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5章 生产二

太子妃曾经和满宝预演过的,她用力的往下一沉,被周满扎针减弱的痛觉似乎一下就都会来了,疼得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满宝看到宫口收缩,就对太子妃道:“放轻松,放轻松,先深吸一口气,对,就这样,憋气,再使劲儿……”

太子妃来回几次后忍不住摇头叫道:“太疼了,太疼了……”

满宝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后道:“这已经减弱了痛觉了,娘娘,现在是扎不了针的,您得自己扛过去,别的女子生产比你还要痛,她们可以,你也一定可以的,想想太子殿下,想想这个孩子可是您期盼多年的……”

稳婆道:“这是没用对劲儿,你再想一想,要怎么用劲儿,来,我们把她的腿再曲一些……”

满宝和另一个稳婆去帮太子妃调节动作,“来,我们再来一次,吸气,慢慢的呼出来,再吸气,用劲儿……”

满宝:“对,这一次力气对了,就是这个感觉,来,再来……”

“看见孩子的头了,娘娘再来一次,来,我们吸气……”

太子趴在窗口上听着,听见太子妃的痛呼,忍不住在院子里来回的走动,转了几圈后扭头问刘太医,“怎么这么慢?”

刘太医抬头看了一下天色道:“殿下,这已经是快了的,本来我们以为要到下午才能开始生的。”

谁知道太子妃宫口开得还挺快,连催产药都没喝,一定是周满给太子妃扎针了。

屋里,稳婆和满宝都在给太子妃鼓劲儿,听说孩子的头都快要出来了,太子妃便深吸一口气,憋住后再次用力。

满宝眼睛大亮,小心的拖着孩子的头,仗着手小便轻轻地把孩子拉了出来……

一个稳婆瞥眼看见,大声道:“生了,生了,娘娘你生出来了。”

满宝将胎盘一起取出,一手捧着孩子的小脑袋,一手捧住他的小屁股,稳婆快手剪了脐带,打好节,俩人都没来得及检查孩子口鼻间是否有秽物,因为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冷到的孩子张嘴便大哭起来。

哭声嘹亮,稳婆高兴的道:“小皇孙身体康健,看这哭声多响?”

说是这么说,但满宝和她的动作都不慢,都不敢让他就这么冷着,于是立即放到温水里清洗。

满宝用搓旧了的棉帕子轻轻的将他身上洗干净,然后就擦干了放到早就准备好的襁褓中。

满宝将孩子包好,那边稳婆和俞姑姑还在善后,给太子妃止血和处理身下的脏污。

满宝抱了襁褓上前,对有些虚脱的太子妃道:“你看,是个男孩儿。”

满宝让她看了看孩子的脸,又掀开襁褓给她看了一眼孩子的小叽叽,便包好了交给俞姑姑,“剩下的我来吧,你去给殿下报喜。”

俞姑姑松了一口气,因为听见孩子的哭声,太子已经在门口问了好几声了,宫女已经去回话,不过太子还是趴在门口那里不肯走。

满宝净手,给太子妃摸了摸脉后对她道:“生产很顺利,恭喜娘娘了。”

太子妃松了一口气。

不过满宝还是给她扎了一套针法,止血减痛的。

等稳婆和宫女们给太子妃换过干净的床铺和衣服,她这才缓过来,扭头问道:“孩子抱出去了怎么还没抱回来?”

宫女便躬身道:“小皇孙现在偏殿呢,太子殿下看着,陛下和皇后娘娘派了古大人和尚姑姑过来看小皇孙。”

太子妃便看向满宝,抓住她的手道:“你帮我去看看孩子。”

满宝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着应下,转身就出门,一撩开帘子满宝就惊呆了,外面已经银装素裹,天上还飞扬着大朵的雪花呢。

她忍不住站了一下,扭头问守在一旁的宫女,“什么时候下雪的?”

“下了有一个时辰了。”

满宝就蹙眉看了眼与正殿相连在一起的偏殿,哪怕有回廊,但也冷得很,“这么冷,怎么把孩子抱出去了?”

宫女低下头低声道:“陛下让萧院正过来看小皇孙,这是产房,只能先移到偏殿了。”

皇帝派萧院正过来是想第一时间知道孩子的健康状况,以及救治的。毕竟,之前太子多灾多难,虽然周满说病治好了,但谨慎些总是好的。

满宝到偏殿时,萧院正和刘太医刚轮流看过小皇孙,表示他很健康。

太子双手僵硬的抱着孩子,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连连点头道:“健康就好,健康就好……”

古忠和尚姑姑看过孩子便要回去复命,看到满宝身上带着血气出来,便略站了站和她点头笑道:“周太医辛苦了。”

满宝笑道:“不辛苦。”

她进了偏殿,看了眼太子怀里的孩子,便看向萧院正。

萧院正摸着胡子笑道:“小皇孙很健康。”

他问道:“太子妃那里……”

“太子妃也平安。”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于是大家都心满意足了。

满宝越过太子看了眼白善,对他微微颔首,便下去换衣服去了,她身上的衣服带了血。

等她换好衣服,太子已经让俞姑姑把孩子抱去给太子妃看了,他正心满意足的坐在椅子上喝茶,看到周满便笑了笑,招手道:“过来。”

满宝就过去。

太子就卷了一截袖子,伸出手来给她,“给孤看一看,孤最近是不是能让其他侍妾有孕?”

满宝:……太子妃刚生下孩子呢。

不过她还是伸手给太子把了一下脉,然后夸他道:“殿下保持得不错,可以有房事,不过还是应该爱惜身体,不要太频繁就行。”

太子就放下袖子道:“孤知道了,对了,白善说你的针袋被人动过了?”

满宝顿了顿,还是点头,然后起身出去将药箱拿过来,打开给太子殿下看她被动过的针袋。

太子目光一冷,问道:“这针怎么了?”

“应该是被浸了药材,只是我还不知道是什么药,”满宝顿了顿后道:“我不知道是谁,但我的针袋我知道,之前被动过一次,后来我就常用一个掩人耳目,却从不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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