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就地击杀

“哥哥说他会回来!”

颜音以最快的速度看完了手里的信,兴奋地抱住了小桃。

“咳咳,小姐,放手。”

小桃被她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好了,坐下了吧。”

丞相看着兴高采烈的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还以为哥哥赶不回来了呢。”

颜音松了一口气。

“成婚的大事,你哥哥怎么会不回来,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小姐这可不就是想太多嘛。”

小桃有些无语地说道。

“不必再想,府里东西都准备好了,你就安安心心准备进东宫吧。”

已临婚期,丞相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看着身旁的红装,他隐约想起了妻子当年的模样。只是故人已不再,他们的女儿,也要出嫁了。

而此时的颜丞,在回京的路上,一片风雪。

“雪下太大了,公子先歇一歇吧。”

几人骑着马行走在雪地之中,小厮看着颜丞漫天的白雪,望了一眼前面不远的客栈。

“不行,必须抓紧时间。”

颜丞轻咳了几声,他是快速处理安排好县中的事情赶出来的,连夜赶路让他有些疲惫,但前几日的大雪封路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了,再不抓紧时间,他可能赶不上了。

唯一的妹妹的婚姻大事,他是怎么也要赶回去的,颜丞怀里还放着为颜音重金打造的簪子。

“公子太拼了。”

小厮有些心疼,颜丞在故县就没怎么好好休息过,现在还要赶回京城,为了加快速度,直接骑马也不做马车,纵然他是会武的,但在丞相府也是贵养的大少爷,哪里受过这种苦。

“别说话了,赶路吧。”

颜丞打了个哈欠,牵着马继续往前赶去。

江南的各处工地忙得热火朝天,到了下午开房,顾桉打算亲自去看一趟,可人刚找到工地,一碗泡面就砸在了她头上。

瓷碗最先落地破碎,那一大片面条却挂在了她头上,一时间附近都安静了下来。

顾桉的脸色平静到惊人,她微微低了头,面条掉了下来,便不急不慢地拿着帕子擦脸,狼狈而不失气度。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当众扔食物了。

下一刻,她亲身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制住了那个朝她砸完的人。

似是工地里的一个工人。

“袭击朝廷命官,你是想死吗?”

顾桉反扣着他的手将他逼跪在地上,语气不轻不重,旁边的人却没敢说话,顾桉此次是自己来的,但没人会轻视她。

“什么朝廷命官,都是狗官!”

那人刚开始被她镇住了,沉默了一会,但没多久,面目就开始狰狞,说出的话也是狠毒至极。

但经历了吴中那一遭,顾桉虽是有些寒心,但也没有多少波澜了。

“哦?是吗?”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们不过都是为了钱来的,装什么为民奔波的样子,自己舒舒服服地坐在府邸里,却让我们在冰天雪地里干活,呸!”

“朝廷拨了那么多东西,都被你们这些狗官吃了吧!”

那人的眼神恨不得把顾桉吃了,话说的伤人,但却是不少人的心声。

“你以为他们,他们会很感激你吗,不过是敢怒不敢言!”

那人把看了几眼某些看热闹的人,这些人心虚地往人群里躲了躲。

那人简直是一片歪理,但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思考,对啊,明明是赈灾,为什么要他们在冰天雪地里面干活。不怪他们有想法,大秦建国以来一直没有以工赈灾做法。

“原来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顾桉看了一圈四周,冰雪之寒,不敌心寒。

“你这狗官难道还指望我们感激你吗,真是不要脸!”

那人看着顾桉脸色暗了下来,以为是戳中了她的痛处,得意地笑了起来,可下一刻,就被一脚踹飞了。

“呸,我看你才是不要脸!”

顾桉都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身材结实的男子就给了那人一脚,还准确地踹到了脸上。

“你可还真是有脸,赈灾是为了让你躺着床上送物送粮吗?这跟废物有什么区别,我看你就是好吃懒做,异想天开!”

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盯着那人,手里还拿着锄头。男子是江南一个有名的武举人,只因老母身体不好要一直近身照顾才难更进一步,本就家境贫寒,一场大雪压垮了他家的房子,好不容易看着有希望住进结实的房子,他自然是干得卖力,他本就是个勤恳的人,最是看不惯如此好吃懒做还想趁机捞一笔的人。

“武祝,我看你就是这个狗官的走狗!”

那人一阵脸疼,牙齿好像也掉了两颗,指着武祝说的话也有些不利索。

“呸,老子要是愿意当走狗,用得着在这里扛锄头?”

武祝一脸不屑,他连大将军都拒绝过,用得着巴结顾桉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文官?

“不可理喻!”那人气得想不出新的话来,只能瞪着武祝,后者一看,更来气了,何况他本身也是不轻易饶人的人。

“老子看你是无可救药,干活不用力,还在旁边叨叨,不是觉得朝廷要你命就是官兵要你命,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吧?要是觉得不自在,你赶紧死,反正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武祝越说越带劲,恨不得就善心大发地给眼前人挖个坟,顾桉听得差点笑出声来,这人真是说到她心坎上了。

但她脸上还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子,此时,巡逻的守卫也走了过来。

“袭击皇室,诬陷朝廷命官,罔顾律法,就地击杀吧。”

顾桉眼神微变,突然心一狠,说出了这句话。

她这一刻瞬间明白了,世人多是欺软怕硬的,萧衍和知府都来过,也没人敢造次,唯独到了她,就有人有这个胆子。

她也是有脾气的,一次而已,二次不忍,如此,她不如做个恶人,省得有人居心叵测还要生乱。

顾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惊了,虽然律法明文是这么写的,但真实却没有见过这副场面。

见守卫迟迟不行动,顾桉亲自上前拨了剑,鲜血染红整片雪地。

“救......”

那日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救永远地闭上了嘴,再看顾桉的眼神,是极致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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