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针锋相对的校董会议

“你的意思是路明非不止杀了奥丁,还在不久之前杀了一头龙王?”贝奥武夫声音沉重,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虽然我们依旧没有搞明白路明非到底在干什么,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却是一种事实,龙王死在他的手中,他的立场是和龙族站在对立面的,那他依旧可以算得上我们的朋友。”

“我们不可能和一个搞不清种族的家伙做朋友!

从来没人说过龙族之间是团结的!”贝奥武夫扭头四顾,黄金瞳熊熊如炬,“龙类!本就是极端暴力的存在!它们连孪生兄弟都能杀死!他们从来没有也不需要朋友!”

元老们都沉默了。贝奥武夫说的没错,如果是人类的话,种族濒临末日,大家肯定会互相协助以求度过难关,但龙族奉行的逻辑跟人类迥然不同,杀戮基因根植在它们的血脉深处,它们摧毁一切弱者,无论对方是不是同族。

图灵先生看着房间中忽然僵住的氛围,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我们退后一步,假设这真的是一种言灵,那路明非也不在可能是曾经的路明非,照片之中和刚刚视频之中出现的状态,都在说明着,那种状态下,他都处在一种龙族的暴虐状态,就算是一种言灵,那也绝对是不可控,极度危险的言灵。我们都需要对路明非进行控制。”

“不!应该立即斩杀,我们不能放过任何可能是龙族的存在,那是对我们秘党的巨大挑衅!对敌人的任何仁慈就是对同伴的残忍!”贝奥武夫大拍桌子轰然起身。

“他对我们的事业有着绝对不可忽略的影响。我同意对路明非进行控制,但是不同意对他立刻斩杀。”昂热双手抱胸,丝毫不退缩的盯着贝奥武夫。

“也许他是我们彻底终结龙族文明的契机。”

“真正的屠龙者从来不需要依靠任何的外在的契机,他们只相信自己的双手和手中浸满龙血的利剑,屠龙者绝不应该是贪生怕死之人!”贝奥武夫瞪大眼睛盯着昂热,眼神之中带着不留余地的凶残,

曾经的他就对卡塞尔学院的成立坚决反对,如今更是不认可用昂热这种屠灭龙族的手段。

“屠龙者从来没有贪生怕死之人,以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但时代在变,屠龙的方式也在改变,屠龙者也绝对不能是一个只知道冲锋的莽夫!”昂热也丝毫不留半点言语的余地。

“无效的肉搏才是对同伴的最大残忍!混血种和秘党几千年的历史,我们失去的同伴还少吗,但被我们杀死的龙类却在一次次的复生,

如果路明非的言灵是我们未能契机的未知,那他能给秘党带来的效益是巨大的,就算这个过程中,我们失败了,但我们的经验也为我们的继承者开辟了一条不同的道路,也为我们彻底终结龙族埋下了种子,

而不再像是莽夫一样提着刀和暴虐的凶残的龙族肉搏,用生命对换取短暂的胜利。无知才是对生命的残忍!”

昂热平静的盯着对面狂怒就要暴走的贝奥武夫,缓缓挽起自己的西装手腕,一把漆黑狰狞的折刀暴露在空气之中,

“怎么,想和我打一架吗,我也很想知道在棺材里面躺了半个世纪的贝奥武夫还是不是像曾经那般强大,令人骇然。”

轰!

贝奥武夫身下的木椅瞬间就变得四分五裂,浑身细密的龙鳞开始发出金铁交击的颤抖声,即使隔着时空的距离,众人也能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狂躁和暴虐的怒火,他死死用那双逐渐变得炽热的黄金瞳盯着长桌尽头的昂热。

折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了长桌之上,锋利的刃片切割着会议室的风劲,荡漾着诺玛投射出来的蓝色荧光,

会议室的氛围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如果这一刻不是以线上会议的方式出现的话,他们可能真的会再次打到一块。

是的,这样的事情已经不再是第一次发生了,性格一向如此的贝奥武夫在半个世纪之前就和昂热来过一次正面对决。

但当时的结果是,贝奥武夫退出历史舞台,昂热一派迅速崛起。

如今这一幕再次发生在众人的面前。

虽然他们打不起来,但带来的影响却是深远的。

“路明非必须死!我不会让你拿着混血种的未来做赌注,你这个不择手段的疯子!”贝奥武夫怒吼。

“路明非的尽头是龙族的坟墓,那是混血种的未来,老家伙就该随着破旧的思想封印在棺材里!”

似乎隔着时空,两人之间的尖锐的锋芒对碰在一起。

“路明非现在在哪里?我去杀了他!”贝奥武夫死死盯着昂热的眼睛,胸膛上的肌肉蠕动着水波一般的龙鳞。

“他只能被限制脚步,你杀不掉他!”昂热也死死盯着贝奥武夫,手中的折刀反射着灯光的冰冷。

“告诉他。”昂热用声音示意诺玛。

“路明非的最新出现的时间是两天前的深夜,由傅念和楚子航发现在他家乡的仕兰中学。”

贝奥武夫挺高胸膛,向昂热示意自己满身的肌肉,然后哼的一声,转身离去。

蓝色的光幕消失。

昂热淡定的整理了一下自己不绅士的手腕,手中把玩着折刀看向在场的元老。

“你们虽然在对路明非的意见上存在分歧,但是秘党不容对立的原则不容挑战,我们可以看着你们竞争,路明非的事情也可以暂且不做最终决定,但最好不要让我们知道有人死亡,我们的勇士死在自己人手中是对先辈的耻辱。我会将原话通知给贝奥武夫先生。”

图灵先生冷冽的声音响在昂热的背影之中。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这群啰嗦的老家伙。”昂热背对着他们走出英灵殿的门口,阴影笼罩的肩膀上带着令人不易察觉的疲惫。

……

……

卡塞尔学院

傅念和夏弥两人走在夜幕降临下的卡塞尔学院,周围静悄悄的,除了偶尔吹起的冷风之外,唯有的一点光亮就只剩下了,两旁的撒着白光的路灯。

如今这个时间段,学院的大部分学生应该都在餐厅或者寝室,当然也有处在学生会或者狮心会的社团之中进行舞会Patty或者训练活动的学生。

因为傅念看到了远处的安珀馆和诺顿馆都在亮着灯光,甚至隔着好远的距离他都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钢琴和大提琴和声奏响的旋律。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安珀馆的防噪功能拉胯,而是傅念的听力太过出众。

傅念亦步亦趋的跟在夏弥的旁边,偶尔将自己的手掌放在对方柔软的毛绒帽子或者围巾的里面,然后百分百的迎来夏弥一双亲切的白眼。

他其实并不知道紫竹林有什么好玩的,就像是他不能理解周围的国外同学从来不喝热水一样,尽管他不太能理解,但也不能影响他想要陪夏弥在校园里逛来逛去的那颗“热情”的心。

紫竹林是位于一片教堂的后面,当然这个教堂并不是副校长经常躺尸的那个教堂,学院在不同的方向都分布着不同的教堂,因为学院是面向全世界招生,每个地区的学生都有各自的信仰和生活方式,光是基督教的教堂就分为,天主教堂,东正教堂和新教教堂。之外的还有什么佛教教堂等等。

这一块除了教堂之外,唯一能够让傅念算得上熟悉的就是另一面不远处的校长办公室。

当然这只能算得上是校长办公室的侧门,到达它的正门需要傅念绕过一个很大很大的柏油马路,才能看见校长办公楼前方的超大绿色草坪。当然草坪上还有个水池,水池中站着一个天天喷水的小孩雕像。

“这一片有意思的东西好少。”夏弥环顾着四周,嘴唇嘟囔着傅念刚刚能听清的声音。“你们的校长是将经费都放在自己办公室的装扮了吗?”

“不,也可能是用来买他的私人飞机了。”

教堂周围的这一面,确实是光秃秃的并没有装饰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东西。但原因可能并不是夏弥所说的被校长用来装扮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没钱捣鼓校园了。

校董会每年给学院的钱别说装扮一个办公室,就算学院全部装扮得极度豪华奢侈也绰绰有余。

学院的教堂周围大多如此,傅念猜测可能是为了表示学院对教堂的尊重。

两人迈步走进教堂,台阶是比较古朴的大理石,两边是一根根挺立的白色柱子,柱子上盯着尖尖如同笋般的哥特式结构。

这已经不是傅念第一次来这里了,上次来记得还是在上次。

当然也不是夏弥第一次来这里,上次来也还是……和傅念一起过来的。

进入教堂之后,周围两侧是半圆形拱窗,拱窗上面是由一个个菱形彩色玻璃拼成,看起来让人感觉很有年代的味道。

他们两次来的都不是时候,如果是白天从来到这里,便会发现阳光透过赤橙黄绿青蓝紫的玻璃投射在大堂内,使人们仿佛进入了一个五彩缤纷的奇异世界。

夏弥抬头仰望,

目光沿螺旋式楼梯攀上唱经楼,

西洋古典管风琴赫然耸立,紫铜音管靠墙壁排列,直向屋顶。

傅念清楚这个东西,在学院守夜人论坛之中,他见过有人讨论过这个

“据说这个东西演奏时,声音宏大丰满,音域宽广,和伴唱诗班的歌声时,还会产生神圣而庄严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更夸张的还在说,这东西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演奏,方圆十几里以外都可以清晰地听到。”

“是吗?”夏弥眼神好奇的看着傅念。

傅念瞬间就明白过来夏弥的心思,两人作为双生子,经常偶尔性的用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和想法,但在有些时候,知道的越多却反而会成为一种累赘。

“不是。”傅念果断拒绝夏弥想要自己上去表演的调皮。“都是谣言,他们可坏了,声音一响,学生会那批管理者就来抓人了。”

“那他们敢抓哥哥吗,”

“当然敢了,学生会那群人可记仇了,上回把凯撒打了的时候,我就收到了好多充满威胁的邮件!”

“怎么说?”

“她们有的叫我半夜去教学楼的小黑屋,或者草坪广场前的小竹林,甚至还有更过分的,竟然说已经给我准备好了工具,让我直接去她们寝室。要两个人一起群殴我!”

“哥哥去了?”

“当然!我堂堂S级血统,怎么能受这种威胁!”傅念义正言辞。

“然后呢?”

“然后被学生会抓了。”傅念嘟囔着开口。

夏弥笑的前仰后合,眼神之中充满了戏谑。

两人从教堂的侧门走入后院,视野便变得空旷了起来。

这一块区域因为和校长办公区域过于逼近,却成为了诺玛唯一不曾覆盖的灯下黑区域。

上次夏弥进入卡塞尔学院,两人就是在这里碰面的。(主要还是傅念带来的。)

……

……

“学院要对路明非展开追捕行动了,但是他们可能还会召开一场关于校董级别的会议,不过我猜会议的内容可能不会有什么太多的变化。昂热的表情很严肃,可能他也没料到事情会变得如此突然。”

进入这里之后,傅念便直接坐在树枝下的排椅之上,眼神有点严肃的直接开口说道

这是目前很急迫的一件事情,因为为了避免诺玛的原因,电话之中的傅念和夏弥并且多聊。但是奥丁的事情对他们来讲确实是一件很突然的事情。

“卡塞尔学院不会容忍一条龙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晃悠,那是对他们的挑衅,昂热更是强硬的屠龙主义者,他们做出这种决定一点也不意外。”

夏弥伸伸懒腰,顺势将双手环绕在傅念的脖子之上,然后静静的躺在排椅之上望着星空。

“但是昂热做的决定太晚了,或者说他是在有意为路明非在开脱什么。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还没有看清楚。”夏弥嘟囔着小嘴,声音微乎轻柔。

……

……

PS:傅念:情人节耶,哦吼!

夏弥伸手一榔锤:你高兴个什么劲!

傅念:我替大家高兴!(义正言辞)

夏弥:那,我要助大家元宵节快乐!

傅念:我也要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夏弥:不行,哥哥不准说,我来说……

傅念:我来!

夏弥:我来嘛

傅念:好,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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