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说起钱影儿、娄斯年和张雨星三人的大瓜,追溯起来,已有好几年的历史了。

当年娄斯年首次爆出恋情,是在市中心某街头上演“二女争一龙”的大戏,后来他自己官宣和钱影儿的恋情,又自爆其中一女是自己的老板张雨星,这瓜便不了了只。

现在娄斯年又当众护着钱影儿,甚至默认两人的关系,张雨星一句“我们家斯年”让整件事情变得扑朔迷离。

到底谁才是第三者?谁才是正主?

网上一直有则传言,说娄斯年其实是张雨星包养的小白脸,要不然她怎么会这么照顾他,资源什么的一直给的最好的。

三个人如今“正式”出现在大众视野,这瓜又被翻了出来。

钱影儿盯着那酒咬唇不语,小脸惨白惨白的,脑袋嗡嗡嗡地响。

没办法,真不是她不给面子,一来,她不胜酒力;二来,她最近大姨妈,她一直有痛经的毛病,经期喝酒本就不好。

正当大家都在等钱影儿的反应时,娄斯年又出来挡酒了:“承蒙张总照顾,我很感激,无以为报,先干为敬。”

张雨星没喝,神色有些凄凉又不甘,她勾唇若有似无地笑了笑,从侍应生托盘里又拿过一杯酒递给钱影儿:“我敬的是钱影儿,你是她的谁?”

娄斯年确实无法明确地回答这个问题,只想将身边的小女人藏到身后,不愿她站在风口浪尖,承受任何风言风语。

钱影儿知道张雨星跟自己卯上了,今儿这杯酒不喝一定会没完没了的耗下去,他推开挡在身前的娄斯年,笑着举杯:“是我该敬张总一杯,谢谢您的提携和‘教导’。”

张雨星刚才那句话其实就是在暗示钱影儿:莫忘前车之耻,你们再有能耐,没有我,屁都不是。

钱影儿尝过她的手段,她忍了下来,她不想在还没有报复之前,被张雨星再度灰溜溜的踢出公司。

“只一杯吗?钱小姐未免太不够诚意。”张雨星笑吟吟的看着钱影儿空了的杯子,示意酒保给她满上。

钱影儿连干三杯,最后一口吞下去的时候差点儿反胃,她捂着嘴跑出去,张雨星则像个旗开得胜的君王,洋洋得意地盯着她的猎物在围好的猎场里逃窜。

钱影儿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娄斯年倚在门边等她,见她醉得不能自己,二话不说将人抱在怀中:“我送你回去。”

“斯年!!”

张雨星追出来,她伸手想抓住娄斯年,娄斯年抱着人闪身一躲,垂着眉眼郑重地说:“张总请自重,我和张总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请不要再做出这种让人误会的事情了。”

张雨星脸刷地白了,整个人摇摇欲坠,显然没想到娄斯年会彻底和她划清界限。

钱影儿意外归意外,但她脑袋实在太糊了没办法想事儿,抱着她的怀抱有力又温暖让人格外的安心,她闭上眼,沉沉地睡过去。

夜半三更,钱影儿睡得迷迷糊糊地感觉脸上一阵一阵的凉意甚是舒服,稍稍驱散了被酒精烧得头疼的感觉。

她睁开眼,只见訾小雨和钱檀围在她的床榻边,訾小雨皱眉捏着温度计,钱檀则满脸担忧,捏着手中的湿毛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着额头。

“你们……”钱影儿想问她们为什么在这儿,脑中最后的画面好像是她被张雨星灌醉了,娄斯年送她回家……可是刚张口,发现嘴巴干涩得厉害,喉咙也似被火钳烙过似的,疼得慌,身子骨软软的,没什么力气。

“你醒啦!”钱檀率先说,“我跟怪叔叔去吃好吃的,然后就看见你被一个很好看的男人带走了,我让我家司机追了好久才把你救下来,你快谢谢我。”她弓着身子,双手捧着毛巾,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特别可爱。

???钱影儿脑袋昏昏沉沉的,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她说的什么,敢情娄斯年送她回家,钱檀以为他是拐带妇女的坏蛋,于是让她老爸和司机把娄斯年截下来了?是这样的意思不?可钱檀爸爸不至于不认识娄斯年吧?都一个公司的。

訾小雨在旁听得啧一声,一把推开钱檀脑袋:“你别听她瞎说,这几天咸蛋超人看多了,总意淫自己能拯救苍生。”

“可不是嘛,咸蛋超人是最厉害的!”钱檀据理力争,訾小雨鄙视地瞥她一眼,“咸蛋超人和蜡笔小新谁更厉害?”

钱檀懵了,长大嘴巴靠到墙角真的在盘算咸蛋超人和蜡笔小新哪个更厉害。

“你可真厉害,一句话就把她打发走了。”钱影儿满是赞叹,想她要是被钱檀黏上,没几个小时听她叨叨是没完没了的。

訾小雨哼声:“对付这种小孩子,就不能用正常思维。”

她眼神左右闪躲:“老娄他……他临时有事,托钱檀爸爸把你送回来,我放心不下,就跟来了,还好我跟来了,要不明儿都赶着帮你收尸啊!”她惆怅地掏出温度计,“这都烧到40度了。”

“你也不必说谎安慰我,他一定是跟着张雨星走了,走就走呗,没什么大不了,又不是,第一次送他走了。”钱影儿了然地笑了笑,然后眼神空洞地瞪着天花板,不知道想些什么。

訾小雨被戳破谎言挺尴尬,但对方那挺尸的模样着实吓人,忙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死没死?”

钱影儿眼都没眨,声若游丝:“小雨,张雨星说她怀过娄斯年的孩子。”

“什么?!老娄他居然……”訾小雨震惊得无以复加,“我以为他是男神,没想到他居然也是个渣男。”

“我也和他有过一个孩子,大三那年,我身子虚,被张雨星推了一下,就没了。”钱影儿瞪大的眼睛哗地滑落泪痕,那些都是她不愿提及的往事,翻出来再议,似乎连呼吸都变得疼痛。

“!!!”訾小雨不知该怎么说,同样流过产,同样被渣过,她是最能感同身受的一个,作为一个女人,能和爱的人孕育结晶是最幸福的事,可当这个结晶不被人期待,甚至要被人恶意抹杀时,那种痛苦超乎想象,好像全世界都要与你为敌。

“老娄知道吗?”她问。

钱影儿摇摇头:“我没告诉他,当时已经决定要分手,告诉他也只是徒增两个人的痛苦,至于张雨星……她说她是在我和娄斯年分手后不久发现怀孕的。”她自嘲地笑了一下,捂着眼,但从指缝间奔流的眼泪出卖了她。

“老娄他居然敢绿你?”訾小雨的大脑飞速运转,只能暗叹一声人不可貌相,可当初邓子申不也是人模人样,掀开人皮内心是个坏透了的恶心玩意儿,只是她仍然无法将邓子申与她认识的那个真诚善良的娄斯年混为一谈,“老娄真的碰过她吗?”

钱影儿笑她太天真:“不碰她她还能自孕?又不是雌雄同体。”

訾小雨沉默了,半响才小心地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钱影儿依然很迷茫:“……我不知道。”

訾小雨叹了口气,帮她掖好被子:“睡吧,总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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