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谈话

“主子……隔壁的韩家大姑娘来了。”崔询望着深夜,从自家门口过来的韩容知。

不过什么事情,能叫韩容知这个怀有身孕的人,亲自出马的,无非是韩远的那事情吧,想来韩大小姐出来,可能也是为了那讲和的。

实在是这些日子,韩远的那张臭脸跟脾气,陆善他们闹得够呛了,所以现在韩容知也知道了。

韩远前脚刚走,后脚她就来了。李云舒还在亭中。

韩容知,搭着步子过来了,李云舒静坐在亭中,没有丝毫变化,似乎在等待他的到来一样。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前两日,吩咐你的事情给做好了?”

“我已经叫那两小鬼去办好了,只要等主子一声令下就可以。”

“你倒是个会偷懒的。”

李云舒嗤笑一声,崔询也没什么别扭的,经过了这些日子以来,崔询跟那两个灵魂相处倒也可以,没有像刚开始那样,只知道欺负他们二人。

再细细的看着这两灵魂,也算是个忠心的,再说他们的灵魂,可是跟主子绑到一起的,要是生出什么坏心思,主子是可以一手就捏死他们二人。

“行了,现在有事情,还知道吩咐他们两人了,以后好好对他们两个小灵魂吧,莫要再欺负他们了,等待以后他们修炼成功了,你又在这欺负下去,小心他们反过来把你给欺负了,到时候我可不会帮着你的”

李云舒缓缓他对崔询说,他们两人现在也不避讳韩远什么了,尽管韩远,现在还站在夜里看着,他们这方向,可他们却也没什么忌惮。

“嗯,小公子的那眼神火热火热的,可把我都快看得烧了起来,很是恐怖啊。”

崔询隐藏着身子,要是一旁的凡人,是看不到他的,而韩远来时,还带清歌留下的那道灵符,自然是可以看到崔询的。

说完话后,还表示他背后凉凉的,抖了抖肩膀。

“再怎么火热,又能把你这神仙如何。”

“嘿嘿,说的也是,他们到了。”

转眼目光望向院子,门口两道身影相扶而来,男人高大的身影,扶着女人笨重的身子,一手搭在她的腰间,一手扶着她的手臂,缓缓走了过来,神情非常的儒雅温柔。

渐渐的走了过来,女人打开那道清丽的嗓子。

“云舒你在吗?”

“我在的,你怎么过来了?”话说他们虽也是隔壁,不过也要走好几步路。主要的还是大晚上,李云舒确实也有些担心韩容知的身体,毕竟已经六七个月大了。

听到她的回应,那两道身影着声音,传过来的地方走过去是那小亭子。

“哎哟,你整的大晚上过来了,小心身子啊,你要是想要随我聊天,白日的时候,我自上去你那院子就好了,何须你亲自过来呢?小心些。”

李云舒说这话,倒也不是什么客套的话,而是非常诚恳的对她说,丝毫没有虚数的意思在里面。

“没事啦,现在还早,真的等会儿,我跟阿善回去就好,好些日子没见你了,你这些日子是去做什么?”

“我与表哥去城外省亲了。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与我的一家亲戚。”

他要睁眼说瞎话。在远处的韩远,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说的这一句话,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只见男人双手抱在胸前,站在一个似乎又隐秘,而又能清楚的看到,这屋里情况的位置。

“这样好啊,能寻到亲戚了是该省亲。”他也了解到李云舒的这情况,当时听到李云书说的这话,真心的为她开心。

在都北的日子算是无趣的,特别是她怀有身子后,就特别的无趣,也是李云舒陪在她身边比较多的,不过近日,李云舒却有些忙没有见到人。

“是啊,都是表哥帮的忙,要不然也不会寻到我的那亲戚”

带着感情的语气,夸赞崔询,他本人也站在李云舒身边不远处,继续听着自家主子睁眼说瞎话。

“也是这些事情,也是崔表哥帮忙才找出来了的。”

他顺着李云舒的话说下去,这边气氛似乎其乐融融,可站在远处的男人,双手握紧拳头,不知想到什么,总觉得李云舒面上的笑容特别的刺眼。

这不明的,他也不知怎么了,除了带看她眼神,有变化之外,别的事物也没有,不过他好像,还不能接受李云舒的这这身份,甚至是介怀的。

现在见到李元舒跟他的阿姐坐近后。,韩远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李云舒,会不会伤到阿姐肚里的孩子?

“怎么了?大晚上的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鲤鱼说话又绕回来。其实他又何尝不明白,韩容知大晚上过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无非就是韩远的那事吧,可是这一次,她似乎,也左右不了少年的心了。

“嗯,确实是有些话想要与你打两句,你现在可方便?”

“无事,你说嘛。”

在进来后,陆善就站在他们二人的不远处,不越界而也不会很清楚的,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谈话,默默的站在离进来院子里路。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云舒听说近日你们吵架了是真的吗?这是怎么了回事?”

阿远自小就是个脾气暴躁的,每一次跟李云舒吵架,总是臭着一张脸,而这一次在他们明眼人的眼里,依旧是跟以前一样的,所以他第一个想的,是他们二人,肯定又在闹起来了。

但这事的事情,似乎比以往都要严重,上了许多。阿远,沉着脸,做事也比以前犀利,甚至是不近人情的,总觉得身上,一点人气也没有,这叫他们都担心了。

“你这话,应该去问阿远……”李云舒到现在,都还觉得莫名其妙的,要不是感受到来自韩远身上,那陌生的气息是巫灵之术。她都还弄不明白,为什么韩远突然对她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冰凉。

“他是不是又与你闹性子了?”

前些日子的那天晚上。陆善站在屋内,通过细缝,见到院子里面的这两人交相谈甚欢,而韩远那爽朗的笑,依然是谈开了的。

可这还没过几日呢,阿远就冷着脸。要没说发生什么事情,他们谁信了?但又不能直接跑去问他。

陆善几人不敢。不过韩容知却敢问韩远,可韩远没有主动上到她这屋里来,所以就没有机会了,今天晚上见韩远过来,还以为韩远会去她屋里,结果没想到他还是没来。

“没有,他怎么会与我闹性子。”他们这么问李云书,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主要的是韩远,没有跟她闹性子,可却比闹性子更严重。

到现在她的心不仅是郁闷的,而且还觉得很无奈,第一回,跟一个人谈开自己的心,却没想到这还没开心两日,这人就变了个态度对着她。

“那是怎么回事?”韩容知问。陆善跟她说韩远这情况,他们几人也不敢问,只要一提起李云舒这个话题,韩远就立刻翻脸,和那脸比平时黑的,不知多少。

“容知,我们无事啦,他可能近日遇到些事情,心情不佳罢了。方才他来时便于我说好了。”

实在是见到她这样大的肚子,还操心韩远的事情,李云舒也是不忍的,当下还是安慰她,不要让她太过于担心韩远。

“是真的吗?刚才他来是与你谈事情,没有与你发脾气吧?”

韩远是苦着长大的,他的幼年时,并没有什么很美好的记忆,所以他心底是冷硬的,还很固执,她也怕韩远,在恼怒时伤到了李云舒,将人家姑娘给吓怕了。

“是啊,他刚才来找我便是与我谈些东西,没有你们想的那样子严重,只是前些日子,跟他拌了一下嘴,他不开心罢了别担心。”

见到韩容知,半信半疑。李云舒还想继续说,最后韩容知抓住她的手,很认真的对她开口说道。

“云舒,你可能不知道,阿远生来时,便过的不好,他幼时,一出生,母亲便去世,那年,我三岁,还只是个牙牙学语的孩儿,长大一些,每到哪里,那些世家子弟,一见阿远就上来骂他,因为自己的出生,害得母亲没了,阿远很自愧。更是因为那些孩子的骂声,叫他想要反驳,可却好像是那样……”

“他第一回对一个姑娘这般上心,虽说可能会很莽撞,但还望你多多担待。阿远有次从马背上摔下来,伤及五脏六腑。来看脉的大夫都摇头。最后阿远命大,才撑过来了。他能走到今日,是挺不容易的。”

她回忆起以前,语重心长对李云舒说着,而眼眶也微微的有些红润,因为母亲事情,确实是韩远心里的痛,每逢人提起,韩远定是那双,犹如狼一般的眼神,落到那人身上。

小时候他无能为力,但现在若是还有人,敢拿这事打趣,他那么那人,定是要死在韩远手中的。

“……我能理解。”过了好久,她只能吐出一句话,不过他说的这些李云舒全都知道,毕竟她是守在韩远身边长大的嘛,不需要她说。她也能知道韩远,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

“所以阿远做事情可能会有些莽撞,但还希望你多担待一些,莫要与他置气”

“容知……这,不是你想的这样。”她能说这事情,完全是韩远自己不相信她,无理取闹的结果吗?

可她不能说,也不敢说出来。

“不过啊,有时候也别给这小子太多的脸,又是哪里不行便也要说他才行,他当上这大将军来,特别的高傲”

她说到最后,她也帮扶着李云舒这边。

“你们能谈开就好,阿远的性子太固执了。”到了现在啊,韩容知忽然记得,一个算命先生曾说过的话,说韩远命太孤星。终是要孤独一生。

这话她可一直记得,她是不信的。随着韩远的性子,太过于冷酷,一般哪里能有什么姑娘,入得了他的眼的。

似乎是对姑娘其他不感兴趣一样,这可把她给担心的,直到李云舒的出现,韩远对她有了特别的照顾,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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