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空间，就是……”
七帝反应过来：“本帝为什么要告诉你？”
游谦想了想：“你这不是附身在我身上了么，就当是交房租了。”
七帝：……
“厚颜无耻的凡人，你捏碎本帝魔核的事，本帝都还没做找你算账呢，你居然还好意思跟本帝提条件。”
游谦尬笑了一声：“那你怎么样才愿意告诉我？”
他只是单纯地对意识空间非常感兴趣，才不是想要创造漂亮的小姐姐什么的。
七帝想了一会儿：“告诉你也无妨，只要你答应帮本帝寻回遗失的元素本源。”
游谦心生疑惑：“元素本源？那是什么？”
七帝：“你不用管是什么，本帝就问你答不答应。”
先答应下来，反正也不吃亏，至于什么时候找……咳咳，我可是诚实守信的好公民，答应下来的事情是一定会按时完成的。
游谦赶忙给自己打补丁。
七帝漠然：“你不用解释，你若是答应，本帝会与你签订灵魂契约。”
灵魂……契约？
不会是那种一旦违背，就立刻魂飞魄散的契约吧？
游谦心里咯噔了一下。
七帝淡淡解释：“没错，就是你想的那种。”
游谦尬笑：“还是算了，我这个人做事不喜欢有太大的压力。”
而且……他又想到了在意识空间，与七帝旗鼓相当的蜘蛛女皇。
很显然，对方应该就是差点阴死七帝的始作俑者。
要是答应了七帝的要求，寻找元素本源的时候十有八九会遇上她。
他倒不是怕了，只是为了一个小屁孩，而与妖娆妩媚的长腿女皇为敌，怎么想都觉得不划算。
“呵，肮脏的凡人。”
七帝讽刺了一句，转而提道：“她的本体还在深渊，无法来到凡界，先前那个只是她的一具分身，有本帝在，区区分身对你造不成威胁。”
“寻回元素本源不过就是跑个腿的事，安全方面的问题你大可放心，若非本帝魔核破碎，暂时只能依附于你，寻回元素本源轻而易举。”
七帝循循善诱。
“如果真有这么简单，你还需要让我签订灵魂契约？”
游谦不傻，当然不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七帝鄙夷：“不签订灵魂契约，你怎么保证会尽心尽力帮本帝寻找元素本源？刚才你心里想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
游谦态度坚决：“反正灵魂契约我是不可能和你签的，要么你就选择相信我，要么你就另请高明吧。”
沉默了片刻，七帝服软了。
“本帝可以勉为其难地相信你一次，那说好了，本帝告诉你意识空间的来历，你就帮本帝寻回……”
“等一下。”
游谦打断了他的意念：“你掌握着七种元素，元素本源应该也有七道吧？”
“是的。”
得到了七帝肯定的答案之后，游谦不乐意了。
“为了一个意识空间的解释，我就要帮你找回七道元素本源，这交易太亏了，还是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七帝急了：“你别急着拒绝，只要你帮本帝寻回遗失的元素本源，助本帝重回巅峰，本帝就给你记一个大功，等本帝重掌深渊，本帝可以赐予你统治世界的力量。”
这句式有点耳熟啊。
游谦嘴角微微一抽，摇了摇头：“七弟，你不用给我画饼，我不吃这一套。”
真要论画饼的技术，凡界的老板们可以甩七帝好几条街。
七帝又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权衡利弊，又像是在强忍对游谦不识抬举的愤怒，而后才重新传来意念。
“狡猾的凡人，本帝可以让步，但你至少得帮本帝收集一道元素本源。”
游谦一脸为难：“尊敬的七帝大人，我觉得以我目前的能力不足以胜任这个任务。”
他已经探清了七帝的虚实，并不怕对方翻脸。
七帝咬牙切齿：“行了，我帮你凝聚灵觉，你不许再得寸进尺。”
游谦乐了一下，旋即有些疑惑：“灵觉？听起来就不像是能用来战斗的能力。”
七帝解释：“灵觉虽然不能给你提供直接的战斗力，但你能靠它提前规避危险。”
“同时灵觉凝聚之后，也能让你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反应速度也能得到一定的加强。”
游谦眼睛一亮：“听起来倒还不错，那我要怎么做才能凝聚灵觉？”
灵觉的作用让他想到了那只猫，或许她就是靠灵觉发现的黑斗牛。
七帝微微松了口气：“你这算是答应了？”
游谦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迟疑了一下：“不对，我有看到灵魂体的超凡能力，灵觉对我的帮助似乎不是很大。”
七帝鄙夷：“无知的凡人！你的能力只能在看到目标的时候才能奏效，而灵觉可以无视障碍物，这两种能力能一样吗？”
“你说的好有道理哦。”
游谦恍然大悟，随后点了点头：“好，那我答应了。”
没等七帝松口气，他的意念继续传来：“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七帝压着怒气，要不是他现在没有身体，真想一巴掌扇死游谦这个讨厌的家伙。
“以后你跟我交流的时候，要喊我的名字，不许叫我凡人。”
凡人这两个字听多了之后，确实挺令人心烦的。
“可以，那么我们的交易就算达成咯？”
这对七帝而言并非无法接受。
“合作愉快。”
游谦笑着伸出右手和空气对握。
下一刻，他又忍不住搓了搓手：“七帝，要怎么凝聚灵觉？”
七帝本来还想先给他解释什么是意识空间，见他如此迫不及待的模样，心中再次鄙夷了一番。
“在凝聚灵觉之前，首先你需要掌握自身的精神力。”
游谦提出疑问：“精神力是什么？和精神波动是一个概念吗？”
“凡……游谦，你这个问题在本帝看来非常愚蠢，精神力就是精神力啊，就跟水就是水一样，你这让本帝怎么解释嘛！”
游谦不以为意，甚至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毕竟七帝已经学会叫他的名字了。
他收敛思绪，停顿了片刻后再次发问：“顾名思义的话，那么精神力就是一种精神层面的力量？”
“是的。”
“那精神力可以影响现实吗？”
七帝传来了跟傻子对话一般的意念：“当然可以了，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成为超凡者的？”
“你是说我的精神力影响了我的身体，让我拥有了超凡能力？
游谦眨了眨眼：“可我还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超凡者。”
七帝：……
“凡界有凡界的规则，反正你已经成为超凡者了，那么这个问题就不重要。”
游谦暗暗腹诽：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呗，我又不会笑话你。
七帝很生气，但他忍住了。
游谦赶忙收敛念头。
虽说他拿捏住了七帝，但也不能太过分，毕竟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一位主宰过深渊的帝君大人，还是要脸面的。
而且他要是真的做过火了，那岂不就成了‘虎落平阳被犬欺’里的犬了么。
游谦恢复了最初的客气：“七帝大人，请问精神力是超凡者独有的吗？”
他没再问精神波动的概念，顾名思义一下就很好理解，精神波动就是由精神力产生的波动咯。
七帝解释：“只要是生命，就有精神力。”
游谦松了口气，心里有些小兴奋。
七帝就提到过，明心的作用是读取来自其他生物的精神波动。
而今天他的经历已经证明，超凡能力、心理活动、目光注视，这些基本的行为都会产生精神波动。
既然是个生命就有精神力，那就意味着，无论是超凡者，还是普通人或者动物，只要产生了针对他的精神波动，都会被他发现。
那么他先前情场、商场两开花的幻想还是可以实现的。
咳咳，别误会，我就是想想而已。
游谦及时收敛念头，继续提出疑问：“照这么说的话，那么超凡者和普通人的区别在哪里呢？”
“不知道。”
七帝不耐烦道：“问东问西的，你还要不要凝聚灵觉了？”
“要要要！”
游谦当然没有忘记正事，只是他刚接触超凡世界，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了。
“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仔细……”
游谦下意识冒出一个念头：咦？这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七帝恼了：“集中注意力！不要想七想八的！！”
“好的！”
游谦老老实实照做。
当注意力集中之后没多久，他感觉到了，那是一种虚幻、缥缈的力量，它在他的身体各处游走，仿佛中提到的‘气’。
“那就是精神力，尝试着将精神力集中到眼睛。”
七帝的意念恰好在这时传来，就仿佛它共享了游谦的感知似的。
游谦闻言，一点点调动那些散漫游走的精神力，将它们全都挪到了眼睛位置。
“睁开眼睛。”
游谦有所明悟，一睁眼，不出意外，他再次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虚影，或者说灵魂。
“将精神力融入到灵魂体之中。”
游谦虽有疑惑，但还是按照七帝的指令做出了尝试。
下一刻，他惊讶地看到，原本只存在与感知内的精神力竟以雾气的形态，出现在了灵魂之内，也就是他通过意念指定的位置。
随着精神力融入灵魂，世界忽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他‘听’到了呼吸声。
自己鼻腔内气体呼出的声音、客厅内小黑狗狼吞虎咽的喘息声、隔壁小孩与他母亲二人沉睡时平稳的呼吸声……
不仅如此，还有停留在墙壁上的蚊子、楼道内正在等电梯的夜归人、窗外一个树上蹲着的猫咪。
仿佛周围所有生物的气息，都出现在了游谦的感知之内。
这特么……才有超凡的感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