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美男计

只见徐青峰被人捆着,嘴也被堵着,没半点当家老爷的样子,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来的犯人。

白凤知敏锐的发现有人在偷窥,眼神锐利的扫过去:“谁在那?!”

底下的侍卫伺机而动,朝着乌竹藏身的地方走来。

乌竹好不容易逃脱,赶紧回京禀告,计划有变,谁能想到徐青峰竟然是个银枪蜡头,中看不中用。

京城中人心涌动,各自盘算。

向锦玉稳坐钓鱼,台,任凭外人如何猜测,她就是不现身,弄得一众人等抓心挠肝。

有了景国首富的扶持,长公主说不定还能东山再起,重复往日的荣光呢。

一个个的暗自后悔,自己站队站的太早。

向锦玉只是笑笑,自古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世人都是如此,熙熙攘攘皆为利往,没什么好指摘的。毕竟谁也不是圣人,但落井下石的那些人若是想着向锦玉能够大人大量,那就大错特错。

她这人向来信奉睚眦必报,而不是以德报怨。

刘管家急匆匆的从门外走来,对着向锦玉说道:“公主,门外宁远候世子求见。”

宁远候是个老狐狸,向来信奉谁红跟谁好。

而宁远候候世子范书玉在京城中享有第一才子的美称,又因为有几分相貌,被人吹捧成了当时潘安宋玉。

这里面水分有多大,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京城中的闺阁少女很吃这一套,导致范书玉在婚恋市场很抢手,迷妹一堆。

原主当时还是很喜欢这一类饱读诗书,学富五车的贵公子类型。

向锦玉想到这儿神色微妙古怪,饶有兴味的说:“就看看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她与宁远候府交集甚少,但宁远候在当初原主入狱的事情上没少发声,也算不上多清白。

谁让宁远候与忠勇伯是至交好友。

那这样,宁远候府的态度就值得琢磨了。

很快,范书玉在刘管家的带领下,来到向锦玉的身前。

范书玉不是第一次见到长公主,但每见一次都会觉得她对自己有意思。他始终记得长公主少有的几次会面,都若有似无的看过自己几眼。

这代表什么,再没有人比情场高手范书玉更明白的了。

毕竟像自己这般丰神俊朗的贵公子,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范书玉上前一步,对着向锦玉露出自信的笑容,低头行礼,“范书玉见过长公主,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范书玉今日特意穿了一身玉白色织锦长衫,玉冠束发,衬得他越发风度翩翩,一路走来不知获得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他的眼睛生的漂亮,微微上翘的含情桃花眼,注视着人的时候,仿佛深情绵绵,几乎能把人溺毙。

此时,范书玉就这样若有似无的抬头,轻瞟了一眼向锦玉,然后垂下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到好处,而不会显得轻浮,让人心生不满。

只是,向锦玉好歹也是一名雇佣兵,受过各种专业训练,包括色,诱。此时只要眼睛不瞎,基本上都能看出来范书玉在对她用美人计。

还用了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办法,实则在向锦玉眼里,处处是破绽。

但她现在心情好,可以陪他玩玩。

而在向锦玉没看见的角落,刘管家欲言又止,准备上前,却被徐文夜用手势制止。

此时,天上的夕阳渐渐升起,染红了天际。

徐文夜武功深不可测,只要他不想让人发现他的踪迹,就没人能够顾察觉。

他隐匿气息,藏在粗大的雕花木梁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中央没心没肺的某人。

向锦玉丝毫没有察觉。

还在那饶有兴致的询问:“书玉,是个好名字,是取自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见着向锦玉好似十分感兴趣,已经上钩。

范书玉松口气的同时,心里不禁对着向锦玉多了几分轻蔑。

切他还以为是个多不得了的角色,能让他的父亲如临大敌,今日仔细一看,不过尔尔,轻轻松松就被自己迷住了。

范书玉羞涩一笑,唇边露出若有似无的梨涡,好似山间的小鹿。

“公主怎么知道的,我的名字乃是母亲取的,就是取自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期望我能博览群书,做个有用的人。”

适时的表露一下自己的抱负,会让人加深好感,这招以前他用的无往不利。

向锦玉听了只觉得好笑,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认同的样子,正想开口,却听见一声浅浅的咳嗽从柱子后传来。

这声音真是熟悉到向锦玉闭眼就知道是谁。

本来还想跟范书玉玩玩的向锦玉立刻收声,面上仍然带笑,但吐出的话格外犀利,“哦,想必你现在已经是进士了吧,本宫这几年的时事不是很清楚,或者说你是三元中的一员?”

范书玉的脸色随着向锦玉的话,一次比一次难看,到最后已经青红交加。

他尴尬的看了眼向锦玉,含糊道:“虽然不曾中三元,不过也不远了。”

范书玉这样回答,只想尽快糊弄过去,不让向锦玉深究。

但谁能想到看似对他十分感兴趣的向锦玉竟然变得咄咄逼人,一瞬间,范书玉差点窒息。

“哦?离三元不远是多远?毕竟,这秀才跟三元离得也不远。”向锦玉嘴角讥讽,眼里没有丝毫温度。

当她撕下温和的伪装,锋芒毕露的时候,范书玉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能压下内心的惶恐。

佯装镇定的还想插科打诨,却在向锦玉看穿一切的眸子下,声音越来越小。

现场安静如鸡。

范书玉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手心冒出一阵阵冷汗。

向锦玉嗤笑一声:“本宫再问你话,你顾左右而言他,是想欺骗本宫吗?!”

范书玉这下慌了,赶紧回答:“禀长公主,臣子乃是天乾五年的廪生。”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颜面扫地。

廪生可是比秀才还要低一等的存在,真是不知道范书玉的名声是怎么被吹出去的,让人大跌眼镜。

就连向锦玉都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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