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在店里等你。”
顺着季薇的声音，褚绛看见了那家馄饨馆子，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馆子里多了几个客人。
这几天温度降的挺低，褚绛穿着一个薄薄的高领毛衣。她在外面就闻见了那股子飘香的汤味，不由得想起上次喝的那碗汤，有些馋地吞了下口水。
“进去吧。”季薇在前面先进去跟里面玻璃门板隔间里的中年男人打了个招呼。“老板，人我带来了。”
中年男人弯着腰在看锅里煮着的馄饨，一边准备着下面。闻言抬了下眼，眉毛很粗，眼睛有点儿混浊，看着浓眉大眼的一个老叔叔。
褚绛对上他混浊的眸光，有些久经风霜的老诈之感。打了个招呼：“您好。”
“季薇，帮我看一下。”中年男人放下手里的活，看向一旁穿着浅蓝色薄款毛衣的褚绛：“我们聊聊。”
褚绛跟上他的步子，来到一个空着的餐桌，坐下。
“你会下面食什么的，煮馄饨，剁馅吗？”老板上下打量着这个皮肤白皙，容貌漂亮的女孩问。“你看着不像是个会做饭的。”
“我会。”褚绛看着他回答。
“好。”老板笑了，问：“你下午有时间吗？”
褚绛想着下午答应了少年要去他家补习的事，说道：“晚上可以。”
“那晚上八点到十点半。两个半小时。薪资按每小时14块算。可以吗？”中年老板撩起眼皮直直地看着褚绛。
褚绛点了个头，然后问：“晚上的班有谁在这？”
“季薇在。就你们俩。”中年老板说着往季薇的身影那瞟了一眼，道：“晚上学生会比较多，她忙不过来。”
“我会偶尔过来送个食材。”中年老板说着顿了一下，然后还想起一个事：“对了，还要包括结束营业之后的打扫。十点半左右你可以下班。”
“可以。”褚绛答应了下来。
“我姓万。你可以叫我万老板。”万老板最后才介绍自己。
褚绛相对应地报了姓名：“我叫褚绛。”
那人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意外，又往人脸上看了一圈：“我们是不是见过？”
褚绛迎着他的眸光，眼眸平静无波：“不记得。可能吧。”
万老板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逗留，直接起了身：“好好干。今天晚上开始上班。”
“嗯。”褚绛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就要起身，万老板看着人都动作开口阻止：“别起来，坐着，小姑娘你现在也算是我的员工了，坐下吃个馄饨，算是见面礼。”
闻言，褚绛坐了回去，就道了声谢。等了一会儿，季薇就把馄饨送过来了。她带着白色的塑料手套，烫的缩了下手指头。
她手头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就坐下问了褚绛聊的怎么样。得知晚上褚绛也在的。季薇高兴多了，说道：“其实我晚上我一个人还有点儿孤独。你能来我太高兴了！”
褚绛看着她脸上纯净的美好的笑意，也笑了：“没事，以后晚上我都陪着你。”
季薇连忙点头。又听见那边有人在叫点单的。慌忙过去。
褚绛想起自己等下还要去少年那，划开手机看了眼时间，都快六点了。看了眼碗里还没动的馄饨，站起了身。走到窗口那跟季薇说了一声：“帮我拿个打包的餐盒，我就不在这吃了。另外，再帮我煮一份馄饨打包。两份我一起带走。”
季薇顿了一下，抬头问：“你是要带去江少家吗？”
褚绛点了个头接过季薇递给她的打包盒，起身回了之前坐的那个餐桌。动作娴熟地把吃了一点的东西打包好。
馆子里这会儿来了三个男生，褚绛帮着季薇下面，等了一会儿才拿到打包好的馄饨餐盒。
“谢谢。”
季薇笑了：“该我谢你帮我才是。快去吧。”
褚绛跟人说了再见，就拎着两个餐盒出了门。出门的时候看见了在外面一辆运货的车子下货的万老板，司机也在帮忙。万老板看着人问了一句：“就走了？”
褚绛点了个头，然后拔腿步子挺快地往前走。
身后万老板朝着她的身影多注视了一会儿。司机收回眸光道：“那小姑娘挺漂亮啊！”
“是挺漂亮的。”万老板接了个话，然后起身把面给搬进了店里。季薇过来帮忙，然后万老板看了她一眼问：“你那个朋友是不是挺缺钱啊？”
季薇愣了一下，然后帮忙拿了一袋面：“可能吧。”
万老板神色莫名地勾了个笑。对着人道：“你出去搬吧，这个我来。”
褚绛往少年家的方向走，路过一个岔路口，突然听见了有个男生在大声嚷嚷。
声音挺耳熟的。
“放手，你欺负个什么都不能干女人算怎么回事！”
“陈景，你他妈真不是个人！”
褚绛顿住了脚步，原本往左拐的身影顿住，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