅今天这一出，完全可以算是孤注一掷。
可惜，她到底还是赌错了。
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嗤笑，现场也变得闹哄哄起来。
白雅哪里受过这样的眼神，这些不屑的，嬉笑的，讽刺的视线直直的落在她身上，让她难受极了。
她紧抿着唇，脸色变幻莫测。
脑海中快速闪过白志成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必要时刻，你可以透露给其他人亚当实验室的存在，我给你的那些东西，足以让你荣华富贵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