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爱卿无罪

程志,尉迟安,秦奋他们,貌似还是没有这个实力的。

石熊,张仲武有这个实力可是吧,自己现在能够相信吗?现在他们还不怎么成名,自己若是能够对他们有知遇之恩倒是不错,不管怎样需要见一见,然后先安排在禁军再说。

王宰倒是不错,虽说是个藩将之后,但是现在任职神策军中郎将,其威不显,加之特立独行,关系简单,也是在丹凤门之变时投效了自己后来任了神策军中郎将之职,没有像原史中的那样在甘露之变之后任职御史大夫去。

“去将右神策军中郎将王宰带来见朕。”

藩镇势力太大,各地私人幕僚太多,反倒是显得朝廷官职有些地位下降,一来朝廷官职必须显得更具有权威性,二来想办法废除那些臣子的私人幕僚,现在这一套李炎在关中已经是这么坐着了,至少说原本凤翔那边多半有这么的意味,一来李炎蛰伏期间获得到也就是一批下级官员心腹来着,那些人现在没有实干位置也不宜太高所以在李玭得手之后,李炎就将那些人安排在了凤翔等地。

以前李炎甚为颖王的时候,暗中也是和着一些商贾做生意来着,毕竟明面上的钱不能动,要是动了的话仇士良等人会儿看出来的,所以只有生意来钱才是能够培育出那么今千来人的队伍。

可是现在他是皇帝了,元和之后国库大多也是有些发空了,这对于一个想要重整大唐河山的李炎实在是不够用,那么怎么获取钱粮才是硬事情,关中,河东之地久经战乱根本负担不起呀。

尤其是粮食多半还是要依赖江南或者西川等地的呀。

一旦自己动武,江南或者是西川等地停止对朝廷的粮食供给,那便是会儿出现大问题的呀,当年德宗时禁军叛乱这缺粮也是一个缘由。

人一旦要成大事,所需要考虑的事情便是会儿多少许多,你必须有育才之能才行。光光依靠禁军以及那些将领还是不行,关键的还是需要将自己天子的威仪施加于那些将士百姓身上才行,若时一直甘当宫中笼中天子的话,那根本是不行的。

“粮食,天子威仪,施恩于将士,施恩于百姓!”李炎轻叹了一口气:“还有要形成一个彻底的利益链将他们和自己捆绑在一起才行呀。”

汉代的皇帝弄钱那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迁富户于关中,盐铁专营,甚至直接上算缗告缗,下手那叫一个稳准狠。

李炎心里面那叫一个羡慕,汉代的皇帝能这么干,原因很简单,他们手里有强大的军力。可是李炎不行,要说他军队不够硬吧,现在他也是有近二十万禁军,以及掌控了几乎整个关中,乃至河东的兵力,可要说他的军队硬吧,除去一部分河东刘从谏的兵力算强,大多都是纸老虎呀。

现在的他和明末的时候有什么分别,看着没有什么农民起义,看着没有什么需要持久对抗的外敌,可是这天下天子的权威能到哪去,藩镇割据,有些圆的地方看着可以随意任命节度使,可是那还不是本地将士想要驱逐就驱逐的吗。

他们高兴一点给自己这天子一点面子,过着半独立的日子,不高兴一点轻者出言不逊,重者那直接就是造反起来,革他这老李家的命了。

有时候他也在想是不是黄巢起义来的早一些,让黄巢和那些节度使们斗个两败俱伤,然后自己渔翁得利就是可以重整大唐江山,重新恢复自己想要的中央集权呢?这个想法李炎想想也就放弃了,一来自己实力积蓄还不够,就算黄巢起义这个时候真的爆发了,自己能不能当了那黄雀还说不好。

二来,那样的话大唐彻底的风雨飘摇,残破不堪,那还是自己想要的吗?

现在大唐而言,那些藩镇都不过是各个区域利益集团化的产物,远远不是元和之前的那样单纯的割据了。如何勾连各方的力量将其内化为自己的,这才是重中之重,消除藩镇,必须两手来一位武,一为文,武辅文,文辅武,只要将一些具有典型性的给打残打死,让其余的知道自己的强大,然后将其纳入自己之中,内化为自己的。

“陛下,王宰来了。”杨钦义来到李炎的身边,恭敬的说道。

李炎点了点头,将自己发散出去的思维全都收了回来,开口说道:“让他进来吧!”

时间不长王宰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清瘦,但是容貌堂堂。若是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他将来是一方大将,征讨四方的藩镇节度使,反倒是觉得像个文人。

王宰则是有些发懵,陛下找自己这是做什么?

朝中的局势王宰也知道,当初丹凤门之变后他就知道,眼下安王寓意谋反连带着一些与其勾连的臣子都是死了,如今朝堂的改革也是开始了,李党大兴,而牛党没落,甚至是有些已经被抓。

自己当初见风使舵的快,如今也是成了右神策军中郎将也算是幸事了。

在这个时候陛下召见自己,王宰心里面非常的没底气。要知道自己老爹以前可是驱逐过朝廷的人的呀。

虽然心里面在打鼓,可是王宰还是躬身对着李炎行礼:“臣右神策军中郎将王宰参见陛下。”

李炎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起来吧!”

等到王宰站起身子之后,李炎直接道:“放心你父亲以前做过的事情朕不会儿怪罪,也不会牵连到你,毕竟你早已经投效了朕不是吗?”

王宰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陛下居然问起了这个,一时之间还有些犹豫。不过陛下问了,自己也不可能不回答啊!

沉吟了片刻,王宰连忙说道:“家亲蔑视朝廷乃是有罪,陛下不怪乃是恩赐,岂敢奢求,末将原为陛下效犬马之劳以赎家父之过。”

听了王宰的话,李炎点了点头,这是多么正确的话啊!

虽说这话还是摸不得真假,到底是肺腑之言还是一句空话套话,蒙骗自己的。

“朕信你。你说一时两辈的奢侈享受好,还是封荫子孙的事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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