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澈还是他本来的脸，没有戴人皮面具。
下午看到司墨寒的时候，他脸上在田地里沾染到的泥土，已经被洛唯依擦干净了。
现在这村民看司澈的容貌和洛唯依抱着的那个孩子很像。
他突然意识到，村民们分析的可能是正确的。
洛唯依和那个男的不仅来头不小，还可能是天家的人。
司澈已经取来了画像，站在掌柜的面前，手指一松，画像散开。
咻…………
一截树枝像利箭一般飞了过来，把刚打开的画像戳穿了。
树枝上还是带火的，司墨寒的画像瞬间燃烧起熊熊大火。
那些人一个都没看见，画像就被烧了。
司澈询问都没有一句，反应速度出奇的快，朝着树枝飞来的方向追去。
士兵和百姓都还没反应过来，司澈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洛唯依放完了箭就跑，目的就是把司澈引出去。
差一点就暴露司墨寒的画像了，还好他们来的及时。
司澈追出去一段路，发现自己跟丢了。
他懊恼的扶着一棵树，暴躁的捶了一拳，发现树干上脱了一小块皮。
很新鲜，像是刚刚才被石子划出来的。
司澈再看身边，他右手边的树也有。
为了司墨寒的安危，司澈没有多想，顺着找了下去。
走一片农田边，司澈终于看到了司墨寒。
司墨寒飞奔过来扑进司澈的怀里，“父王，呜呜呜，父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司澈心有余悸的紧紧抱着司墨寒。
幸好司墨寒没事，不然皇祖母非得把他活烤了。
退一万步，就算皇祖母不追究，他也会自责死的。
司墨寒很愧疚，自己只顾着母妃，忽略了父王。
他可以感觉到司澈抱着他的双手都是颤抖的。
人生地不熟的，父王一定害怕极了。
洛唯依和厉北漠在远处看着，由于他们戴了人皮面具，司澈没有认出来。
司澈打量了一会才问:“寒儿，你去哪里了？”
司墨寒指了指洛唯依，“我去找母妃了啊，当时看到母妃太激动了，我就把父王给忘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父王你别生气好不好？”
“母妃？”司澈再次看过去，一张很陌生的脸。
身段就是洛唯依，还有她腰间从不离身的追魂箫。
那旁边那个男人，必然就是厉北漠了。
严格来说，这是司澈知道前世的那些事以后，第一次和厉北漠打照面。
十三年。
手足情深十三年，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厉北漠。
如果司昊真的是无辜的，还是他最爱的皇兄，只是被囚禁，司澈也不会这么难过。
可是…………
不是。
寒儿告诉他不是。
司昊夺走了风神令，杀了他，杀了洛唯依，杀了师傅，杀了皇祖母。
司昊杀了所有的人。
在司墨寒的描述里，司昊就是个魔鬼。
司澈抱着司墨寒凝视着厉北漠，一步都走不出去。
厉北漠明白司澈的纠结，斗了一辈子，最后死在司澈他们的囚车上，厉北漠也纠结。
洛唯依看着为难的两人，开导离她近的厉北漠，“去吧，将来你会成为真正的司昊，心结总是要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